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令走回到西屋,跳上炕蹲在炕桌前,拿起笔亲自写回复电文,电文如下:聂司令,德石路破袭战大捷,回撤时遭敌地面部队、空中敌机群火力打击新七旅、新九旅,雷剑骑兵营机智勇敢增援牵制敌群敌机,主力部队撤出,雷剑下落不明。
陈司令一气呵成,手里拿起电文,看着看着,好像雷剑的身影从纸面跃出,他不禁高兴的喊道:“雷剑,你这臭小子还活着。”
“陈司令、陈司令。”马明山处长看陈司令有点入魔,赶紧把他唤醒。
醒过神来的陈司令,已经不见从纸面跃出来的雷剑,长叹一声:“雷剑,你这小混蛋,你到底在哪里,快给我回来。”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陈司令哭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报告,打断了陈司令的愁绪,他伸手擦掉流下来的眼泪,对马明山处长说道:“你看看谁在门外,要是没有急事大事,就叫他先回去吧。”
一会儿,马明山跑进来,急切的报告:“报告陈司令,山纵五支队独立团的罗金川政委和副团长王晓亮,在门外等候,您看......。”
“马上叫他俩进来。”陈司令知道王晓亮带领骑兵营,再次返回战场寻找雷剑他们,此时听说王晓亮也在外面,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跑出屋,看到罗金川和王晓亮两人已经走进院子。
陈司令冲到王晓亮跟前,紧紧地抓住王晓亮的胳膊问道:“找到你们的雷剑团长了吗?”
“报告陈司令,我带领骑兵营在近千乡亲们帮助下,把战场和战场附近方圆四五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雷团长他们。”王晓亮悲痛的说着流下眼泪。
陈司令身子往后一趔趄,转身返回屋。
马明山紧跟在陈司令身后,进屋问道:“陈司令,您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不找军医过来,给您看看好吗?”
“不用了,我只是一时头昏,不碍事。你对罗政委和王副团长说,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
马明山知道陈司令听到王晓亮说出没找到雷剑,就连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陈司令一时接受不了,身心受到重击才出现整个人失衡的现象。
他听陈司令叫罗金川和王晓亮回去,可这两人还有情况没有汇报,看陈司令心力交瘁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在马明山要走进屋时,罗金川拜托他,请他请示陈司令,新参加八路军的四百多新战士怎么办?马明山又不能不汇报。
马明山试探的凑到陈司令跟前问道:“陈司令,独立团的王副团长带领骑兵营寻找雷剑团长,帮助寻找的村里青壮年积极要求参加八路军,他没有请示,就把他们带回到孔雀谷,现在他俩在院子等您的答复,您......。”
陈司令强打起精神问道:“一共多少?”
“四百多。”
陈司令眼睛一亮的说道:“马处长,你说带回来四百多青壮年新战士?这、这一下子补充这么多兵员,独立团的规模更大了。”
马明山再次问道:“罗政委和王副团长还在等您的答复,您看陈司令,怎么回复他们?”
陈司令走出屋,对罗金川说道:“罗政委,你们一下子招来四百多新战士,现在暂时安置在你们独立团,等你们雷团长、对,等你们雷团长回来安排。”
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非常清楚,陈司令一天得不到雷剑生死的准确信息,他就一时一刻都不会死心。
罗金川碰了一下王晓亮,两人得到答复,立正给陈司令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两人走在回营地的路上,心情都非常沉重,平时雷剑带领一支部队,离开主力单独执行任务,不管多少天不回来,那种记挂是战友之间的担心和期盼,可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天,在两人的心里,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们的雷团长了。
此时不是牵挂,而是一种揪心的痛,这种痛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这次雷剑没及时回来,凶多吉少,那种心中如刀割的牵绊,哪怕闭上眼,雷剑的身影都会一直出现。
两人正在往回走,突然听到从一棵树下传出哽咽声,惊诧的王晓亮大声问道:“谁在树后哭鼻子?”
罗金川听出来是一个女声在哭,他马上联想到一定是春桃,春桃自从知道雷剑失踪下落不明,跑到他跟前哭过好几次,这个被雷剑从鬼子胯下救过三次的姑娘,始终想着以身相许的报答雷剑,可雷剑心里有春桃,却硬是往外推,以至于两个人的感情扯不清理还乱。
他听出是春桃在哭,快步走到树跟前,扶起躲在大树后蹲在地上哭泣的春桃,声音嘶哑的劝道:“春桃,不要哭了,雷剑团长命大造化大,他自己都说了,不打败小鬼子他不敢死,再说王副团长不是说、雷团长比属猫的还厉害吗?说他有九九八十一条命,你放心,只要一天没找到雷团长的遗骸,我们的雷团长就有可能随时回到咱们中间。”
王晓亮流着眼泪劝道:“春桃姐,你不要哭坏了身子,要是雷剑团长回来看你病病殃殃的,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罗政委说的对,我王晓亮的雷剑哥,他就是想死,我王晓亮没死,他不敢跟我抢,再说......。”
春桃一听王晓亮为了劝她,竟说出这种话,她看着王晓亮说道:“晓亮,我不许你胡说,俺大舅、就是你爹临走的时候,剩下最后一口气还对我说,叫你一定好好活着,你可不能老是死啊死啊的,这不吉利。”
“好啦好啦,你先回去吧,这次德石战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