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川看着雷剑被抬走了,他的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受,就怕雷剑知道独立团已改编,团里主官人事已做调整,这支部队可是他用生命和鲜血建立起来的,这说没了职位就没了,到那时雷剑会接受得了吗?
董大勇看出罗金川的心事,低声说道:“罗团长,我看是不是......。”
“董政委,纠正一下,我罗金川是代团长,雷团长既然能活着回来,独立团的团长就应该还是他雷剑,非他莫属,现在雷团长身负重伤,我暂代行团长职务,刚才雷团长说把这支带来的部队照顾好,那就先带到营地,等雷团长亲自安排吧。”
雷剑被两位旅长和独立团的两名副团长,抬着进入孔雀谷,只要看到雷剑回来的独立团战士,马上立正敬礼,兴奋地大声喊道:“雷团长好,可把你盼回来了。”
跟随在一边的独立团卫生队长春桃,几次想开口问雷剑,他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可身边跟随着好几个人,只好忍住,流着眼泪看雷剑不时的皱紧眉头,可能是伤口痛的很难受吧?
雷剑被抬到山前村,春桃不好意思的说道:“请各位首长,把雷团长抬到独立团卫生队好吗?”
当雷剑被安排躺在炕上,他坚持着坐起来,拉住宋、张的手说道:“宋旅长、张旅长,我雷剑可被两位老哥哥折杀死了,一个屁孩子,竟劳驾两位哥哥抬着我,这、这......。”
宋旅长拍着雷剑的肩膀说道:“雷兄弟,我新七旅和张旅长的新九旅,能在非常危险的时刻,及时撤离阵地,都是你这兄弟舍生忘死的与敌周旋,我们两个旅能保留住主力,真得好好地答谢你。”
“是啊,你这雷兄弟是我们的恩人,别说你受伤抬着你走这么点路,就是一直抬着你,也不过分。”张旅长诚挚的说道。
雷剑不好意思的还要说话,被宋旅长压躺在炕上,两位旅长怕雷剑问起独立团的人事安排,不好回答,赶紧不再客气的说道:“雷兄弟,你好好养伤,我们新七旅和新九旅有新任务,部队马上就要离开孔雀谷,开拔到阜平一带,这次告别,希望我们还能活着再见。”
宋旅长和张旅长说着转身就要离开,雷剑突然坐起来,拉扯到左腿正在愈合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喊道:“两位旅长哥哥,这说离开就这么快的离开啦?那我的独立团有什么新任务?”
两位旅长一听雷剑主动提出独立团,吓得边往外走边说:“一会儿陈司令会找你的,兄弟,不管怎样,一定要沉住气,保重。”
雷剑听两位旅长说的话很耐人寻味,他皱紧眉头刚想问,牛大力和王晓亮同时抢着说道:“雷团长,咱们独立团被改编了,你还不知道是吧?”
就在这两人要把雷剑这三天多没回到独立团,部队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罗金川冲进屋喊道:“牛副团长、王副团长,带回来的两拨参加八路军的新战士,言语不和吵起来了,你俩各带一支新兵队伍,做细致的思想工作,雷团长有我照顾,快去呀?”
跟进来的春桃看牛大力和王晓亮走出屋,她在路上被罗金川灌输了几句,见到雷剑不敢把独立团的事情说出来,看着坐在炕上神色不宁的雷剑,心如刀绞的压抑着自己,爬上炕认真的检查雷剑的左腿伤口。
雷剑不是个笨人,尤其是经过在战场上,与小鬼子生死激战不知多少个大小战役,锻炼的年少但已很老练,通过走进孔雀谷,见到独立团的几名干部,以及陈司令和新七旅、新九旅几位首长,从他们的言谈、语气、以及闪躲的话锋,敏锐的感觉到独立团,一定出了叫他意想不到的大事,可每个人都在闪烁其词的不正面告诉,更叫雷剑疑心。
此时不但独立团的干部无法面对雷剑,就连东纵陈司令都不知怎样面对雷剑。
他带着身边几位首长,冲到孔雀谷接应雷剑,怕雷剑听到风声询问他,自己无法马上回答,只得将一路护送雷剑及几个重伤员的张老大夫,作为答谢,拉着张老大夫走进自己的屋子,以求能马上向上级汇报,怎么安排雷剑这个死里逃生、已被解职的独立团团长。
陈司令先对张老大夫说道:“赵老先生,我代表八路军东纵司令部全体官兵,感谢您救回一个很有出息的雷剑团长,还救了他身边的几个重伤员。”
张老大夫捋着花白胡须,谦逊的说道:“陈司令,您这样说就见怪了,我一介看病先生,帮不上什么大忙,能为杀鬼子的八路军战士解除伤病痛,是我的责任,陈司令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我知道您是个能人、大忙人,现在看着雷团长他们都回到了部队,我也就放心了,要是没有别的事,也该回去了。”
陈司令心中有事,随即对马明山说道:“马处长,张老先生路途劳顿,请老先生先休息一会儿,我办完事再叨扰老先生。”
马明山知道陈司令为了雷剑回来,高兴激动之余此时很为难,他扶起张老大夫,走出陈司令的屋。
陈司令对站在一边的作战孔参谋说道:“你按照我的口述,马上加急发给晋察冀军区聂司令,电文内容:雷剑重伤、带领一支三百余参军新战士回到部队,独立团已改编,人事任免已到位,雷剑如何安排,请聂司令指示、陈。”
正在召开军事会议的晋察冀军区聂司令,他看着各部队首长说道:“根据八路军总部指示,针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兵力部署,对平汉、正太、同蒲、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