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翼军的参战,意味着大战终于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能担任飞翼部主将的,自然不是普通人物。
每一个千人队的将领,都是五品修为,全身钢甲,臂上的也是锋锐之极的钢翼,持着钢枪,瞬间就给永州军带来惨重的伤亡。
城头之上一直没有参加战斗的魁刀骑,这个时候不得不参与战斗,若是让飞翼兵肆意杀戮杀去,定然可以摧毁永州兵的士气。
两千魁刀骑骑着巨马,在宽阔无比的城墙奔袭而来,与飞上城墙的飞翼兵展开了惨烈厮杀。
越州军的天马骑这个时候也加入战团,不比黑铁马差多少的天青马,只是在平城车上略微助跑借力,便可越过这十几米宽的沟壑,杀入城墙之上。
宽达百米的城道,瞬间变成了血河地狱。
一架架火龙炮,一架架床弩,被三州联军的精锐,不惜性命代价的毁去,普通的兵将终于可以顺着平城车木排桥杀入城头。
哪怕王伉、吕凯等亲自上阵,率领剩下的三千魁刀骑加入战斗,但比起养精蓄锐,兵马远超永州军的三州联军,还是多有不如,慢慢的落入了下风。
甚至已经有三州兵马顺着城道而下,杀入了外城,和永州的民壮部队大战起来。
只不过,永州军的抵抗之顽强,还是超出了贺腾等估计。
拥有铁骨武胆的王伉,天生就是领兵之人,果真难以对付到了极点!
这也是王伉能成为永州州牧的重要原因,拥有军战武胆的强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三州联军已经伤亡了两三万人,还是无法拿下城墙。
武胆的力量,有一定的范围限制,王伉的上品铁骨武胆,领军时防护力加三,可笼罩三里方圆之地,但如今永昌城到处都是战斗,战线极长,王伉难以将铁骨武胆的力量加持全军。
但最精锐的魁刀骑,一直留在王伉附近,与王伉同进退,得铁骨武胆的加持,防护力提升三倍,简直相当于人人披上了铁甲,士气也是无比鼎盛,虽然伤亡已经达到三分之一,还是死战不退。
贺腾、赵滔和苗和,这个时候也是双眼通红,浑身煞气暴涨。
若是这一战打不下来,定然会极大的损了军队的士气,一月之内别想再组织起有威胁性的攻击了。
李恢让王伉等再坚守一月,雍闿等何尝不是传令贺腾等快速拿下益州城,然后调集兵力支援通天河战场!
贺腾等明知道只要困死永州兵,不出两月,永州兵定然会因为粮食问题崩溃投降,但他们耗不起这个时间!
互相以擂鼓传信之后,三军主帅,终于在亲兵的护卫下,亲率后备部队,杀向各处关键的战场!
尽管贺腾麾下的部队只是二品军势,但三支生力军加入战场,血气翻腾,士气高涨,却是和王伉麾下的三品魁刀骑僵持不下,凭借人数优势,一下子就将战争的天平压了下来。
兵败如山倒,永州军士兵接连败退,那些协助守城的民壮更是难以抵受三州联军的可怕压力。
尽管在永州军督战队的强力镇压下,还是有无数民壮承受不住压力轰然逃散。
王伉的黄品刀魂武胆的力量已经全数使出,手中两把玄铁九环刀爆发出数丈长光芒,在两刀的刀芒绞杀下,和他对战的两个四品武宗大将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已经在刀芒的绞杀下化作漫天血雾。
附近的三州兵将也被王伉和麾下的魁刀骑接连斩杀干净,但放眼看去,偌大一个战场,也只有魁刀组成的几个战阵在极力支持。
其他的不管是吕凯,还是田琅等部众,都被三州联军死死压制,彻底的落入了下风。
这个时候,无数的三州联军如同蚂蚁一样涌上城头,贺腾更是手持一杆龙首枪,率领数百刀盾手朝他这边径直杀来,王伉心中一声暗叹,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局面,正想下令敲响金锣,先退入内城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骑从城道疾奔而上,一见到王伉,顾不得满头大汗,急声说道:“禀告将军,城南黄巾妖军忽然退出青云道百里之外!”
王伉顿时一愣,急声问道:“黄巾妖军退出青云道?消息从何而来,确定无误?”
骑士语速极快的禀告探测得来的消息:“属下率领斥候队探测城南地形,发现黄巾军已经不在青云道。”
“属下等循着痕迹追去,发现黄巾妖军撤到了双洹山附近,属下让人监视着黄巾妖军动静,立即回来禀告将军!”
王伉顾不得查证消息的准确性,贺腾等马上就要杀上城墙,一旦被这数万生力军围住,自己麾下的这点兵马怕要彻底葬送在这里了。
金锣之声急促响起,王伉下令毁掉无法带走的投石车、火龙炮等,随后一马当先的领着上千魁刀骑杀出一条血路,退下永昌城墙。
吕凯等人也是到了极限,见王伉鸣金收兵,哪里还会和三州联军纠缠下去,皆是率领残部,杀出一条血路退走。
贺腾等见永州兵全面撤退,本想一股作势的领军攻下内城,哪知道到了内城之下,王伉等已经组合残部,领着留在内城防线的数万青壮,严阵以待。
尽管内城不如外城雄峻,但没有攻城器械的话,要拿下内城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王伉见到三州联军没有继续攻城,这才舒了口气,召来那个报信骑士,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巾妖军为何突然退走?”
吕凯也是有些迷惑:“黄巾妖军怎么可能让开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