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围着这张特殊的大床,转着圈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蹊跷,他伸手猛地掀开被子,看到床上铺的又是一床大被子,堆聚在一起,没有被子的地方露出床板。
床板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不过,雷剑还是不放过,突然跳到床板上,上下跳了几下,感觉中间两块床板有些撬动,这两块床板根本就没有固定在整个大床上。
雷剑蹲下来,仔细的观察两块撬动的床板,他好像看出一点门道,杀猪刀滑到手心,手腕反转抓住刀柄,回头示意站在大床跟前的几名战士往后退。
春桃听说这屋子里有女尸幻化出来的‘女鬼’,看到雷剑站在床板上,她虽然心中害怕,可更害怕雷剑被‘女鬼’给祸害了。
她跳上床板紧紧抓住雷剑的胳膊,在她的意识里,只要‘女鬼’飘出来,为了保护雷兄弟,哪怕被鬼面獠牙的‘女鬼’吃掉,也要救下雷兄弟。
雷剑侧头看了春桃一眼,他心里有数,根本不相信世间有鬼这一说,他把春桃留在身边,是为了在抓住那‘女鬼’时,不至于他一个爷们闹出不该出现的尴尬。
站在一边的张挺也跳上了床板,就在三个人同时蹲在床板上,雷剑手持杀猪刀,雷霆般的插进一块活动的床板缝隙,猛地手上用劲,把这块床板挑飞。
床板下漏出一个长女子,浑身瑟瑟抖的微扬起头,以一种非常恐惧的眼神,盯着蹲在床板上的三个人。
站在床不远的曲佳明和宋铁蛋,再次看到女尸幻化出来的‘女鬼’,惊吓的转头就往外跑,被站在门口的战士堵了回去。
雷剑早有心理准备,他没有动,就那么蹲着不动,盯着床板下的‘女鬼’,春桃当第一眼现卧在床板下面,长披肩一身艳丽服装的‘女鬼’,吓得她当时蹲坐在床坂上,还差点把雷剑拉倒。
张挺只是听说,心里狐疑,此时看到这个蜷缩在象是一个洞里的‘女鬼’,把他吓得猛地往回弹跳,不是抓住雷剑的胳膊,张挺会摔下床。
这些在战场上生不惧死的抗日英雄,小时候听的鬼怪故事多了,那种愚昧不开化的思想一直在作怪,就到此时,还认为卧在里面的年轻女人,是那具女尸幻化出的‘女鬼’,心里那种紧张,他自己都无法言表。
雷剑站起来,语调严厉的问道:“你的是一个日军艺妓?为什么会躲在这个地方,你的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的会饶了你的性命。”
那卧在床板下面,能挤吧着卧进一个长方形洞里那女子,惊恐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马上垂下,拱在里面浑身瑟瑟抖,不再做任何举动。
宋铁蛋看这女子突然露了一下脸,马上又窝在里面,一头长把她上半身遮挡住,谁也看不到她的脸。
春桃相信窝在里面的女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幻化出来的鬼,胆子大了,她往跟前凑了凑,试探的问道:“我问你,你是日本女人,还是......。”
雷剑拉起还蹲在床板的春桃说道:“她应该是个日本女人,我刚才说出的话,从她抬起头,看了我两眼的眼神中,就已经看出来了。”
他对那卧在里面的女人再次说道:“你的要好好的配合,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会根据你的要求,妥善的安置你,你的明白?”
那卧在里面的女人,哆嗦着再次抬起头,低声问道:“请问你是日本人?”
“不,我是八路军的团长,只要你配合我们,把我们想知道的情况说清楚,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的要相信我,要是你的不配合,我的无法保证你能活着离开这间屋。”
那女人听雷剑这么一说,颤颤喽喽的抬起上半身,两手平放在床板上,头抵住床板,上下磕了三个头,看着雷剑说道:“长官,你的日语比我的好,我的怕说不清楚,你的会不会杀了我?”
这个女人说了几句话,雷剑从她说话的尾音已经听出来,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我的同胞,你应该是......。”
那女人惊奇的抬头看着雷剑,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扫视着这屋子里的八路军战士,最后她大着胆子请求道:“长官,我的请求单独跟您说话,请您答应我。”
雷剑哪有时间跟这女人啰嗦?口气严厉地说道:“你的不要提出特别要求,我会安排人跟你谈话,希望你的不要说谎,白白的送了性命。”
站在一边的曲佳明和宋铁蛋,根本没听懂雷剑和那窝在床板下面的‘女鬼’,两人说的什么鸟语,都看向张挺,小声问道:“张副营长,咱们雷团长跟那‘女鬼’都说了些什么呀?”
张挺摇了摇头说道:“我只马马虎虎听懂雷团长说这女人不是日本人。”
“这‘女鬼’说的什么听不懂,可听起来就像鬼子的鸟语,怎么她会不是日本小娘们呢?哼,看那脸上描画的,就像个妖精。”曲佳明不信的说道。
宋铁蛋拉住张挺问道:“张副营长,你说咱雷团长是不是个神人?大家都看出这西屋有鬼,他却不信,硬是要把这鬼捉到,现在捉到了这个妖精,又说不是日本娘们,我就看不懂,难道雷团长从小在日本长大?还是他爹或他妈是小鬼子?他怎么会说鬼子的鸟语?”
“胡说八道,咱们的雷团长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孩子,不准你们胡说,至于雷团长怎么会说日语,我听说他有一次进县城执行任务,从一所日本鬼子奴化的学校,跟一位教日语的老师,要了一套小学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