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看陈司令说出这几句话,眼里盈满泪花,他知道这位叱咤疆场的司令员,已经预示将要在华北,开展一场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不过他没有看到几十年后的史实资料,预示但不知道这场大战役,到底会达到什么程度。
要是陈司令会像自己一样知道的这么详细,他会激动的跳起来。
两天后,雷剑正在跟罗金川在草棚里,研究他画的德石铁路沿线的草图,东纵作战参谋跑来紧急通知,命令独立团团长、政委,马上到陈司令那里,参加紧急军事会议。
雷剑和罗金川走在路上,他问罗金川:“罗政委,今天是哪年哪月哪一天?”
“今天是一九四零年七月二十二号。”
“这就对了。”
“你这臭小子,以前都是我问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头上挨了伪军一枪托,把脑袋打出毛病来了吧?哎?你说‘这就对了’,什么意思?”罗金川知道雷剑这小子鬼道道多,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定又不知从哪弄来了最新消息。
雷剑神秘的说道:“为了叫你有个惊喜,我就不先透露了,只要你记住今天是二十二号,到时陈司令在军事会议上说出这一天,你就不会惊讶了。”
“你这个混小子,成天捉弄我这个当老哥的,真是白瞎了我对你那片心了,悲哀呀。”
“罗政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哥,我穿越......,嗨,我这个人一激动就说错字,我是说,我窜出村参加八路军,就在你手下当兵,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有个二大爷,还在战场上牺牲了,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这点谁也抵挡不了。”
雷剑差点把自己穿越的事说出来,多亏他机灵,马上改口遮掩过去。
罗金川是谁?他跟雷剑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早从心里觉得眼前这个雷剑,不是个一般人物,可又无所追究,心里疑惑,几次试探都无果而终,后来也就把这事压在心底。
今天又被雷剑无意中透露出来‘穿越’,这两个生僻的字眼,心中更加疑惑,他笑看着雷剑,想打探点实情,就哄着问道:“你说把我当成你唯一的亲人,那你能告诉我,你刚才说的‘穿——、对,穿越’,是怎么回事吗?”
“听错了,听错了不是?我哪时在你跟前说过什么穿不穿过的,这不是你老哥找我的没趣吗?行啦,前面就是陈司令的指挥部,咱们赶紧过去,可别叫人家都等着咱俩。”
罗金川看雷剑不想说,也只有作罢,他摇着头嘀咕道:“嗨,说的好听,都是嘴皮外的,真到了节骨眼上,连句实话都没有,悲哀呀。”
雷剑听罗金川在他跟前,连说了两次‘悲哀’,他不仅浑身一震,这老哥哥怎么会说出现代网络语,完了,我这混球,动不动就在人前人后来上一两句,结果被人家学去了还不知道,这要是追究下来,我可怎么说啊?
两人走到陈司令住的那所院子门前,警卫战士早就认识雷剑,而且还非常佩服,看到雷剑走过来,门口站岗的战士,立正给雷剑和罗金川敬了个礼,朗声喊道:“雷团长好。”
站在院子里的马处长一听雷剑来了,他赶紧快走几步,在门口迎上雷剑,拉着雷剑关心的问道:“雷团长,怎么样,头上的伤好些了吧?”
“多谢老哥哥操心,我这点伤死不了人,枪声一响,我雷剑照样冲在前面杀小鬼子,哈哈哈。”
屋子里的人听雷剑在院子里爽朗的笑声,新七旅宋旅长走到屋门口,看雷剑头上缠着纱布,满脸绽开了花的大笑,他诙谐的说道:“我的老兄弟,你可不要笑的嘴往后咧,要是牵动了头上的伤口,你那卫生队的春桃队长,又要对你发脾气了,哈哈哈。”
陈司令看雷剑来到孔雀谷,短短三两天,就和兄弟部队交融的非常亲密,不仅自语道:“这个娃子是个材料,留在身边一定会成为一员虎将。”
等大家都坐下来,陈司令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开会,希望在座的各位,要认真的听,好好地记住,这对后面的战役是有很大的指导意义。”
他说着看向雷剑,点名说道:“山纵第五支队独立团雷剑团长,在这几天休整期间,结合晋察冀以及晋南、晋北等抗日根据地军民,破袭日军交通线的经验,集中连以上干部,进行学习探讨,收到了很大的效果,在这次丰庄火车站以及铁路沿线的侦查中,利用学来的经验,实地侦察取得了最详尽的资料,我看这样就很好嘛。”
这时新九旅张旅长站起来说道:“陈司令,我提个建议,今天请咱们的雷团长,再给咱们现场说说好不好?”
“好啊,雷团长不能吃独的,有好经验也应该叫我们这些老哥哥跟着沾点光,你就说说呗?”宋旅长扯着嗓子喊道。
陈司令一看大家都这么要求,他也正好有这想法,现在正好凑这个机会,把最近一段华北各战斗部队,在破袭日军交通线所取得的经验教训,及时普及的各部队,对以后即将展开的大破袭,一定会有很大帮助。
他挥手制止参加会议的几位旅长、团长和政委的叫好声,当即表态:“我看有这个必要。”
陈司令员看着雷剑问道:“雷团长,你这几个老哥哥提出这要求,你不会拒绝吧?”
雷剑站起来,红着脸说道:“陈司令,各位老哥哥,我雷剑就是个半大孩子,在我的独立团咋呼几句,战士们都习惯了,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