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铭累的满头大汗,浑身觉得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当听到春桃在后面说停下来,他真怕一旦停下来泄了气,他会再也鼓不起劲抬着雷剑往前挪动,憋注一口气说出几句话,赶紧提醒不要停下来。
坚持、王梓铭在前面咬牙挺住,后面的马医生和小刘护士也好不到哪去,硬是坚持着顺着坑道往前挪出去十几米,在马灯映照下,顿觉坑道宽敞了一些。
王梓铭实在无力坚持下去,对后面喊道:“放下担架喘口气,几分钟后可以站起来抬着走,那样就轻松多了。”
张光华看着瘫在地上的王梓铭,蹲下来问道:“老王,咱们这是要把雷剑抬到哪呀?还有多远?”
春桃几人听张光华这么一问,心中没底的跟随道:“老王,你就告诉我们吧,现在咱们都在一起了,谁也不会单独出去,就是要保密也没什么意思。说出来我们心里还有个数,不然跟着你钻进这黑咕隆咚的坑道,心里老不踏实,更觉得心慌,你说是不是老王?”
王梓铭听几个人这么问他,他在昏暗的马灯照射下,一脸苦楚显出为难的说道:“你们的要求我可以达到,可这地下坑道曲里拐弯,又有很多机关,我就是说出来,你们不会像在白天看大街小巷那么直观,只会越听越糊涂,越听越神秘,到后来,只会越往里走越心惊。
所以我说你们还是不要再问了,哪怕是到了地方,你们在这阜平城地下的坑道里,还是满眼迷茫,不知自己到底到了哪里。”
大家听王梓铭这么一说,心中就更疑惑了,不禁对王梓铭产生怀疑,这个人她们并不太熟,尤其是春桃连见都没见过,现在在王梓铭的说教下,抬着雷剑钻进坑道,到底要到哪,心里越来越不放心。
王梓铭不管他们几人有什么想法,休息了几分钟,他从地上站起来,接过张光华手里提的马灯,对张光华四人说道:“你们四个抬着雷剑,紧跟在我身后,我先对你们说,越往前走坑道越复杂。
每往前走一步,都要小心脚下,一旦脚下打滑不稳,一人摔倒就会连累其他三人,整个担架会重重的落在地上,到哪时雷剑就危险大了。”
张光华、春桃在前面,马医生和护士小刘在后面,四个人挤挤巴巴的抬起担架上的雷剑,刚要抬起头‘咚’的碰在坑道顶上,疼的四人呲牙咧嘴的憋住不吭声,赶紧低头弯腰抬着担架,紧跟走在前面的王梓铭身后。
这个坑道越往前走越宽敞,到最后四个女同志竟能挺直身子抬起头,抬着担架上的雷剑走的更快了。
不知走出有多远,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反正是从抬起担架就一直在走,一会儿弯腰拐进一条坑道,一会儿不知怎么好像又转回来了,转的四个女同志晕头转向,大汗淋漓的觉得浑身已经软弱无力。
就在他们抬着雷剑走的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他们走进一间好像跟一间房子那么大的窑洞,里面的三副担架上,躺着三个人,在这间起拱的‘窑洞’里,站着看不清面部模糊的四五个人。
里面的人看到王梓铭带着四名女同志,抬着一副沉重的担架走进来,赶紧走过去接住担架,将担架上的雷剑,与那三幅担架摆在一起。
张光华浑身瘫软的就要倒在地上,可她硬是挺住靠在‘窑洞’壁上,看到雷剑躺的担架,与三幅并排在一起的担架紧挨着,她坚持着走到四副担架前,挨次仔细检查担架上伤病员的伤情。
春桃挪动到张光华身边,参与直接检查,她看到其他三名重伤员,伤势看起来比雷剑还重,不过他们三名伤员,只是身体受伤的部位不同,可精神状况比起雷剑要好的多。
其中一名重伤员看着张光华问道:“张副院长,这危重伤员是谁?怎么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孙,刚抬进来的重伤员,就是晋察冀军区大名鼎鼎‘雷霆英雄团’的团长雷剑,他自从被敌人突然飞来的子弹击中,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都两天两夜了还是没苏醒过来,嗨,他不知还能不能挺住,从死神手里.......。”
“张副院长,你不要没有信心,雷剑肯定会活过来,我敢跟你打赌,他要是死了,我立马跟他去。”春桃不愿意听张光华把雷剑说的这么不堪,更不相信雷剑会死,所以不等张光华说完,突然打断话几乎要翻脸的回击道。
“哈哈,这个姑娘有意思,看来对雷剑的伤势很有信心,不错,是个好医生。”被张光华称呼为老孙的重伤员笑看着春桃说道。
王梓铭走进这‘窑洞’,马上与原先等在这里的几个人凑到一起,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他走到张光华、春桃、马医生和小刘护士跟前,对她们四人说道:“这里就是在日军占领阜平城,我们与四名重伤员所隐蔽的地方。
不知我们要在这里隐藏多长时间,是三天两天还是十天八天,这都说不准,说不好甚至一个月还要多,所以我们这些保护伤病员的同志,在阜平城的鬼子没有撤走,地面上还存在危险时,我们这些人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你们现在觉不出什么,可要是在这里不见天日待的时间一长,没有白天黑夜,不见日出日落,时间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不知时钟的指针转来转去,到底是早晨还是晚上,到那时你们每一个人,可能会暴躁的抓狂。
所以从现在起,你们必须要坚定信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稳定住情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