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嗯?”玉止面容犹豫,轻轻的叫了一声,乔清鱼心不在焉的摆弄这手里那套白玉茶具,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真不打算去找你那师父言和?”
“不去!”乔清鱼眼中闪过丝怒气了,“他莫名其妙的发火,为什么让我去哄?”
提起此事,乔清鱼便觉得怒火攻心,瞬间小脸变得通红,想起那天回到玉溪院后,熙华对她就实行了放任不管的态度,连白黎也不见了踪影。如今回到这羲和宫已经好几天了,她那师父却一直不见踪影。
乔清鱼撇了撇嘴,显然不同意玉止的言和政策,抬头向对面毫无动静的房间望去,随后将手里的东西收起,站起身整理了下白色的衣裙,向外走去。
说起这见白色衣裙,说起来是她刚被熙华收为徒弟之时,熙华送给她的法衣,她一直没有穿过,她又不是大姐,怎么会对白色那么热衷,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偏偏就想穿着出门晃晃。
深海鲛纱为主料,加上了其他一些防御性物质,这件白色锦袍华丽异常,可以算的上是极品法宝。
说起来熙华这般做法到是让乔清鱼想起了颜君,心里不大开心。想着想着,她的唇边便露出一丝苦笑。
颜君似乎真的下定决心要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这么长一段时间,从未露过一次面。
想起分别那天的场景,乔清鱼一直坚强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脆弱。这么些天,对于那天的场景她一直不愿回忆,仿佛只要不回忆,就可以当做那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
然而现实却告诉她,她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依稀记得分别那天,颜君站在那间屋子的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羲和宫的方向。乔清鱼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脸色十分难看。
而颜君终究将那句话淡淡的说出了口,“清清,这些天我想了许久,其实你还小,我也不该那般,我们就这样吧。”
说完就见颜君回头淡淡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脸上那不屑的模样,或许从那时起,我的心里便有了你。”
乔清鱼没动,颜君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面颊,微微了捋了捋她脸颊上的碎发,“既然我的出现给你造成了如此的困扰,那我从此后便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或许那样,你脸上的笑容才能向我最初见你时那样的灿烂。”
乔清鱼有些恍惚,心里似乎有东西在慢慢的离开。而她听了颜君的话却又有些呆愣,她似乎真的很久没有畅快的笑过了呢。
所以从那以后,颜君便真的十分信守承诺的消失了。午夜梦回之时,她神情恍惚,微微有些分不清那人到底是不是曾今出现在过她的生命中。
乔清鱼呆愣愣的看着熙华的房门许久,这些存在于记忆深处的东西真的因为熙华这些天的漠视开始渐渐的浮现在脑海中,一发不可收拾。
玉止在她身侧看着主人微红的双眼和鼻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般模样虽然可爱,却也万般的可怜。
“清清,去看看吧。”憋了许久,玉止终于出声劝到。
可那乔清鱼此刻许久不曾发作的牛脾气上来了,回过神狠狠瞪了一眼玉止,转身向院外走去。
来到这归隐峰将近两个来月的时间,她似乎从未好好的逛过这里。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便是在后山之中疯狂的修炼,而如今她终于闲了下来。闷闷的沿着那青石小路向远处走去。
周围许多宫殿般的房屋林立,看着却更加的让人烦躁。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似乎是想看看熙华生活了许久的地方,也似乎是想忘记些过往。
说起这归隐峰,那在这羲和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就像当初汝丹琉和她说起金素菲时那般。归隐峰也经常为外人所乐道。
除了在羲和宫又职位,需要管理宫内事物的长老,其他那些个修为在化神期以上的修者,基本都住在了归隐峰。所以这里是整个羲和宫实力最雄厚的一个峰头,但也是不问世事的一个峰头。在众人心中可不就是遥不可及,神话般的存在。
“丫头。”正想着,突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清鱼回头看去,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不远处,用那双犀利,睿智的双眼看着她。
到神情到是让她微微有些害怕,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弯下腰行礼,“师伯。”
“嗯!”仁和老祖应了一声,但乔清鱼能听得出来,这仁和老祖似乎有些不大喜欢她,甚至微微有些不满,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的冷淡。
半天不见仁和老祖说话,乔清鱼尴尬之下,不得已开口问道,“不知师伯叫住弟子,有何吩咐?”
“活了上万年,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哪里能让熙华看上眼的。”仁和老祖冷声说道,“不但让他放着更好的弟子不收,收你为徒不说,还让他那般护着你。哼!”
仁和老祖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厉色。然而仁和老祖的这话,却让她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不解。师父护着她,她是知道的,毕竟是徒弟,不护着她难道还护着外人不成?
可仁和老祖这么生气的表情到底为何,仅仅是因为自个儿是师父的徒弟,而师父护着就这般?
乔清鱼瞧了好一会儿,总觉得不像,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师伯……”乔清鱼周围,有些询问的意思。
仁和老祖因为她这番表情,似是更加愤怒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