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楚河找的兄长叫荆雄,钱飞等顿时愣在当场,脸上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许久,钱飞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指着楚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肥肉都颤抖着,最后甚至捂着鼓胀的肚子笑弯了腰。
“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
“你这小子,找的莫非是我们的荆副院长?我好像没有听过我们书院,除了荆副院长之外,还有第二个叫荆……这个名的!”
另外两个肥胖家伙也是笑得肥肉乱颤,显然不相信楚河与荆雄相识。
楚河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很认真的看着前钱飞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双溪学院的副院长,不过,如果双溪学院没有第二个荆雄的话,应该便是他了。”
钱飞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凝固下来,旋即脸色越发阴沉,目光阴狠的看着楚河:“你这小子真的是狗胆包天,不知道从那里听得荆副院长的名号,居然懂得拿荆副院长来压老子?”
他伸出肥硕的食指,几乎要点在楚河的额头之上,冷冷说道:“若你是荆副院长的兄弟,那我就是荆副院长的老子!”
楚河顿时脸色微微一沉,尊师重道这句话不是拿来开玩笑的,怎得这个钱飞如此嚣张,完全不将荆雄放在眼中的样子?
双溪书院明明两个副院长,钱飞称呼另外一个叫曾院长,将荆雄称呼为副院长,楚河便知道一些端倪,但楚河怎么都想不到,钱飞会嚣张无礼到这个地步!
就算荆雄再出身寒门,也是双溪学院的副院长,堂堂的四品学士,这钱飞如何敢自称是荆雄的老子?
他脸色变幻了一下,微微伸手一拍,就将钱飞的手臂拍得咔嚓一声,连人都带着转了一圈,顿时听得钱飞一声惨叫,怕是骨头都被楚河拍裂了。
尽管钱飞是养魄境后期书生,在肉身强度方面,连引气武生都不如,又如何能抵抗楚河的巨力。
楚河懒得理会钱飞的惨叫,这双溪书院到底是荆雄的地方,要是自己在这里打闹一场,先且别说会不会引来四品强者的镇压,单是荆雄的面子就过不去。
他现在可没有木象这根大腿可抱,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一些的。
不等钱飞反应过来,喊人抓拿自己,楚河手腕一翻,手中便出现一块玉佩,递给鲁义说道:“这是荆雄兄的信物,若是荆院长回来,你便将玉佩交给他,告诉他大同项小兄弟来过。我在山脚的客栈等他。”
鲁义和华易还真的被楚河镇住了。
要知道钱飞可是钱家的直系子弟,双溪书院可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他,想不到这个姓项的小孩,随便一拍,就将钱飞打伤,这份实力和胆识,可不是寻常孩子家所能拥有的。
钱飞再不济,也是养魄境书生,哪怕没有防备,也不是一般人能伤到他的。
见到楚河递过来的玉佩,鲁义懵懵懂懂的就接了过来,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楚河如此表现,这块玉佩极有可能真的是荆副院长之物。
事实上楚河也没有骗鲁义,分别之前,荆雄就考虑过与楚河失散的可能,便留下了玉佩,方便楚河到双溪学院寻觅自己。
钱飞还真的打算对楚河出手,但见到楚河忽然拿出玉佩信物,心中顿时一愣,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荆雄身上还真的带着一块类似的玉佩,莫非这个小子真的与荆雄有关?
另外两个肥胖青年也不敢动手。他们没有钱飞这样的背景,钱飞不惧荆雄,他们就不一样了。
因此,他们只能脸色阴沉的看着楚河缓缓的走下山道。
等楚河离去之后,钱飞等心神不定,也懒得找鲁义、华易的麻烦,黑着脸走回了书院。
路上,黑痣青年脸色变幻不定,忽然说道:“钱师兄,我看着和小子,还真的有可能与荆副院长有关系,这该如何是好?”
另外一个肥胖青年也是苦着脸:“这次真的亏大了,李滔这家伙真的坑人,让我们为难这小子,又不告诉我们这小子的底细!”
黑痣青年嘴角抽动了几下:“我就说李滔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偏要找我们过来,怕早知道这小子与荆副院长的关系!”
钱飞捂着手臂,咬牙狠狠说道:“怕什么,不就是一个荆雄吗!还能拿我们怎样!双溪书院可不是荆雄做的主!”
“你们放心,我爹已经联合了李家,准备以战败之名将荆雄赶出双溪学院,没有了副院长这个名头,他拿什么跟我们钱家、李家斗!”
黑痣青年嗫嚅了一下,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暗骂不断。
钱家自是不会惧怕荆雄,但就算荆雄没有了副院长这个名头,一个四品学士,也绝不是他这样的小士族可以招惹的。
要早知道楚河与荆雄有关,他打死都不会为了讨好李家为难楚河的。
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楚河走下山道,心中自是感慨,寒门和士族的地位实在太悬殊了,荆雄这个四品学士,居然连一个学生都不将他放在眼内,看来自己设法发展势力,是很正确的决定。
在自身实力不足以碾压一切的时候,背后势力的强大就很重要了。
而且,强大的势力,也可以反过来帮助自己寻觅修炼资源提升实力。
荆雄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若是他有着强大的势力,何须自己一个人到大同县与黄巾军争斗,要是有大量兵马家将的话,真的战败,黄巾道人也不可能追杀过来。
山脚的客栈不少,大多木石竹子搭建,造型古朴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