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铁‘哈哈’大笑道:“小鬼子,就你们这群东倭小矮猪,绷直了还没有枪高,我劝你回到你娘肚子再造一下滚出来,看能不能长高点,哈哈哈。”
小鬼子里有能听懂郑铁说的话,羞怒的端着刺刀扑上来,嘴里吱哩哇啦的吼叫道:“八嘎,我要杀了你——。”
敌人离八路军前沿阵地不到十步,眼看就要冲上来了,郑铁大喊道:“我的好兄弟,再好好的看上几眼,记住每一个兄弟的脸,奈何桥上可别认错人,哈哈,来吧,做好与敌最后的血战,准备。”
“都给我快趴下。”一声从身后的大喊,战士们在这最紧张时刻,听到了一个熟悉叫人激动兴奋的声音,他们来不及回头看一眼,就在话音刚落,站在前沿阵地的战士,以最快的速度摔倒在阵地上,身子急速的翻滚进阵地战壕,这才回头。
他们看到了,看到他们的雷团长带领九名身边的警卫员,突然出现在身后,九个人三轻机枪同时抱在怀里,冲前几步,扣动扳机摆动着枪口,机枪欢叫着pēn_shè出火焰,密集的子弹扫向就要冲到前沿阵地的小鬼子。
日军指挥官万没想到,坚守在一号阵地已经弹尽粮绝的土八路,怎么会突然从阵地后方冲上来几个抱着机枪,就像杀神的土八路,枪口喷吐着火舌出现在前沿阵地?
一时被机枪扫射中弹倒地,翻滚下山的鬼子,磕碰到后面的士兵,已经精疲力尽的鬼子,突然受到外力撞击,毫无准备的瞬时摔倒,借势滚下山去。
鬼子指挥官被翻滚的小鬼子撞倒,他在翻滚下山还不时的吼叫:“混蛋,快快的停下来,杀了前方阵地的土八路。”
站在山下手持望远镜的日军第三七二联队的藤田大佐,眼看他的大日本皇军士兵,蜂拥着就要踏上八路军一号高地的前沿阵地,心中那种激动,近乎发狂桀桀的大笑道:“吆西,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哈。”大笑声刚起,就被山顶传来的激烈枪声惊呆在那里,当他看到从山头不停往山下翻滚的士兵,不仅大怒道:“八嘎,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土八路还有这么多的子弹?”
雷剑抱着机枪撵着小鬼子的屁股扫射,他已经看出鬼子也没有子弹了,仗着人多、一号高地八路军兵员少,弹尽粮绝的艰难时刻,竞想以兵力碾压,展开搏杀的战术,杀向一号高地。
他的胆子更大了,在身后几名警卫员的火力补充下,一直跟随着翻滚的鬼子撵着打,打的鬼子鬼哭狼嚎,就是能停下不再翻滚,小鬼子为了活命,主动加力的往山下快速滚下去,为的是能逃得一命。
郑铁看雷剑团长带着身边的警卫员,把小鬼子火力打击的翻滚下山,阵地前沿洒落了一地的鬼子武器,他命令身体矫健伤势不重的战士,马上打扫战场,抢回鬼子丢弃的武器弹药。
搜集回来的步枪,拉开枪栓,枪膛基本上都是空的,有的战士把死在地上的鬼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颗手雷、几颗子弹。
雷剑带领警卫班的战士,一直把小鬼子撵到半山坡,他怕鬼子还有重火力反击,猛地大喊道:“扯呼——。”
当警卫班的战士返回到阵地,郑铁扑到雷剑身边,拥抱着哭喊道:“我的好团长,我的好兄弟,一营的战士能活下来,多亏了你呀,你要是再晚来三两分钟,呜呜呜,咱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好啦好啦,都这么大人了,当着战士们的面还真能哭出声来,你不觉得羞臊啊?”雷剑紧紧地抓住郑铁的肩膀说道。
战士们一听雷剑这么一说,他们这些劫后余生的战士,见到雷剑,就好像见到了救星,竟都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雷剑安慰道:“兄弟们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我知道,你们辛苦了,可单靠‘辛苦’两个字,是不能释放兄弟们心里百感杂陈的情感,我雷剑也想哭,可我们的哭不是懦弱,不是软蛋,是一个正常人,无论在多严酷的环境下,只要有机会,就想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释放出来,这就是一个敢于承担的八路军战士,我们都具有大敌当前的男人胸怀,谁笑话谁呀?哭、都哭出来就会轻松了。”
他说着满眼含泪,这个半大孩子,竟在阵地上带头哭了起来,整个一号高地的八路军战士、在兴奋、悲痛、激动地心情触动下,终于打开了情感的闸门,放肆的大哭起来。
雷剑看着这些哭着哭着又破涕大笑的战士,他抹掉眼中的泪,他笑了,笑着对战士们说:“战争,只要战争一直存在,我们的激情、我们的坚韧不拔的精神,我们八路军战士敢于释放自己情感的英勇举动,就会叫敌人震撼的丧胆。”
雷剑正说着,感觉好像有人拽住他的裤腿,他低头一看,一个浑身血迹满脸伤处的战士,拽住他的裤腿想站起来,他赶紧俯下身把那战士拉起来,当那战士颤颤巍巍的站定,突然‘哇’的一声扑进雷剑的怀里。
郑铁抱住那大哭的战士肩膀,哽咽着说道:“牛副团长,我们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雷剑一听是牛大力,他两手扶住牛大力,看他满脸被战火硝烟摸黑,伤处还在流血,雷剑咬住下嘴唇鼻翼掀动,突然把牛大力紧紧地揽进怀里,声音沙哑的说道:“大力、牛副团长,你、你受苦了,快坐下来。”
牛大力被雷剑扶坐在身边,看着围上来的战士们,雷剑说道:“我再次感谢战士们,是你们用生命和鲜血与敌拼死激战,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