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挺下达‘扯呼’的命令,老战士带领新战士,突然跳跃着撤出战斗,朝着凤王山方向,就像撒腿追剿野兔的山狼,分离前扑,很快就突出敌伪军的追踪,等他们汇合在一起,继续向凤王山狂奔,失去目标的敌伪军,派出精干的小队,围追上来。
鬼子小队追到凤王山下,看到小股土八路已经占据在山顶,这些疲于奔命追击八路军的小鬼子,实在没有力气,身子一软摔躺在地上,怀抱着枪支,看着凤王山顶,咬牙骂道:“八嘎,土八路逃到了凤王山,很快就会被皇军大部队包围,把你们这些土八路统统死啦死啦的。”
后面追上来的鬼子小队长,现八路军的残余部队固守在凤王山,他手拄指挥刀对身边的一个小鬼子命令道:“你的马上向大岛英茂中佐报围在凤王山,请求快快的向这边的靠拢。”
大岛英茂中佐得到报告,仰头看向铁嵯山半腰,只见云雾缭绕,根本就找不到追击山上土八路的日军小队。
他对山下的敌伪军命令道:“马上集合队伍,快快的向凤王山靠拢,消灭那里的土八路,行动。”
此时撤回到凤王山上的十二连和李刚的骑兵一排,大口喘着粗气仰躺在阵地上,一个个战士浑身无力的互相看望,可进入他们眼帘的几十名战士,都有伤势在身,有的找不到跟自己一个村子,一起参加八路军的伙伴,有的找不到来时的战友,他们突然站起来,伸出双臂向天抓挠的嘶喊道:“铁柱、牛小、王二蛋——、你们在哪呀——。
张挺十二连一百多名战士,顺利撤回到凤王山的战士不足二十人,那些身边的战友,离开三头崮还有说有笑,嬉戏打闹,如今已经悲壮的战死在战场上,活着的村里伙伴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追着他们的伙伴一起死,这样还会好受些。
董大勇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支部队,战斗紧张情绪还没有解除,山下还有小鬼子,这些战士竟大哭大叫,哪还是一支有严密纪律的八路军队伍?
他皱紧眉头严肃的说道:“我们是八路军战士,在杀敌战场上,一个个奋勇当先,现在大敌当前,还没有走出困境,一个个就这么大哭小叫的,成什么样子?你们还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吗?”
“你混蛋,就是你,不会打仗瞎指挥,要是雷营长在这里,绝不会死伤这么多战士,你还我兄弟。”
“你还我三叔”、“你还我四弟”......。
“你们这、这是要造反那?快把手放下,谁再胡闹,别说我执行战场纪律。”董教导员撕扯着一名抓住他衣领的战士吼道。
“来呀,我兄弟反正已经战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开枪,你不开枪你就是......。”
李刚站起来,一把扯开那撕扯董大勇衣领的战士,挡在董教导员身前说道:“这位兄弟,有什么火气,往我身上,不要以为教导员不敢对你们执行战场纪律,就敢如此放肆,在这种特殊环境下,为了保证战斗胜利,枪毙一两个闹事不服从战场纪律的战士,也是完全可能的。”
他拉住那战士的手说道:“戚大虎,你战死在战场上的兄弟,是一名光荣的八路军战士,你不会叫你这位牺牲的兄弟脸上无光,把你当成逃兵被执行战场纪律吧?”
十二连连长张挺大声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没有参加八路军时,是伪军排长,自从解放过来参加了八路军,咱们雷营长的作战方式,我们都亲身经历过,对董教导员这次的战场指挥,虽然大家有意见,可咱们一个连现在加上李连长一个骑兵排,全部满员不足二百人。
这样一支小部队,要跟数倍于我们的敌伪军交战,任谁指挥都不会没有伤亡。
我承认,董教导员指挥上存在问题,可你们看看,小鬼子就在山下,很快就会再次把我们包围,我们的战士不养精蓄锐,准备好好杀鬼子,竟纠缠董教导员还出口伤人,像话吗你们?”
董教导员看平息了战士们的怨恨,他自我分析道:“刚才战士们有些冲动,我做为教导员没有好好疏导,而是因为一两句话,就要执行战场纪律,伤害了战士们在战斗中结成的亲情和友谊,我董大勇在这里做检讨,请战士们为了大局,抓紧时间整修武器和工事,好好杀小鬼子,战士们说好不好?”
他不等战士们回答,接着说道:“我董大勇调任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营任教导员,没有与雷营长一起指挥过战斗,对独立营各连的武器装备,兵员分布不甚了解。
现在大敌当前,为了我们在凤王山阻击敌人,等待雷营长带领大部队及时增援,凤王山阻击战的指挥权,我提议交由李刚连长统一指挥,希望大家要服从指挥,要是谁在行动中敢于违抗命令,我可是战场监斩官,到那时可真不会客气的,哈哈哈,大家同意吗?”
战场临时指挥权得到确定,虽然兵员不多,可要是各连没有一个统一指挥,很不好协调,一旦各唱各的调,整个部队就不会以最大火力杀伤敌人,弄不好还会互相较劲,出现战场指挥混乱的境况。
正在这时,鬼子指挥官大岛英茂,带领七八百敌伪军,从四、五里外的铁嵯山赶过来,命令部队包围被土八路占领的凤王山,部队就地休整,等待喘过气来,再起最为猛烈地进攻,一举消灭这支为数不多的土八路。
山上的李刚,端着望远镜看着山下的敌伪军,正在快调动,已形成对凤王山包围之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