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段时间,随着抽丁的工作结束,常定乡也算恢复了平静。
不过,楚河知道,这平静下来,却是隐藏着一股潜流。
如今农闲,乡里需要的青壮劳力不多,等到了农忙时候,丁役还没有结束,甚至丁役已经被拉去攻击过山虎,那就会点燃火药桶,常定乡甚至整个大同县,定然要爆发一场混乱。
楚河,必须趁着这段时间,壮大手中的力量,才能在混乱中保住自身,乃至攫取好处。
整个常定乡,就三万人不到,青壮不超过八千人,但丁役足足抽了一千三百人,一旦这些青壮死在战场之上,可想而知常定乡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千多丁壮,无精打采的走在山道之上,基本都是衣服褴褛,背着一个布包,里面都是些干粮衣物和一点钱银。
以往兵役劳役没有任何酬劳,但这次抽丁范围太大,数量更多,而且服的还不是劳役,大同县这边倒是决定给丁壮发放部分食物。
这点食物定然是填不饱肚子的,不自带些干粮钱银的话,恐怕不等兵役结束就要饿死了。
赵申这个黑脸军将,负责常定乡的抽丁,自然得到了不少油水,心情不错,一路上哼着小调,很是惬意。
连带他的几十个手下,身上都是囊囊鼓鼓的塞满了东西。
不过,对清河村发生的事情,这些官差还是耿耿于怀。
这便听得一个钢牙野猪皮甲的兵卒恨恨的对赵申说道:“赵将军,那清河村着实可恶。”
“后面的人知道清河村的情况,反抗得厉害,要不是将军当机立断的杀了好些刺头,恐怕都抽不足丁役之数。”
另外一兵卒也是附和说道:“清河村的两百丁壮,只得五百两银子,后面那些买丁的,都不愿出多少钱。要不然,我们还能得到更多好处。”
赵申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肋下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不由得脸色阴沉,冷然说道:“这个仇本将自然要报的!先前不与他们冲突,只是怕影响抽丁之事而已。”
他沉吟了一下:“不过,清河村与其他村不一样,想不到他们居然有这样的高手,还有犀利武器,若是本将没有看错的话,那楚河小儿手中的弓箭,乃是百炼钢打造而成。”
“还有,那个白脸小子,手中的也是百炼钢枪!”
“以清河村的实力,单靠我们,是报不了仇,县令大人那边,也不可能派兵攻打清河村!”
野猪皮甲的兵卒不忿说道:“赵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清河村不成?”
赵申冷笑一声:“当然不会!不灭清河村,本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我们不能动手,但自有别人动手!”
“马三,经过牛角山的时候,你上山一趟,再索要三百两银子,他们不给就说本将会亲率大军灭了他们。”
赵申目光越发阴深狠辣:“同时,你让牛角山的强匪通知双峰山那边,就说清河村有神兵利器,还有大量钱银粮草。双峰山的强匪,自然会派遣人手打探清楚。”
“嘿嘿!到时本将倒要看看清河村这一千口人,能不能挡得住双峰山的数百悍匪!”
“将军高明!”几个兵卒连声吹捧起来。
楚河自然不知道赵申正在策划对付清河村。
他现在事情是相当的忙。
狩猎队和护村队,都有一百多人,要训练这一百多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楚河还得给他们建造营房,缝制制式布衣等等。
真正着手管理一支队伍,楚河才发现琐碎事情太多,完全与他想像的不一样。
单单一个护村队站军姿的问题,就让楚河搞了三天都没有搞好。
这些生性野蛮的山民青壮,那里能耐得住军姿的寂寞,往往楚河看着的时候还能保持稳静,楚河目光一转,这些家伙就什么小动作都出来了。
最后楚河不得不实行奖罚制度,将护乡队一百四十人分成十四个小队,每队选一个队长,互相监督。
楚河给他们打分,前面五队可以两餐加肉,后面四队则是饭量减半,最后一队全队挨饿,一天只能吃一顿午饭!
好不容易让这些家伙能老老实实的站上半个时辰,但接下来,又让楚河无可奈何。
他们根本无法分辨左右,不管楚河采用什么办法,在手臂上绑布条,责罚鞭打等等,就是不行,反而闹得青壮怨声载道。
要不是楚河现在声望足够高,又是青壮的衣食父母,全村的口粮都要楚河提供,这些充满野性的青壮早造楚河的反了。
楚河无可奈何,只能略过这步骤,让他们进行负重越野跑这样的训练,在平常生活中加强训练他们的纪律性。
好不容易等训练完毕,楚河还要安排护村队和狩猎队一起搭建营房。
这营房和村里的石屋木屋茅草屋不一样,要配置排水沟、茅房之类的,设计都要楚河自己搞,差点没有把楚河逼疯了。
村里的田地,也总不能真个丢荒。
这事情楚河就交给楚镇海负责了,总得给爷爷这个新族长找点事情做。
不过楚河建议爷爷,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用种植了,只种植水稻粗粮,和一些蔬菜。
这些田地楚河集中的管理起来,和村民签了文书,相当于楚河支付钱银租种他们的田地。
接下来楚河又尽量购买了牛马驴子,让楚铁匠打造了些新式农具,如锄头犁耙这样的,还指点了一些先进的耕作方法,如轮耕、套种、深耕等,定让能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