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川赶紧从坐的炕沿站起来,拉住大妈的手说:“大妈,谢谢您对我们团长的照顾,我想问您一下,您说的儿子,他们都在哪,我们从进来就看到您一个人,那您的家里人呢?”
一句话问的老妈妈老泪纵横,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雷剑把饭碗放在炕上,拉住大妈的手说道:“老妈妈,不要哭,有话说出来您会好受些。”
“哇”一声,大妈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哭的雷剑和罗金川赶紧扶住大妈,两人不知怎么说才能劝住悲痛的大妈,一时没有了主意。
这时,左邻右舍的邻居,听到隔壁苏大妈的屋子里传出嚎啕大哭,纷纷走出家门,就要走进院子,被门口的警卫战士堵在门外。
罗金川听到门口有说话声,赶紧冲出去,看到几个老太太和大姑娘小媳妇站在门口,被战士堵在门外不让进来,他心里急中生智的想道:“要是把这些人请进屋,应该能劝住那大妈心酸苦楚的痛哭。”
他对战士说道:“请这些人进来吧。”
街邻跑进屋,看雷剑坐在炕上,一个少妇惊讶的喊道:“原来是小棒槌回来啦?你这孩子这一走就是一两年,可把你妈急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妈怕是......。”
一位老太太骂道:“你这怂孩子,出门也不跟你妈说好,怎么这么淘气?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也太浑了。”
走进来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埋怨坐在炕上的雷剑,把雷剑弄得张口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苦笑的不吭声,想等他们劝住还在哭的大妈,再解释清楚。
此时正在护理伤病员的春桃,被一名警卫战士拖着就跑,边跑边说:“贺队长,雷团长被一个大妈拉进屋,不知那大妈为什么突然在屋里大哭起来,把周边邻居家的老太太和大姑娘小媳妇,都招引去了,这些人都在埋怨雷团长,你快去看看吧。”
春桃一听雷剑被大姑娘小媳妇围起来了,吓得她赶紧把手边的工作交代了一下,跟着警卫员跑进那户人家,进屋就喊道:“雷团长,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埋怨雷剑的那些人,一听冲进来的这俊俏姑娘,叫此时窘坐在炕上的雷剑‘雷团长’,一个老婆婆说道:“棒槌呀,你都当团长啦?那、那这俊俏的姑娘应该是你的媳妇吧?嗨,你这孩子,这么大的......。”
春桃被老婆婆说的满脸通红,羞臊的喊道:“错啦、都弄错啦,他、他是我们八路军的雷团长,不是你们眼里的什么棒槌,我也不是他的、他的......。”
罗政委当时把这些人放进来,是想劝解伤心的大妈,没想到越搞越乱,还把雷剑数落的坐立不安,现在又看春桃跑进来横插一杠子,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这时雷剑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不是你们认识的棒槌,也不是这位老妈妈的儿子,我叫雷剑,是攻打县城这支部队的团长。老妈妈看我受伤坐在她家街门门槛上,又看我是个孩子,就好心给我熬了一碗菜粥,热心的拉我进来把菜粥喝了。
我走进屋当问起大妈的家人和儿子时,不知怎么触动到老妈妈的伤心处,老妈妈突然哭的、哭的......,一时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还请各位乡亲,好好解劝这位老妈妈,我们还有任务,马上就要离开,一切拜托你们了。”
雷剑说着就要下炕,老妈妈收住哭声,抹着眼泪求道:“孩子,看在我这把年纪,还能看着你这孩子把这碗菜粥喝下去,我的心里会好受些,你就把粥喝了吧。”
乡亲们听出个头绪来,那个先前说话的少妇看着雷剑说道:“这位大兄弟,你的面相真像苏大妈失踪的小儿子,刚才把你数落了几句,还请你这位八路大官不要跟我们计较,你就随了苏大妈的愿,叫她看着你把这碗粥喝下去,就好像是她的儿子喝了这碗粥,苏大妈心里还会好受些,你能帮这个忙吗?”
雷剑听乡亲们这么一说,他这孩子的较真劲上来了,他拉住苏大妈的手说道:“老妈妈,您的儿子怎么走丢的,他现在有多大?如果需要,我会命令我的战士,哪怕把县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帮您找到儿子。”
苏大妈紧紧拉住雷剑的手,摇头流着眼泪说道:“孩子,不用操心了,我把家里的事简单说给你听,你就知道了。”
原来苏大妈的丈夫,自从参加早期的红军游击队,在前年一次与敌遭遇战中,被鬼子抓起来,后来带进城,两天后被残忍的小鬼子给杀了,把人头挂在城头上。
苏大妈的大儿子在县中学,组织领导和参加抗议鬼子的暴行,鬼子把这些抗日学生抓了起来,拉到学校操场全给枪毙了。
一个汉奸指认出苏大妈的大儿子,丧失人性的鬼子,把苏大妈儿子的头割下来,跟他爹挂在一起,这就是鬼子在县城制造的‘四、二五惨案’。
苏大妈的二儿子,那几天正好在乡下的姥姥家,躲过了这一劫。
汉奸给鬼子出主意,说要斩草除根,暂时先不要杀了这苏大妈,派暗探秘密监视,一旦现苏家小儿子潜回城,一起抓起来,全部杀掉。
小鬼子为了抓住苏大妈的小儿子,在苏大妈房子周围布下暗探,严密监视,一旦现,抓起来严加审讯,企图从这两人的嘴里,挖出城里的抗日分子,一旦反抗立即击毙。
一天傍晚,一个叫花子挨街乞讨,走到苏大妈家门不远,叫花子刚想靠上去,突然现家门周围,有一些生人在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