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姜季子情绪很失落,银斐的心情也不好,他找了几天没找到小白,不知小白在外面怎样了。
“我们分开找,遇到危险烧掉这张符。”银斐递给姜季子一张黄纸朱文符。
姜季子看不懂符上字,把符咒收入储物袋,对独自行动有点忐忑。
“我们找到了怎么办呢?”姜季子问。
“找到就回到这里,每三天回来一次。”银斐交代完,急急忙忙的去找他的小白。
姜季子踌躇,不知从哪里找小白,又想偷懒,干脆坐在他们相约的地点,等三天后银斐回来。
无论如何,要对前路有个规划了。姜季子坐在山石上思考以后的路。
四处流浪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回微光城是非常安全的,再不济,死皮赖脸的回流仙峰霸占竹屋,既有了一个落脚之处,人生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想到回流仙峰,就想到与无咎的婚礼。姜季子纳闷,他们到底什么意思,让无咎娶了她,还关起来修炼,又把她丢下山——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遍,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姜季子想到光影道君的玉简,随着修为提升,她对光影道君的字迹有了新的认识,是一种只可意会的感觉,很难讲出来,好像与光影道君认识了很多年,对光影道君脾气摸得七七八八。实际上他们见面不超过五次。
不想了、不想了,姜季子烦躁,拍拍屁股站起来,还是决定去找小白。光坐着想是想不出东西来的。
姜季子随意游荡,大声哼着小调,让自己轻松愉快些。暗自安慰自己: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吧。
“姐,土包子!”张扬看到大摇大摆走来的姜季子,心生疑惑。
张希一看,拉着张扬躲到一边,说:“我一直觉得这女人很可疑,先跟着她,看她做什么。”
两姐弟偷偷跟在姜季子后面。
姜季子哼完一支小曲,心情又好了,她也想通了,与其不开心的夹着尾巴做人,不如坦坦荡荡,大不了就一个死字,还能怎地?要死就死吧!
这样想明白之后,她浑身充满胆量,天地之间好像没有能困扰她的事了。她在石林左转右转,偶转到一处,看见三五个散修士坐在石下,听他们好像在说自己。
“…无咎娶的那个凡人老婆去哪里去了?”
“死了吧!都没听到流仙峰的人说起。”
“本来就不般配,也不知光影道君怎就出了这个馊主意。即使是后人又怎样?这不是耽搁徒弟么!”
“死了好啊,万一有了感情,一人已老,一人容颜犹在,也挺令人惋惜的。”
“不会故意没管,让那个凡人老婆死掉?”
“这种事情不好说,那时候就算有心顾及,也顾及不到吧。”
姜季子站在几个人旁边听,几个人见陌生人站在旁边不走,不再说这件事,疑惑的望着姜季子。
“继续啊,继续说啊?为什么你们认为那个凡人老婆一定死了,不是逃了呢?”姜季子问。
众人打量姜季子,见她一练气六层女修士,大大方方的站在这里与他们搭讪,后背一定有靠山吧。
一人道:“谁带她逃呢,一个凡人能逃多远呢?”
姜季子道:“当然是无咎了!”
另一人摇头道:“不可能,无咎参加了门派之战,怎么可能把人送出去?”
姜季子争辩道:“他可以连夜把人送出去,再赶回来啊。”
她转念一想,门派之战是什么意思?难道那晚要发生门派之战,无咎才急忙把她送到微光城?这样来看,心中一半的疑惑可解了。
“姐,她有病啊,干嘛要纠结这个问题,真是无聊。”张扬说。
张希皱起眉头,对姜季子身份有了一些猜测。
一人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能在半夜把人送百里之外,再赶回来,有点勉强围了百里。”
一人问道:“道友,你哪个门派的?”
姜季子想着门派之战的事,不好说自己从流仙峰下来,如果说自己无门无派,怕遭到欺负,脑袋搜索一遍门派,道:“天门山下来的。”
众人皆惊,天门山是开元四大古流派之一,随随便便一个天门山弟子,大家是羡慕非常,不敢得罪。眼前的这个女修士真是天门山弟子?
“失敬失敬,原来道友是天门山人,不知道友同门就在附近?”一人问道。
姜季子道:“是啊,我无聊,随便走走,听到几位道友讨论流仙峰的事,颇感兴趣,插了几嘴…”
她话还没说完,听叫一声大喝:“何人冒充我天门山弟子,是何居心!”
姜季子吓了一跳,事情没这么巧吧?她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石上站着三个灰衣修士,他们青丝束发,气质凛然出尘。
果然不愧为大门派之人,光是气质和面貌给人眼前一亮。不过她怎就如此倒霉,才撒个慌就有人跳出来戳破?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姜季子讪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大家不必当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姜季子欲要开溜,三个人飞到跟前,刚才那呵斥的男修士竖着两眉,大声道:“我们一路走来,就听到有人冒充天门山弟子诈取他人财物,原来就是你!”
“我…我…”姜季子有口难言。
“你什么你。”女修士怒目而对,斥责道:“看你生的忠厚老实,却是心术不正。”
“你哪个门派的?”另一男修士喝问。
咄咄逼人的三位天门山弟子似认定姜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