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伤、朱鹏等听楚河出如此一个阴损主意,顿时颇为意外的看着楚河。
李雄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厉声喝道:“居然想让老子跪在城门?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小屁孩有什么本事!”
他旋即转向杜伤等人:“你们听到了,不是老子想惹事,要是你们敢出手,别怪老子请本家之人出手!”
朱鹏微微皱眉,看着孟青桐说道:“这位姑娘,这样做怕是有些过分了。”
“李雄乃是秦州劝学大人的旁系子侄。劝学大人为人正直,向来不喜李雄,不过,李雄到底是李家之人,如此是落了李家的脸。在下看不如就这样算了。”
见到孟青桐如此咄咄逼人,朱鹏也是有些头疼,他本想着等李雄离去,便劝孟青桐和楚河离开秦州的。
在他看来,孟青桐和楚河,虽然也是武者打扮,应该家底不浅,但一个半大姑娘加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能厉害到那里去?
那一言不发的干瘦中年,更是没有任何武者气息,估计就是仆人而已。
秦州之外多蛮夷,且夜郎自大,不知大蜀的厉害。他们应该出身蛮夷,不知道李家在秦州的地位和实力,才会如此轻视李雄。
朱鹏自是以为,孟青桐为难李雄,依仗的是他们。
现在李雄让步,他们再出手的话,道义就站不住了,尤其士族豪门最重颜面名声,强行让李雄跪地,这就不是李雄自己的事了,而是整个李家的事情。
万一引得李家本家之人出手,那他这几个寒门学子,哪怕有双溪学院一些师长护佑,也万万承受不起李家的怒火。
问题是他说这些东西,对孟青桐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和震慑力。
孟获这个宝贝女儿,在南疆受尽宠爱,出门都有木象这个五品铜炉宗师护佑,可见她在孟获心中的地位。
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没有飞扬跋扈刁蛮任性已经算是有极好的教养了,她生起气来,就算孟获都要抖上三抖,又岂是朱鹏三言两语就能打消的。
事实上以孟青桐的身份,也根本不用理会什么李家不李家的,人家孟获都准备起兵反蜀攻占秦州,木象这个心腹爱将自是知道孟获的谋算,更不会阻止孟青桐发脾气。
而且,三国潜龙榜可不是只拿来刷名声的。
偌大一个三国,百亿的生灵,能脱颖而出,在大蜀的下潜龙榜中占据前五十,得到中州神石气运加持,按照以往的上榜强者来看,只要孟青桐不陨落,以后妥妥是一个五品甚至更高品阶的强者。
只要孟青桐将她下潜龙榜前五十的名头摆出来,便是秦州州牧大人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区区一个李家!
听得朱鹏如此说道,孟青桐很是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你这家伙比我爹爹还烦人!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走吧。”
随后,她手腕一甩的抽出腰间黑鞭,噼啪的打了个响鞭,指着李雄恶狠狠的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到项河说的,还不快快跪在城门那边,高呼一千句……”
她忽然忘词了,转头看着楚河:“项河,高呼什么来着?”
楚河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就说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欺负妇孺,在孟大侠女的苦心教诲下,幡然省悟,深刻认识到错误,保证改过自身,以后绝不欺压百姓,如有违誓,便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从此只能抓兜乞食。”
孟青桐皱皱眉头:“这么长他们能记得住?”
“长才记忆深刻。记不住就抽呗。”楚河很不在乎的说道。
为了和孟青桐拉近关系,他是彻底没有了下限,反正有木象在,也不怕闹出什么大事情,而且楚小侠也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住。
孟青桐咯咯娇笑起来:“对,记不住就抽他!爹爹都不给我抽人的,天天抽树抽石头都抽到本侠女烦了!”
显然侠女这个称呼更合孟青桐的意,一下子又从本姑娘变成本侠女了,看她样子,分明更想看到李雄他们不听自己的指挥,好过过手瘾。
黑脸青年看孟青桐这番表现,正要说话,朱鹏却是不动神色的拉了下他。
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朱鹏乃是四人之首,眼力更厉害一些,从孟青桐抽鞭子耍鞭花,便知道孟青桐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次李雄怕是碰上了硬石头了。
而且,从孟青桐的打扮,也可以看得出家世不凡,自己都说得如此直白,表明李雄是秦州劝学大人的外侄,她还执意报复李雄,分明是有着极大的依仗!
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了,甚至守城兵卒都有好几个走了过来。
不过这些兵卒也是有些眼力,并没有出言阻止,李雄的名声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不帮孟青桐,也不会相助李雄。
李雄依仗李家名头,在秦州横行霸道,还真没有遇到过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人。
这火气上来,顿时烧昏了脑袋,那里能想到为何朱鹏等人不出手,孟青桐还如此嚣张这个问题。
试问在数百人的围观下,他那里咽的下这口气。
欺负良善,霸占女子也罢了,但毫无眼力,自不量力的招惹人家,反被人家狠狠教训了一顿,真的跪了下来,李家的脸就不用要了。
哪怕李家出手教训孟青桐等,他这个丢了李家脸的旁系,定然也会被李家家法处置,打断双腿都是轻了!
李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恶狠狠的道:“都给我上!两个男的都给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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