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铭带领骑兵营没能及时摧毁日军炮阵地,致使坚守在南北坡阵地的八路军主力部队,遭到日军炮火再一次猛烈的火力打击,战场形势骤然恶化,独一团虽几经奋力与敌激战,伤亡惨重,鬼子大部队在炮火掩护下,快速向阵地前沿推进。
雷剑观察到这一情况,对骑兵营出师不利非常愤怒,控制不住的大骂马铭,为什么没能尽快的摧毁敌炮阵地。
此时敌人一个中队布防在炮阵地周围,马铭非常清楚,在敌人一个中队严阵以待的警戒下,骑兵营再次偷袭敌炮阵地已无可能,他不敢耽误,马上将突袭敌炮阵地失利的情况向雷剑汇报。
雷剑皱紧眉头,他也没想到日军指挥官会这么看重炮阵地,在前后都有日军部队的有力情况下,不但派出一个小队鬼子在炮阵地周围巡逻,还派出一个中队的日军部队,严防死守炮阵地。
他对身边的老孙和政委马明山说道:“二位已经知道骑兵营突袭敌炮阵地失利,现在坚守在桑头镇镇西南北坡阵地的独一团一、三、四营,面对的是一个联队鬼子进攻,加上敌人强大的炮火支援,此时的独一团阵地可以说岌岌可危,要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摧毁敌人炮阵地,彻底打掉敌人的炮火支援,我看独一团不一定就能守住南北坡阵地,闹不好会伤亡惨重,造成独一团大伤元气。”
老孙听雷剑这么一说,他不加揣测也不啰嗦的直接说道:“雷团长,我相信你已经有了下步实施的行动方案,时间紧迫,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是啊,雷团长快说说你的下步部署。”马明山附和道。
雷剑看着马明山说道:“马政委,清水桥西岸的二营和团机关以及团直属各部门就交给你了,二营的主要任务是阻击可能突破我独一团南北坡阵地的松本联队,快速通过清水桥向阜平城增援,企图解救被困守在阜平城的池田中队。但是,我想这种可能性不大。
二营的另一个任务是密切注意清水桥西岸突发敌情,一旦发现敌人出现,要以最猛烈的火力实施阻击,必须保证清水桥的安全。
二营作为执行艰巨复杂的最大任务,就是要保证团机关和伤病员安全,不能叫我们的团机关受到一点损失,更不能叫我们身负重伤的战士没有安全感。”
马明山坚定地回答道:“雷团长,这点你可以放心,我马明山只要人在,保证二营在、团直属机关在、清水桥阵地在,可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就在这前线指挥所临阵指挥,为什么要把这些交代给我?”
雷剑严肃的说道:“现在我们独一团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必须要在最短时间摧毁日军炮阵地,我带领警卫排驮上几门迫击炮,隐蔽的快速靠近敌炮阵地,突然对敌炮阵地发起最猛烈的炮火打击,掩护骑兵营摧毁日军松本联队最大火力支援基地,只有这样,独一团主力部队,才能在南北坡阵地阻击敌人寸步难行。”
“这不行,你的伤势很重,刀口恢复的又不好,身体还没有复原,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还是......。”老孙和马明山几乎同时喊道。
此时守护在雷剑身边的张光华,一听雷剑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些冲动的走到跟前说道:“雷剑同志,你现在伤势严重,身体虚弱,我作为你的主治医生决不允许你擅自执行这样的高难任务,我就不相信,整个独一团离开你雷剑同志,就没有人能执完成这个任务吗?”
雷剑被张光华说的很不好意思,他知道这支独一团部队离开谁都行,可要是都离开了,那这支独一团部队还存在吗?现在敌我战场形势非常险峻,要是能在最短的时间摧毁日军松本联队的炮阵地,那松本联队就会失去最强大的火力支援。
我独一团就完全可以对松本联队发起总攻,到时再向松本指挥官透露一点消息,这松本一定不会恋战,会主动退出战场,逃之夭夭。
他坚定信心的看着张光华说道:“张副院长,你说的很对,但是,要是独一团的指挥员在同一时刻消失,你认为这支部队还能战胜日军的进攻吗?”
“你这是狡辩,独一团怎么会在同时消失所有的指挥员?这个比喻很不恰当,我张光华不接受,离开你雷剑同志,独一团照样可以打胜仗。”
“你、你张光华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其他指挥员都在各自指挥岗位上带领部队与敌血战,现在指挥所就咱们几个人,你说派谁带领警卫排携带迫击炮摧毁敌人的炮阵地?
再说时间就是在生命,我相信,我雷剑带领警卫排绝对会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一旦把这任务交给别人,要是任务完成的不顺利,敌人的炮火继续轰炸我们的阵地,你说在炮火中我们的战士会牺牲多少?”
雷剑说着突然态度狠厉地训斥道:“张光华同志,你的任务是带领战地医疗队抢救受伤的战士,可你为什么一直躲在指挥所里不直接参加抢救?难道你怕死不成?”
“你、你雷剑混蛋,我张光华自参加革命那一刻起,就把生命置之度外,我留下来还不是为了随时救治你这个不听话到处乱跑的重伤员?你现在这么说我,我张光华在你眼里成什么人了?
难道你认为我张光华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吗?我算看错你这个人了。雷剑,你是个不可理喻的混蛋,我张光华不是你独一团的战士,你没有这个资格侮辱我。”
张光华被雷剑羞辱的哭喊着突然冲出指挥所,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