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衢一路上所遭遇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痛心了,早干嘛去了,这人啊!总是再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肖严阵以待,他怕姜棣真的昏了头了,对他下手。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姜棣调动了中原的大军,那真是声势浩大啊!
这个时候钟秽却先到了,这让白肖大感意外。
白肖现在是脱不了身,所以才留下的。
可钟秽到好,明明已经脱身了,就在徐州好好待着呗,怎么又踏进来了。
“钟大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来帮你。”
“我没听错吧!”
“我不想欠你人情。”
不管怎么说是白肖救了他的家人,那么这个恩钟秽就会还。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不过有了钟秽这员绝世武将,对白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求之不得。”
“你要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先打我?我就先打他,如果都不来打我,那我就浑水摸鱼。”
“行了,我明白了。”
钟秽快人快语,反到是白肖不懂了。
“你明白什么了,连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做我怎么做就好了。”
“那你还问?”
“也就是问问而已,你可以不回答的。”
白肖也是无语了,直接让人把钟秽给送出去。
钟秽是来帮忙的不假,但却不能指望他。
反而要防着他,毕竟他也是一方诸侯。
谁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但肯定他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姜棣到了,全军上下带着白绫,可以说煞有其事。
然后兵指杜昂,他这么做白肖就放心了。
至少姜棣还算是冷静,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首要的敌人,不是白肖。
荀衢的死逼得他必须出兵,否则他无法给手下人一个交待。
任何一个臣子,都不想跟着一个完全冷血的君主。
“杜昂,你拿命来,吾要给荀先生报仇。”
“四皇子,有没有搞错啊!荀衢他不是我杀的。”
“巧言令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全军冲杀。”
此刻杜昂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这屎盆子姜棣是扣定了。
白肖也带兵出来,不过还在观望。
姜棣可不会放过白肖,很快就带兵过去了,“白肖,怎么你要光看着吗?”
“你的中原大军,果然精锐。”
“白肖...”
“好了我会出手的,你没看见我都带兵过来了吗?你总得事先让我看看从哪里下手吧!我要是帮倒忙就不好了。”
白肖的嘴脸,姜棣真是一刻都不想看。
要不是为了大军,他早就一巴掌耍过去,什么东西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肖:“全军听令,左翼杀入。”
钟秽上前,“那我去了。”
“不用急着动手的。”
“我等不及了。”
姜棣看着远去的钟秽,“你把钟秽收服了?”
白肖到是想了,可惜他没有那个本事。
“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才让钟秽出手的,这样你总能看到我的诚意吧!”说别的,姜棣肯定是不会信的,还不如这么说呢?省得白肖再浪费口舌了。
“你的诚意,就是杀了荀先生。”
有些事可以否认,有些事还真的不用。
“这事不能怪我,是你把他放出洛阳的,如今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吧!就算荀衢没有死在我的手上,也会死在杜昂的手上,难道不是吗?”
“要不是你打折了荀先生的双腿,吾就有办法让他活下来。”
具体的办法,白肖不得而知,但白肖敢肯定一定是兵行险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太自信了。”
“这话我反送给你。”
如今的白肖,比之姜棣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棣只是拿荀衢冒险,而白肖则是拿自己冒险,真是高下立判了。
面对姜棣和白肖的联军,杜昂到是不怕。
从兵力上来看,杜昂这边也差不到哪里去。
“奇怪,钟秽怎么上来了?”
“其实这并不奇怪,钟秽不想屈居人下,怎么会甘心偏安一偶呢?这场战事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他失去了,就逃不过被人吞并的下场。”
作为一方诸侯,总是没有选择的。
“那就把他留下吧!”
杜昂曾经让人抓了钟秽的家人,两个人也是死敌。
杜昂上次错失良机,还以为放虎归山了。
如今这虎自己跑回来了,那么杜昂也就不客气了。
钟秽拿着赤铜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突然他在这片沙场之上看到了陆宥,“你这个叛徒,哪里走?”
如今钟秽最痛恨的人不是杜昂,他们本来就是敌人,做什么都不过分。
他最痛恨的是陆宥,曾经的钟秽是那么信任他,可他到好,反过头来砍了他一刀。
这一刀,让他痛入骨髓。
陆宥自知不是钟秽的对手,调头就跑。
“钟大人,你还是别追了,你追不上我的。”
陆宥身边,都是他现在的自己人。
而钟秽的身边,却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他实在是太冒进了,陆宥知道杜昂的打算,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出于以前的情谊,陆宥才出言提醒的。
钟秽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陆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