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利箭入肉之声传出,武官旁的小船上划桨之人大多中箭掉入海水之中。
“叮叮叮……”武官手中的钢刀舞成了一片刀幕,大多箭矢被刀幕挡下,跌入海中或甲板上。
如此凶悍之人,无论沈越还是杨山,皆忘下令继续射箭。
弓手也是不知所措,一时间忘了继续搭箭。
“船上的混蛋听着,我乃福建游击郑芝龙将军座下,速速停止射箭,饶尔不死!否则我们援军到来,不仅尔等得沉海喂鲨鱼,连你们家人,也以谋反罪论处!”船头昂然而立的武官,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身体绷紧,对方指不定就会再突然射箭。
眼前的船,看不出是哪家的商船或者那个卫所的战船,之前他正谋划如何让船上人听从号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身后弗朗机帆船已转向脱离,眼见要逃跑了。
“误会,实在是误会!大人,你们未着官兵服装,咱以为遇了海匪,船上之人一时紧张……”杨山目光如水地看着沈越,沈越让他悄悄吩咐手下准备,趴在露台上声音颤抖地对外说道。
“误会?什么误会!没看到老子身上的官服?”六品武官也是嚣张惯了,大明海上的船,谁听着郑氏名头不害怕的?
饶是处于劣势,依然也是不服软。
扭头对船上众人道,“弓箭准备,一会儿待他们头儿冒出来,直接射死!”
沈越声音年轻,他并未当回事。
不管是管家的船还是商人的船,躲了船,自然任由他处置。
干掉对方头子,以郑氏的名声,言语吓唬一番,躲船干掉弗朗机人后,把船上的人跟弗朗机人一起卖给红毛鬼当奴隶去。
想到这里,武官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容。
“射!”沈越武官扭头,对面小船上的人放下船桨偷偷给弓上箭,小动作看得分明,当即手一挥,命令已经搭箭的弓手射击。
“嗖嗖瘦……”又是一阵密集箭雨,大部分向着武官而去。
旁边船上仅剩的人员,在这一轮射击中也都落入了海中。
武官完全没想到,对方听到郑氏旗号害怕得颤抖,居然还敢射自己,一时动作慢了半拍,数支箭射向了他身后,手下刚举弓时,就有不少被射中掉入水中,仅有少数几支箭射向大船……
而那武官,腹上也是中了一箭。
“重点射那武官!”已然无法挽回,杨山大喊。
郑芝龙手下这武官,着实厉害,双腿稳稳地立在颠簸不已的船头,饶是肚子中了一箭,手中钢刀依然舞得密不透风,大量箭矢被他击落到海水之中。
“竖子尔敢!”武官身上不时地被射中,动作越来越慢,凶狠之色,反而更甚。
“切,射都射了,还特么的敢说这话!”沈越趴在露台看得分明,心中也是颤抖不已。
远处那武官身上如同刺猬一般,被射了起码七八箭,血染红了衣服,反而更加凶悍,此人不死,他晚上睡不着,跟月儿xxoo之时估计都会不举。
沈越有些后悔了。
这货实在是有些凶悍。
“死吧!”沈越从旁边沈七身上拿过掣电统,把统架在船舷,按着当初军训时候打枪的姿势,左手托着枪管,右手扶着握把,偏着脑袋,虚眯着一只眼,瞄准那名武官的胸口。
在他感觉差不多的时候,重重地扣动了扳机。
“砰!”掣电统枪管喷出一团火光,一蓬烟雾从枪口升起。
武官应声向着船头前面栽倒。
小手指头粗细的弹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中了不到三十米距离的武官额头。
凶悍无比的海匪小头领,就此殒命!
“少爷好枪法!”沈七在一边,对着少爷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他完全没想到,少爷不曾摸过统,也是如此厉害。
根本想不到,他家少爷这一枪,完全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沈越有些得意。
热武器的出现,武术失传,非是没有道理。
那般凶悍的悍将,也被一枪打死!
“大人!”杨山担心弗朗机人及其他人看到,才提议用弓箭,现如今,火器的声音,定会让那边发现动静。
可这开枪之人是沈越!
沈越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
“托马斯,那边打起来了!”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那艘大船的肯特爵士兴奋地对托马斯说道,“我们的援兵!”
船上枪声大作,关注船头战斗的托马斯船长本无心关注远处。
这时看过去,那艘大船旁边不远处,两艘小船随海浪不断地起伏,上面空无一人。
“干掉所有船!除了那艘大的!”被追的憋屈,让托马斯船长当即下达了命令,也不再管船头被围起来的少量凶悍海盗还未解决。
更不去先弄清楚那艘船的来意。
弗伦斯号已经伤痕累累了。
郑氏旗下还有一艘海盗船,被弗伦斯号撞角撞穿的船,弗伦斯号后退时,窟窿里大量涌入海水,船身已经开始倾斜。
等到郑氏剩余的那艘船重新调整航向后,等待他们的,则是弗伦斯号一侧二十门火炮近距离同时开火。
一轮齐射完,船也不转向,所有炮管快速后退,随后再冒出,又是一轮齐射。
仅三轮齐射,一艘四百料战船就倾斜着沉入海底,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船头的近身战也是结束。
数百米处近距离观察的沈越,看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