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更怕沙河西岸,突然出现鬼子增援和东岸的追击部队出现,一旦出现这种险情,那强渡沙河的战士们,不但要与恶水搏斗,还会遭到鬼子两岸的火力封锁,生死难料。
李刚凑到雷剑跟前,紧张的问道:“雷营长,战士们在水里,被汹涌的波浪打击的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上来,眼看着有的战士,沉下去再没有露出水面,难道咱们就这么站在岸边,干瞪眼的不帮他们一把吗?”
雷剑心里比谁都着急,可他想的比谁都多,此时拼命爬上岸的战士们,已经精疲力尽,要是命令战士们下水救援,势必造成更大的伤亡,一旦西岸从后面杀出一支鬼子,没有部队掩护,还在水里挣扎的战士们,遭到火力封堵,他们还能活着上岸吗?
他命令李刚在沙河西岸的堤坝上,马上构筑简单工事,一旦发现从西面扑过来鬼子部队,以最大的火力阻击,掩护强渡沙河的战士上岸。
雷剑不停地来回跑动,发现靠岸的战士,马上冲下河滩把战士拖上来,经过一阵努力,终于把靠到岸边的战士接应上岸。
渡河的这支部队,是牛大力带领的六连和九连,两个多连的部队,此时不足一个连,大部分在与敌血战牺牲,一部分战士被河水冲走,生死难料。
牛大力瘫在岸边,看到雷剑走过来,他摇晃着站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雷营长,我不想再离开你。”
雷剑扶住牛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沉重的说:“牛副营长,你和战士们辛苦了。”
牛大力再也控制不住的趴在雷剑肩膀上,哭着说道:“雷营长,这几次离开你带着战士们与鬼子拼杀,我就像突然失去主心骨,就像没娘的孩子一样,心里苦啊。”
“你这老哥有点出息好吗?这么大个子比我的岁数还大,见了我这个半大孩子竟哭鼻子,你都不嫌羞臊啊?”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跟在你身边,心里踏实。”牛大力不好意思的挺直身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雷剑没有时间跟牛大力探讨这些没**的事,他看着河面和东岸自语的说道:“马铭带的一连怎么还没有渡河?这小子到底把部队带到哪了?”
突然,河东岸响起枪声,雷剑端起望远镜看向河东岸,发现五六十名鬼子从东面快速的向沙河奔跑,后面追上来黑压压一片鬼子部队,边追边开抢,眼看就要追上前面奔跑的那群鬼子部队。
雷剑意识到被后面追击、前面奔跑的五六十人假鬼子部队,一定就是马铭带领的一连战士们,他们怎么会被小鬼子缠住呢?不应该呀?。
这件事要从雷剑带领骑兵巧妙甩开敌人,直奔西南强渡沙河说起。
雷剑带领骑兵队的战士,兵分三路摸进被鬼子大队包围的村子,使巧记蒙混敌人,在另两支潜入村子的战士配合下,成功把被包围在村子东北角的六连和九连,以及乡亲们解救出来,快速撤离。
马铭带领的一连在村南火力掩护,拖住了鬼子大队追击雷剑骑兵队,却把大队鬼子部队吸引到村南,与村南的一连展开不对等的枪战。
鬼子大队长发现村南的土八路是一小股部队,火力和兵力很弱,命令部队火速包围,一举歼灭。
马铭看已完成吸引敌人掩护部队撤退的任务,果断的命令道:“所有战士扔出三颗手榴弹和手雷,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马上撤出阵地,以最快的速度向沙河东岸撤退。”
一连的战士不敢恋战,看到黑压压的小鬼子扑上来,在马铭的带领下,迅速冲出阵地,以一种最快的奔跑速度,意图甩掉敌人,强渡沙河,与雷剑的部队会合。
鬼子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愤怒地吼道围在村子里的村民和八路军救走,这支溃逃的土八路,一定要把他们统统的消灭,杀给给——。”
马铭和一连战士,几天来与强敌激战,几次死里逃生,夜间又潜伏在村南,一夜没有合眼,天亮前火力吸引敌人变成阻击撤退,一路奔跑早已精疲力尽。
眼看小鬼子大部队就要追上来了,离前面沙河东岸还有一里多路,要是在平时,喘上几口气就能跑到,可现在的一连战士们,每往前跑出一小步,都觉得非常困难。
追击的鬼子不停地开枪,当一个跑在后面的战士倒在敌人枪口下,马铭愤怒地骂道:“卧槽小日本子的祖宗,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他对战士们鼓励道:“弟兄们,前面不远就是沙河,只要咱们跳进水里,顺着河流斜着游到西岸,雷营长会接应咱们的,为了活着,拼了,加快速度,快跑啊——。”
鬼子大队长看到前面逃跑的土八路,突然加快速度,眼看就要逃到沙河东岸,他挥舞着指挥刀命令道:“杀给给,开枪,开枪杀了这支支那土八路。”
快速奔跑的八路军独立营一连战士,在鬼子追命的子弹逼迫下,为了活着返回根据地,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沙河东岸,只要跳进汹涌的河水,小鬼子就奈何不得。
到了,离沙河东岸越来越近,跑在前面的马铭突然发现西岸下游站着一支部队,他高兴地喊道:“你们快看,西岸下游有部队,一定是咱们雷营长带着部队在接应咱们,弟兄们,加把劲冲进河里,我们就得救了。”
马铭指挥战士快速靠近岸边,他大声的命令前面的战士;“为了活着,跳下去,快跳进河里。”
跑在前面的战士看到河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