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心急如焚的推开张光华和春桃,贴着坑道往前面凑,被张光华和春桃死死地拽住,近似哀求的哭道:“雷团长,你现在还是一名危重病人,不能靠到最前面,哪怕你靠上去,在狭窄的坑道里,你也帮不上任何忙,还会耽误......。”
“张副院长,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要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不能将王晓亮他们解救出来,那被埋在里面的人必死无疑,为能把他们活着救出来继续杀鬼子,我雷剑就是帮不上忙,也要靠在最前面最危险的地方,找出最快捷的办法,救出里面的同志。”
张光华和春桃拗不过雷剑,只得两人保护着雷剑,贴着洞壁向前靠近。
冯光带领两名战士在最前面挖土,指甲在没命的扒土中磕碰脱落,为了救出被埋在里面的同志,他们忍受着钻心的痛,奋不顾身的趴在土堆上往外扒土。
雷剑在张光华和春桃保护下,终于挤挤吧吧靠近抢险的最前面,看到三个战士的身影趴在挖出的洞快速的往外掏土,雷剑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把里面挖土的战士给我拖出来。”
倒运泥石的战士抓住其中一名战士的腿,猛地往外一拉,被拖出来的战士大骂道:“混蛋,为什么把我拖出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要瞎叫唤,是我雷剑叫战士这么做的,我问你,你们排长冯光在哪里?”
那名被拖出来的战士一身泥土,就连脸上的模样都不好认出,他听雷剑这么问他,他在狭窄的坑道里无法立正敬礼,只能趴在冰凉的泥石上快速报告:“报告雷团长,我就是警卫排长冯光,请雷团长指示,再说这里太危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副院长和春桃队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叫你这个重伤员跑到最危险的......。”
“冯光,不要埋怨她俩,是我自己要走进来看看,你快点把往里挖的情况说一下,这样不行,速度太慢,要是一直这么挖下去,被埋在里面的同志,哪怕冒险找到他们,他们也不会活下来。”
冯光听雷剑不满意这种搜救方式,马上问道:“雷团长,你的意思怎么才能加快速度?说出来我马上带领警卫排战士照着办。”
雷剑对冯光果断说道:“单纯靠手扒土,无异于蚂蚁打洞,速度太慢,叫战士把铁锨递上来,两人贴着坑道顶部往里挖土,一名战士用铁锨往里捅,只要能与里面的空间沟通,就能把空气送进去,要是王晓亮他们还活着,吸到空气就能继续延续生命,否则的话,就是打通坑道,什么都晚三秋了。”
冯光马上从战士手里接过三把铁锨,带着两名战士快速往里挖土,并不时的用铁锨把往里试探,大约过了五分钟,突然听到冯光激动的尖叫声:“雷团长,铁锨把已经捅进了里面,我正在来回抽动扩大小孔,争取将坑道里的空气往里输送的更多一些。”
“好,奶奶的,终于可以把坑道里的空气送进去了,冯光,按照我的办法继续扩大通气孔,再在其他位置往里挖,一定要快速挖通,将里面的同志解救出来。”
雷剑喊叫着就要顺着泥石往上爬,被张光华和春桃紧紧抱住,张光华心惊胆战的喊道:“雷团长,你不能这么蛮干,这样不但会伤到你的伤口,还会耽误正在挖土的战士行动,你要是听话咱们就还能在这里等待消息,你要是折腾,那我俩就强行把你带回里面的坑道。”
雷剑现在是一名重伤员,作为主治医生的张光华和独一团卫生队长春桃,完全可以根据他的伤势作出强行带离的行动,雷剑为了能在抢险第一线亲临指挥,只得听话的贴着坑道壁站定,随时准备调整警卫排下步的搜救方案。
冯光趴在泥石上,双手紧紧地攥住铁锨把,在来回的抽拉中不断扩大通气孔。当通气孔达到碗口那么粗,心情激动的冯光抽出铁锨把,将脸靠近通气口,用尽最大力气喊道:“王副团长、王副团长,你们在里面吗?”
此时被两面泥石死死封堵在狭小空间的王晓亮等五名同志,在失去空间空气的情况下,不知生死如何,任凭冯光喊破喉咙也听不到一丝回音。
雷剑听冯光大声喊叫,却没有听到里面传出一点声音,他心中猛地揪紧,推开身边的张光华和春桃,整个人不知哪来的力量,手脚并用的爬到冯光身边,一把推开冯光靠近洞口嘶声喊道:“王晓亮、混蛋,快给我一个回声,你们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快回答我。”
没有、还是没有人答应,雷剑对冯光命令道:“要不惜一切代价,马上给我挖开通往里面空间的通道,王八蛋,快点给我挖开。”
张光华和春桃没有在意,竟被雷剑推倒在一边,当看到雷剑在昏黄的光线下,手脚并用的爬到最危险的地方,两人赶紧跟上去,靠近雷剑哭着劝道:“雷团长,这里危险,你都这么呼叫,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真的......。”
“给我走开,不要耽误战士挖通道,马上离开这里,这是命令,来人,把张光华和春桃给我带离这里。”雷剑近似发疯的对战士们大喊道。
张光华在这紧要关头,她没有失去一名医生的职责,而是坚定的哭喊道:“雷剑同志,你身负重伤,我受晋察冀军区首长聂司令嘱托,必须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要执行一名医生的道德操守,强行把你带离这里,你听到了没有?”
她为了雷剑的安全,对冯光和身边的战士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