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乔清鱼在她身旁坐下,抬头问道。
“哎。”汝丹琉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烦躁,“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如此,还不就是我们家那些破事儿!”
说起来这是乔清鱼第一次听见汝丹琉在她面前说家里的事。
“我那几位哥哥没有几个成器的,如今有些人和你们乔家那败类勾结,预意夺取皇权。”
“若他们要真是有些本事,我父皇和母后自是不介意让位,他们本也不想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再待下去,二人一早便说好想等到将皇位传下去之后,就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可他们……”汝丹琉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这么一说,可是如今繁花城已经大乱?”乔清鱼神色一变,若是这事还是乔海昌在背后促成的,那么到时生灵涂炭,他们乔家也逃不过这因果。
“大乱?”汝丹琉突然间便笑了,“若说是大乱,到是还不至于,可也快了。”
那就是已经乱了,乔清鱼明白了汝丹琉的意思,眉头紧紧的皱起,“以你我之力,若是这繁花城真的大乱,我们是没有本事阻止的。”
“是啊!”汝丹琉慢慢往山崖边走了几步,看着繁花城的方向,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对于这皇位,我其实没多大的感想,我只是担心父皇和母后,而父皇和母后定不会让这夏国落入歹人之手。”
“那么他们的安危变成了问题。”汝丹琉说着,神情十分的悲伤,到是她从来不曾看到过的。
乔清鱼的记忆中,眼前这个女孩,从来都是阳光的,在她身边轻松快乐,却从未见过这个女孩,如此的一面。
“你是不是有些担忧过度了?”乔清鱼想了想,说道,“不说别的,皇室本身便有应对这些劫难的办法。而且你父皇在位这么多年,定然也有死忠于自己的人和势力,或许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但愿吧!”汝丹琉闻言,很久才吐出了三个字。转头突然便笑了笑,“你来这里也是心情不好吗?或者心里有事?”
乔清鱼点了点头,“我们乔家比之你们家族来说,事情之多不少。”
“那倒是。”汝丹琉点了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乔清鱼嘴巴张了张,最后摇了摇头,却问道,“你知不知道,咱们羲和宫谁是灵植师?”
“灵植师?”汝丹琉到是没介意乔清鱼的沉默,“你找灵植师做什么?”
“自然是学习种植!”乔清鱼感叹道,“只可惜当初没能被分到灵药峰,若是去了那里说不准还能学个一二,也不会现在才想起来麻烦你去帮我找人。”
“噗!”看着一本正经的乔清鱼,汝丹琉终于破功,忍不住笑了出来,“清清,我说你真是不知是聪明还是傻,有问题找师父啊,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我不想!”乔清鱼翻了个白眼。到是让汝丹琉一愣,“为什么?”
“啥都指望师父,难道没有师父在,我还什么都不做了吗?”乔清鱼一脸的黑线。
汝丹琉突然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乔清鱼,“清清,我汝丹琉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你想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熙华老祖是全能型的修者,自然对于种植灵药什么的十分在行,他自个在归隐峰上便种植了一大片灵田,算是我们羲和宫长势最好的灵田了。”
“你在归隐峰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汝丹琉觉得不可思议,乔清鱼可确实不知。可这汝丹琉对熙华的了解却让她再次起了好奇心,“不知。”
一句话让汝丹琉气结。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和我那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对他如此了解?”乔清鱼问道,很难想象一个活了上万年的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会这么熟悉。
“想知道?”汝丹琉突然眯了眯眼笑道。
乔清鱼自是看出来这丫头根本就不愿意说,“想与不想有区别吗?好奇却不一定知道。”
“你好好在这里思考人生,我去找师父学习种植术去。”乔清鱼说着,笑的十分灿烂的和汝丹琉挥了挥手,转身飞快的离去。惹得汝丹琉心里发闷的站在原地,愤愤的看着那离去的身影。
乔清鱼心里越想越觉得好笑,很久没这么闹过了,当回到玉溪院的时候,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只是当她走到熙华房间门口的时候,抬起的手却僵住了,就连那洋溢着笑容的脸庞也变得沉了下来。在门口犹豫许久,都不曾进去。
白黎在屋内看着门口乔清鱼的举动,神情煞是难看,转头看向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的主人说道,“主上,白黎实在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这丫头又哪点值得你这般上心,你自己瞧瞧。”
说着指了指在门口犹豫不决的乔清鱼,没好气的回过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是迟钝还是怎么着?这些看不出来也罢了,不过是拿了点矛盾,面子当真有那么重要?”
熙华闭着那双丹凤眼,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打坐,并没有搭理白黎的话语,白黎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一气之下,猛然将房门推开。
乔清鱼正要敲门的手一僵,迅速的收了回去,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白黎有些不解,“呃……”
“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白黎的语气十分的糟糕,乔清鱼很明显的听出了其中的怒气。
“我找师父有些事儿!”乔清鱼在白黎的怒气之下,终于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