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了解宋铁蛋他们被解救的过程,更加不放心抬回来的重伤员,此时到底伤情怎么样,他对宋铁蛋命令道:“快扶我下炕,我要亲自看着大夫,救治咱们身受重伤的战士。”
宋铁蛋看背朝上趴在炕上打呼噜的曲佳明,皱紧眉头问雷剑:“雷团长,曲佳明不是伤的不重吗?他怎么还没醒过来,这还打起了呼噜,真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打着呼噜睡大觉,我把这小子弄起来。”
雷剑刚想拦住,宋铁蛋抬起巴掌拍在曲佳明的后背,这一掌正好拍在曲佳明后背的伤口上,疼的曲佳明霍的爬起来,看是宋铁蛋,这两个邻村同时参加八路军的娃子,好像几年没见似的,曲佳明顾不得伤痛,拉住宋铁蛋问道:“你小子也来啦?咱们那些受重伤的兄弟呢?”
“现在正在正间屋处理伤口,我不跟你说了,你看咱们的雷团长,拖拉着腿自己走出去,我不放心得赶紧招呼着点。”宋铁蛋说着跳下抗,赶紧扶住已经走到内屋门口的雷剑。
雷剑无力的坐在门槛上,看着两名老中医正在急救受重伤的战士,他心里着急可又帮不上忙,就对宋铁蛋说道:“你凑到跟前看看,受伤的战士到底怎么样了。”
经过一阵急救,老张大夫走到雷剑跟前,脸上沉重的说道:“你这娃子既然是个团长,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刚送进来的七个,不、站在你跟前这个姓宋的娃子没甚大事,只是被炮弹擦破了几块地方的皮,稍作处理就会很快好起来,不过,这里的重伤员有两个恐怕是不行了,老夫没有回天之术,已经尽力,就看这两个娃子的天命,能不能挨过去。”
此时天快放亮,外面已经出现灰白,影影绰绰能看到院子里的东西,雷剑对老张大夫说道:“张爷爷,求您一定要救活我这两名战士,他们能活着走到这村子,怎么也不能叫他俩就这么白遭罪,还是送了命吧?求您多费心了。”
这时李大夫走过来,摇头说:“一名八路军重伤员已经走了,他的伤势太重,伤口又没有及时处理,身上的血都流干了,能坚持到现在确实不易。”
雷剑霍的从门槛上站起来,猛地就要扑到那壮烈了的战士跟前,左腿伤势太重,刚迈出右腿,左腿还没跟上就摔倒在地上,他趴着向前喊道:“是小辛吗?你怎么就走了呢,你给我活过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不打败小鬼子谁也不能死,你给我快站起来。”
曲佳明和宋铁蛋流着眼泪就要扶起雷剑,雷剑发狂的吼道:“给我滚开,为什么又牺牲了一名战士?这是为什么?”
屋子里的人看这个娃子团长,发起火来竟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身边两名战士,紧紧地抓住还在往前爬的雷剑,哭着劝说:“雷团长,我们已经牺牲了两名重伤员战士,你刚处理完伤口,可千万不能太冲动,你不是常说‘冲动是魔鬼’吗?只要你养好伤,俺这些还活着的战士,就能跟着你回到大部队,雷团长、呜呜呜.....。”
两个老中医看着曲佳明和宋铁蛋,搂抱住雷剑哭诉,两人蹲下来解劝道:“雷团长,你这么折腾会再次撕裂刚修复的伤口,这会对你伤口愈合很不利的,再说你这么闹,还活着的重伤员心里也不好受,也会影响他们的伤,你听话孩子,先上炕躺下来,等把你带来的战士伤口都处理好,咱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雷剑紧咬住下唇,任凭眼泪‘哗哗’往下流,在曲佳明和宋铁蛋的搀扶下回到炕前,老张大夫跟进来再次劝道:“雷团长,我希望你这娃子团长,给你这些重伤员做出个样子,只要你能好好的鼓励他们,他们听了你的话,有可能会挺过来,活着跟你回部队,你也希望这个样子是吧?”
在大家的劝说下,雷剑被曲佳明和宋铁蛋扶着躺在炕上,雷剑喘着粗气微弱的说道:“你俩不用照顾我,快到大夫跟前盯着,一旦需要你们时要赶紧搭把手,快去呀。”
曲佳明固执的对宋铁蛋说道:“你到两个大夫跟前,我来照顾雷团长。”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清理伤口,抬进村的六名重伤员,随后又牺牲了一个,加上在村外牺牲的那名重伤员,雷剑带在身边的九名警卫员,壮烈了三个,这种撕心裂肺的苦痛,雷剑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屋子里的乡亲看这娃子团长,竟当着老百姓的面大哭,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村民方立强对身边的几个伙伴低声说道:“这娃子是八路军的团长吗?像他这样哭哭啼啼的能带兵杀鬼子?我都有点不信,他不会是其他村的儿童团长吧?”
宋铁蛋听在耳里,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竟一把抓住方立强吼道:“你知道个屁,俺雷团长单人闯鬼子据点,杀了敌伪军还缴获不少武器,他炸过鬼子飞机,抢过鬼子军火,摧毁鬼子的炮阵地,炸掉日军军火库,最厉害的是抢夺鬼子坦克,在敌群中横冲直撞。
在西进路上击毙敌机飞行员,闹得日军庆岛机场连爆两架飞机,一架冲进了大海,就说这次吧,他带领骑兵营杀入敌群,偷袭鬼子联队前线辎重基地,改装三辆战车,夺占鬼子迫击炮,把鬼子轰的东逃西窜,又开车引诱十几架敌机作战群,离开战火硝烟主战场,掩护八路军主力部队撤退,最后被敌机空投炸弹爆炸埋在土里。
左腿被炸裂三四寸的大血口子,硬是一步一步带着我们这些轻重伤员来到这里,你这混小子,竟敢说俺大名鼎鼎鬼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