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冯震得了消息……”手下最担心的就是惊动了千户所,“咱们到定海县城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先让运银子的车队离去,冯震短时间来不了。来了也进不来!”赵嘉玉才不管那么多,“抢了张巧儿给少爷做压寨夫人去!”
赵嘉玉不仅想要张家的银子,更是垂涎张巧儿的美色。
说完后,便举起了右手中的箭。
“杀!”
十数名汉子快步上前,便向着那丈高的围墙冲去,在距离围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躬身立咱在哪里。
又是十数名汉子,把手中钢刀刀背衔在口中,向着前面冲去,一脚踏在前面躬身立在墙边的人背上踩去,随后一跃,双手紧紧地抓在围墙上,往上面爬去。
“射!”
还没等爬到围墙上的黑衣人看清院子里面的情况,便听到尖锐的破空声,大多数都直接摔了下去……
“啊!”“啊!”
没有被射中的人翻入了院墙内,却被早就等待在一边拿着武器的护院家丁带着一帮子下人给杀了。
仅仅几声惨叫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在外面的赵嘉玉,面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给我找东西来把门撞开!”见到一瞬间自己十多名手下不是被箭射死,便是翻入院子被杀,对方早有森严防备。
只能从正门强攻。
手下想要说什么,见到赵嘉玉的坚定不容置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亲自带着人去寻撞门之物,在不远处,有着一家正在修房子的,用来做柱子的木料不少,这样的门,根本经不住几次撞击。
“怎么样?”张善禄脸色阴沉,府中家丁都被武装起来了,若是不能抵挡,整个张家都会被劫掠一空。
好不容易安抚了惊吓过度的钦差,张善禄才有时间来到前院。
吴浩同样阴沉着脸,“老爷,他们只从围墙上试探了一番,被射杀了几人,翻进来的被杀了,便没有了动静。”
“注意他们会从正门攻进来。前街老吴家在修房子……”张善禄叹息一口气。
“老爷放心,只要有小的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这边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冯震大人是否得到了消息……”没有救兵,他们根本抵挡不住。
“但愿他能得到消息吧!”一时间,主仆尽皆说不出话来。
“快!快!快!”定海县城外面五里处,一队穿着官军服装的兵卒正在急速往前奔跑,队形整齐,骑着马部队在队伍中来回奔袭催促着兵卒加快速度的几名军官,不断地咆哮着。
为首一名军官,正是穿山后千户所冯震。
赵嘉玉造反,带着两百多精锐进入了定海县城劫掠,刚得到消息,就让晚饭都没吃的他吓得跳了起来。
就在他的地盘,有人造反,却没有任何的察觉,朝廷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顾不得没有调令,手下六百精锐尽皆点出,向着定海县城奔去。
定海县城可是有着钦差,一旦钦差遭了殃,后果更严重。
然而,无论他如何着急,都是没有丝毫的办法,穿山后千户所,兵员满编,却只有百户以上官员有马,其余尽皆是步卒跟水军,哪能那么快向着定海县城赶去?
定海富户不少,尤其是宁波首富张家,也是在定海县城里面。
“率先到达定海县城的队伍,重赏!”冯震顾不得心痛手下,必须尽快赶到。
至少,也必须在赵嘉玉跑之前堵住他。
“少爷,咱们真的不救王家?”在王家到吴家湾中间一座不高的小山包上面,一名少年手举着单筒千里眼看着远处一片喧闹的王家所在地,他旁边的一名年轻人问道。
千里眼也很难看清楚王家的情况。
后面几匹马不时打着响鼻。
“啪!”少年放下单筒望远镜,给了旁边的人一巴掌。
“少爷,你打我干啥?”
“沈七啊沈七,早知道少爷我就不带你了,用你那猪脑子想想,就凭咱两人,能救得了么?”少年豁然是沈越。“再说了,为什么救?王家银子可是不老少,赵家这些年赚的银子,大部分都是被他们给弄走了。再说了,春风楼坑少爷的银子,没有王家在后面撑腰,就凭赵嘉玉跟一个老鸨子,敢么?”
沈越一脸的杀气。
“难道咱们把他们的银子给吞了?”沈七瞪大了眼睛。
“啪!”他的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什么叫吞了?那是无主之财,咱们从海匪手中抢的银子,怎么可能是王家的?”沈越怒其不争,“也不知道沈九准备得如何了。咱们这可是把所有人手都调动了,如果不是担心更多人知道,把定海卫的人叫上,更保险了……”
沈七也是有些担忧,“是啊!赵嘉玉手下,大多数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海匪,好几百人呢!”
“只要冯震能拦下赵嘉玉,就不是问题。他手下一共五百多人,带了两百多去定海县……最好是能把张家也给抢了,只要不杀张善禄就好,让那老头帮咱们卖命。”沈越一脸希冀地说道。
张家要是被劫掠了,就会更用心帮忙赚银子了。
“少爷,要是冯震堵住了赵嘉玉,那些银子不是还得还给张家吗?”沈七提醒道。
眼看沈越又要拍他,当即闪身跳到了一边。
“就你聪明!妈蛋,如果不是咱们吃不下,打死都不给冯震报信,等着赵嘉玉把定海县城的那些富户都抢了,咱们再抢他,银子就能支撑到很久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