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怕这翻译官纠缠起来露出破绽,愤怒地揪住袁海的衣领,夺下他手中的烟,一脚把这混蛋踢开,瘪嘴大骂道:“你的快快的滚蛋,我的不想见到你,你的明白?”
袁海摸着被踢疼了的屁股,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嘻嘻的点头哈腰说道:“嗨、嗨,我的马上滚开。”
他离开鬼子哨所,边朝前走边低声骂道:“王八蛋,不识抬举的小鬼子,老子特意亲自跑过来请你们,竟特么的就像打狗一样的把我撵出来,真不是东西。”
袁海回到袁府,气还没消,对他爹嘟噜道:“爹,你说我是不是贱?刚才走了一趟鬼子哨所,想请近藤这混蛋早点过来,没想到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丢人显眼不说,还生了一肚子气。”
“嗨,这年头不好混那,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近藤伍长,在柳沟镇他就是太上皇,咱袁家要想在镇子里站住脚,没有这小日本支持,还真不太好张罗,孩子,忍忍吧。”袁大善人手端水烟袋,抽了一口,冒出缕缕烟雾,摇头说道。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面皮白净,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进门先对袁海说道:“二少爷你好。”
“老管家,外面都安排好了没有?要是出点什么差错,代表县城日军最高指挥、特来庆贺的皇军小队长,他是不会饶过袁家的,你可要当心点。”
“是、是是,二少爷吩咐的对,我都安排好了,从老爷婚礼的每个程序,还有袁府里里外外的警戒,都安排好了,请二少爷放心。”袁府大管家笑着说道。
此时正好是十点,一直对这次行动心中没有把握的雷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跳下炕,对身边的学员们说道:“目标袁府,马上行动。”
一个班的小鬼子从哨所走出来,穿行于大街小巷,大街上南来北往的行人,看到这支鬼子小队,就像躲瘟神一样,快速的靠边站立。
走在前面的雷剑,背着枪盛气凌人的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行走在路上,他不时的用眼角扫视着行进中的一切,就怕突然发生状况,打乱他的计划。
鬼子小队走到伪军驻防的那排房子,雷剑和王晓亮走进院子,一会儿从里面走出穿着伪军服装的雷剑和王晓亮。
伪军张挺排长身边跟着雷剑和王晓亮,就像两个勤务兵,不离左右,时间不长,一支前面是鬼子,后面是伪军的队伍,整队开往袁府。
快走到袁府大门前,老远就看到袁府门前人头攒动,锣鼓喧天,戏班子的琴师和各乐手,起劲的吹拉弹唱,喜庆盛况空前。
提前安排在这里巡逻的伪军一个班长,跑步来到排长张挺身边,看着雷剑报告:“报告,一切正常。”
雷剑小声对伪军排长张挺说道:“命令巡逻的一个班兄弟,全部撤到袁府大门站岗,以防意外。”
张挺问道:“剩下的人都进去吗?”
雷剑点了点头,看了看袁府周围接着说道:“一会儿安排一个班稳住镇公所的那帮维持队,不要叫这些人坏了事。”
张挺看了雷剑一眼,原来对这个半大孩子的不信任,经过短短的时间接触,开始慢慢的心里有了底,笑着心里暗道:“不能小瞧这个半大毛孩子,这小子心里的歪道道多着呢,不是个瞎胡闹的主。”
“进去吧。”雷剑在旁边推了一把张挺,对王晓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边一个跟着张挺走上袁府大门前的台阶。
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袁府总管,看到日本人和伪军张排长带队过来庆贺,迎下几步台阶,先走到假小鬼子李刚身边,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大驾光临,袁府不胜荣幸,快请。”
他恭维着在前面引路,刚要迈门槛走进去,伪军张挺排长在后面喊道:“袁大管家,你也太小瞧我们这帮弟兄了,怎么把我们当成风了不成?愣是装着看不见是吧?”
袁大管家赶紧停下脚步,躬身施礼的笑说道:“岂敢、岂敢,张排长驾到,我哪敢怠慢?等把太君安顿好,我亲自回来接您,您不会跟太君较真吧?”
“哈哈哈,太君是袁府的座上宾,我张挺哪有这个胆子跟太君较真?袁大管家今天是个忙差事,我张挺也不好多挑理儿,你忙你的,有事我再找你,这样两方便,岂不更好?”
“是、是是,张排长大人大量,既然不计较那我就先忙。”
张庭看着袁总管的背影,对雷剑说道:“兄弟,你可不要小瞧这个袁府总管,他可是个阴险狡诈的笑面虎,袁家好多鬼点子都是他给出的,这次行动不得不防。”
“明白。”雷剑看李刚带着假扮的鬼子小队走进袁府大院,怕遇到应酬,李刚对付不了,对张挺低声说道:“快走进袁府大院,我的那些假扮鬼子的弟兄,没有应酬过这种场面,我怕出事,得跟过去有个照应。”
张挺对伪军副排长耳语了几句,带着雷剑和王晓亮,大刺刺的跨过袁府门槛,对身边跟他打招呼的三老四少不住地点头应酬。
走进大院,没有大门前那么嘈杂,来贺喜的各路人员,送上贺礼寒暄几句,就各找能说到一起的宾客,在院子里的树下、花坛或是回廊,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李刚带着假扮鬼子的几个人跟在袁总官的身后,当走到一处花坛前,李刚看着花坛里的小养鱼池,颇有兴致的说道:“吆西,这里的环境不错,我的要在这里好好地欣赏,不用你的陪我,快快的走开。”
袁总官本来是要带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