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子弹上膛的声音,14.5毫米的阻击弹,被推入枪膛,几乎瞬间,枪响。
火光闪过,一个灌注着木木最后希望的子弹,急速旋转着飞向几乎快要进入城门的战鼓。
“先左再右,中……”布布沉着冷静的声音从掌心传来。
如她所言,战鼓显示向左一晃,再是向右一晃,恰好将自己送到了子弹的跟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贯穿了整个锣鼓,锣鼓在冲击下飞出数米,跌落在地,战鼓趴在地上一声哀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艹,跑啊,你不是能跑的么,再跑啊!”木木大吼几声,看到战鼓总算被射中了,憋了一路的气,总算是撒出来了。
轰隆隆!
“何人胆敢前来挑衅!”
大地震动,一头体型夸张的暴龙从营地方向飞奔而至,一个将士手持一杆三四米的狼牙铜棍,直奔木木而来。
木木听到响声,心知不对,撒腿就往侧面猛跑,让过了暴龙的冲锋,这才看清来者的相貌。
浓眉大眼阔额,络腮胡浓密张扬,身材健硕,特别是双臂肌肉高高隆起,龙筋盘错,一看就是一名战力不俗的战将。
胯下一头直立暴龙,血盆大口哈喇子直流,小眼睛凶残暴虐,两条粗壮的后腿几乎可以比得上百年老树了。
“神使?你是何人竟敢伤害神使?”大汉大声质问,手中狼牙棍舞动几下,暴躁狂放。
“你是谁?”木木小心调整自己的姿态,紧了紧手中的闷棍,对付这货,闷棍可比剑有用多了。
“我乃游龙前哨前军团长萧荆山,现在俯首认罪,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等候神使发落,不然休怪我将你砸烂在这里。”萧荆山声音粗狂,做事倒是挺有规矩的,死死拉住暴龙不让它冲锋,导致暴龙在那边直喷鼻涕,躁动不已。
“打不过,只能这样了!”木木稍稍一看就估计自己肯定干不过这家伙,两人对打都不一定打得过,更别说再加上一头暴龙了,只能无奈地抬起左掌。
哒哒哒……哒哒哒……
又是一连串的子弹,火光飞溅,萧荆山四周布满弹孔,暴龙受到惊吓,嘶鸣不已,只想逃走,被一只大手死死拉住,定在原地。
“这是警告,我今日不想杀人,再敢上前,休怪我取你小命。”木木左掌一收,抖了抖身后的披风,嚣张无比地瞪了萧荆山一眼,随即大步走向箭塔范围内的战鼓。
萧荆山呆立当场,果真纹丝不动,看着将后背露给自己的少年,心生感慨,“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年轻就能练就如此功法,而且宅心仁厚,军营大门都哄塌了却能保证不伤一人姓名,现在又饶过了我,惭愧啊,惭愧啊!”
木木自然不知道这位前军团长的感慨,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乐坏的,谁说不想杀,是这里的人百分百不会中弹好不。
他故作镇定地走到地上一圈明显痕迹的地方,看距离再进去应该就是弓箭射程了,战鼓距此还有十几米,拼一把?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日不想杀生,我奉神旨前来捉拿战鼓这个孽障,谁敢阻我,休怪我掌中金属风暴不留情面。”木木仰天大喝,气势十足,声音未落,一只脚稳稳踩入射程之内。
一步,两步,箭楼毫无动静。
都扯上神了,那是这些小兵可以管的,而且这个前哨只有城内的士兵才知道这个神使名字叫战鼓,现在这人也知道,还有那诡异的功法,应该也是神使吧,小兵们都是这么猜测的,不敢妄动。
木木走了几步,渐渐加快步子,步伐依旧沉稳,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丝毫没有将头顶上千名弓箭手放在眼里。
就光是这份胆识和气度,真的神使也不过如此了吧。
终于到手了,木木历经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经历了数次危机,终于将这战鼓之灵捏在了手上。
战鼓之灵奄奄一息,虚弱地看了看巍峨的城墙,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一群傻b!”
将战鼓之灵和破烂锣鼓收入戒指之后,木木再次环视四周,心中升起无限豪情,“哈!哈!哈!可笑你千里城墙,我孤身敢闯!可笑你万千箭矢,我想走就走!待我再来时,定叫你城破兵败!”
说完,木木不再耽搁,左掌向天,一丛耀眼白光自掌心快速扩张,将他整个包住了。
“哈哈哈哈……游龙前哨,给老子等着!”
木木消失了,狂妄的笑声依旧在前哨旋绕,一个小兵吓得手一抖,一支箭矢离弦而出。
似乎受到传染,数钱箭矢一同齐射,乌压压一片将那空无一物的前场扎了个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前军团长萧荆山面露苦涩,稍稍一想,就明白刚才自己等人被诓骗了,神使大人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被掳走了,如果如实汇报的话,怕是直接就要被新军团长斩首了,那干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