崇王想试探出,赵元容身边的谋臣到底是谁,但赵元容可不会将自己的底限说出来,赵元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她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纪宁承受哪怕一点的伤害,这也是她当初招揽纪宁时的承诺,无论最后她是否功成名就,都不会影响到纪宁的安定生活。
“皇叔,你还是死心为好,现在归顺了朝廷,以父皇的仁慈应该会留你一条性命,甚至连你江南的崇王府也会保全,甚至还有你的儿子,有怀珠,你的家人不应该跟你一起受过!”赵元容劝说道。
崇王怒道:“文仁,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执迷不悟,你就未曾想过,你现在也是在等死?本王现在要杀你的话,你的父亲绝对不会帮你,甚至还会拍手称快,跟本王合作你还有成就大业的机会,本王也知道你心中有野心,本王可以让你做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且本王可以立你为太子……”
“哈哈哈……”赵元容再次大笑起来。
崇王冷声道:“你笑什么,难道以为本王跟你虚言吗?本王答应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反悔,说是会立你为太子,绝对不会跟你有任何的虚言!”
“我不怀疑皇叔你要立我为太子的诚意,只是在笑皇叔现在的天真!”赵元容道,“现在皇叔已经大势已去,仍旧把握任何可能的机会,你就未曾想过,既然父皇都已经将我派到这里来跟你和谈,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说什么,父皇就会遵从?还是说那些将士会对我一呼百应?”
崇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坐下来,望着赵元容道:“那本王似乎没有让你走的意思了,必须要杀了你,才能泄本王心头之恨!”
赵元容道:“皇叔要杀便杀,我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或许皇叔会觉得我傻了一些吧,但我的确是没能成就大事的野心,我也辜负了别人对我的期望,皇叔只管杀了我,那我也就当是为了国家和社稷全了名节,而不至于被我父皇诬陷成为乱臣贼子!”
此时的崇王,似乎已经动了杀机,但他仍旧没有直接动手,他还不太确定自己对赵元容应该做出怎样的举动,才可以让他获得利益最大化。
崇王还在盘算,不过此时京城内的形势却已经让他到了无可逃脱的地步。
便在此时,崇王大帐门口有人奏禀道:“王爷,秦国公的人马已经沿着崇文门南水道,往这边杀来,已经突破了我们两层防御,眼看就要杀到中军大帐了!”
就在崇王还没消化这情报之时,又有人来传报:“王爷,御林军上三卫的人马也已经杀到定安街,距离中军大帐不过只有一条街之隔,我们左三卫的人马已经投降了,王爷,您快些考虑突围事宜吧……”
崇王这里遭遇到的是兵败如山倒,他人还坐在位子上,整个人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道:“难道本王之前苦心经营的一切,便在今日结束了吗?”
“皇叔还在想什么,难道皇叔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皇叔忘了,皇叔原本就是我赵家之人,如果皇叔归降,父皇应该是不会杀你的!”赵元容道。
“胡言乱语!”崇王道,“文仁,本王发现你很多时候真的是很天真,你父皇不会杀人?他杀的赵氏皇族还少了吗?连他的皇侄女,她都能纳进宫中为妃子,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样的人,说他是昏君都是抬举他了,他这样的也算是自古以来的第一昏君了,亏你还会帮他做事!你自己明明知道是在助纣为虐,却还执迷不悟,难道在你心中,孝道就那么重要,甚至连人伦礼数都可以不顾?”
赵元容被自己的敌人抨击,她闭上眼,似乎不想听崇王继续说下去,但此时的崇王仍旧没有罢休的意思。
便在此时,外面又传来喊杀声,这次喊杀声也非常接近了,赵元容厉声道:“皇叔,如果你归顺,那我跟你保证,就算我拼了性命,也会保住世子和怀珠的安全,你信不信我?”
崇王一时之间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元容继续道:“皇叔一辈子都是在图谋皇位,甚至连自己的儿女都蒙在鼓里,现在你已经害了他们,难道你就要自己身死,而置世子和怀珠的安危于不顾了?皇叔顽抗到底,那你觉得世子和怀珠的结局会怎样?他们还能逃出生天吗?”
此时的崇王仍旧在迟疑中,很显然赵元容的条件已经让他开始有些动摇了,他原本是誓死不投降的,但此时外面官军已经杀到了眼皮底下,此时的崇王也明白,就算他要突围,也已经是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了。
崇王道:“文仁,如果本王说自己不投降呢?如果你将本王的首级献上,你会帮本王保下世子和怀珠?”
赵元容也在迟疑中,半晌之后,赵元容突然点头道:“能!”
“那好,本王就将自己的首级献给你,从此刻开始,本王就当自己所作所为都错了,你也记得现在的承诺,本王也相信你的为人,你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你也要答应本王,如果你的父皇执意要杀本王的儿女,你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他们,而且不能再愚忠了!”
崇王说完,突然已经抽出自己的佩剑,而此时,从崇王的后帐之中,突然冲出来一人,却不是一名男子,而是一名女子,这女子让赵元容觉得陌生。
“王爷,您不能啊……”那女子大概有四十岁左右,虽然已经有些年老色衰了,但仍旧难掩其风华,显然这女人跟崇王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