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栏山威名赫赫的火将,最后被战阵经验丰富的张孟广成功讨伐。这给其他的流贼士卒造成了强烈地震撼,让战场的态势发生了改变。
而张孟金等人本来拼死突击的流贼指挥中枢,此时已经被官军完全占领。但这个结果并没有造成战事有利于官军,周绍腾等观察力比较敏锐的官军指挥官发现,流贼实际上已经隐隐把自己一伙人骗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只是奇怪地是,流贼没有在有利地时机发起总攻。反而是出现了混乱,流贼在战场各处部队的调动,都出现了明显的迟钝和不畅,一些地方甚至是出现了混乱。
率先察觉到了原因的周绍腾,连忙向大当家禀告了自己的发现。
最后包围圈中的官军们反应很快,他们集结起了仅剩的所有战力,向战场的另一处重新发起了一轮新的猛烈攻势。
大当家的张孟金和他二弟张孟广,也看到了远处不妙的情况。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在了最前面,希望尽快解救远处的援军指挥官。
而这一切事情的详细原因,则是要在张孟金等人遭遇火将之前谈起。
……
张孟诚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带着手下七十余名骑兵迅速赶到了战场。当他骑马爬上一座土梁后,看到了主战场还在进行激战。
流贼的骑兵步卒加起来起码有一两千人,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溃散到后方重整,可是更多的人正在围攻战场内的官军。
通过旗号的瞭望,张孟诚发现不止是大哥、二哥、赵万奎和马项仲的人马。就连从左边包抄的周绍腾、范顺疆两人,也已经率领部队投入了战斗。只是看样子官军已经很疲劳,而且缺乏预备队的他们,形势并不乐观。
“三叔咱们赶快上吧,爹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危险。”大哥张孟金的义子张双喜,这次作为一名普通的骑兵参加了战斗。看到自己义父出现危险,他没有遵守张孟诚的嘱咐称呼先生,而是直接叫起了三叔。
“闭嘴,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即使战场形势再危急,也得观察好了再出击。要不然救不出人,也会把自己给搭上。有功夫瞎操心,还不如好好看看流贼的弱点在哪里。”张孟诚呵斥了张双喜的慌张,而是要求他冷静观察战场。
苏合看到了流贼身后还有部众拥进战场,他忙向张孟诚汇报道:“老爷,后面还有不少人正在赶来。”
张孟诚也看到了流贼的后援部队,他心里变得很低沉。流贼源源不断的拥入,而己方只有自己手下七十余名骑兵,这场仗绝不好打。
同时张孟诚也腹诽道,其他官军这个时候死到哪去了。吴弘器那个混账不说,张应昌这名屡立战功的骁将怎么也没影子!
这时马进忠好像发现了什么,他指着远处的流贼说道:“相公老爷请看,东南角那里都是一些伤疲退下来的流贼,他们旁边那一伙人好像都是流贼的头头。”
张孟诚望过去,看到在流贼重整溃卒的那块区域,确实有一些骑马的流贼在不断发号施令。虽然没有什么旗帜,可是那里却有设置锣鼓,也有不少像是传令兵的人不断出入。
而流贼插满旗帜的地方,官军正在奋力冲杀。看来流贼们也是以此为诱饵,坚守在那里不断吸引和消耗官军的战力。
“那里多半就是流贼大将的位置,前面大当家他们攻击的地点应该是假的。”
张孟诚向身边的大伙说出了自己判断,同时他又补充道:“东南角那块虽然人多,但有不少都是一些伤疲的溃卒。新来到战场的流贼,看上去也因为赶路累的够呛,应该没多少战力。就剩流贼那队护卫骑兵比较扎手,不过只要咱们收拾了他们,这伙流贼照样会被咱们打垮。”
看到身边的部下随着自己的分析,已经观察好战场局势。张孟诚又开口向自己的部下们激励道:“咱们在金鼎山不愁吃喝,安心的过着自己的太平日子,都是因为有大当家他们的照应。官府和地方上其他人不敢开罪咱们,也是因为咱们人强马壮。如今大当家他们局势不利,别说大当家有个万一,就是那边的弟兄们折损过大,咱们在金鼎山的好日子也多半到头了。现在咱们有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把性命寄在我这,我保证大伙这辈子富贵荣华。”
马进忠率先开口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寨子里养活了我一家老小,今日我就是豁出这条性命又有何不可。”
张双喜知道三叔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自然是毫无异议。所以他跟着表态道:“三叔你说该怎么办吧,你说要往哪里打,我一定拼死冲进去。”
苏合与身边的喜桂,还有老廖等人也都表示会跟随张孟诚同生共死。只有跟随张孟诚参加此次战斗的另一名学生,没在此时表忠心,而是说出了一些不同的话。
管玉泽仔细观察了一遍战场说道:“先生,虽然流贼人数很多,此时也占据上风。可是参加此次剿贼的官军毕竟不少,流贼自然也是与颇多顾忌。不管其他官军来不来,我觉得咱们可以利用一下。”
张孟诚已经明白了自己学生的想法,因为他之前也想到了这个法子。所以他对着管玉泽直接开口点明道:“你是不是想说疑兵。”
管玉泽点头表示确实如此,接着他又说道:“我觉得战场里面,大当家的他们虽然形势不利,但似乎还能撑上一阵子。流贼要想打垮大当家的他们,必定会用上手头最有战力的那队骑兵护卫。如果咱们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