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听到前面传来连环爆炸,第一反应就是‘完了,雷团长和他的警卫班这次真成了敢死队,这么大动静的爆炸,他们还能活吗?呜呜呜,雷团长——。’
骑兵营二连的战士,当听到爆炸,哭喊着刀拍战马,拼命地冲向前面,等拐过前面那道弯,看到前面火光冲天,形成很大一个蘑菇云,冲天腾起,烟火不断的向外蔓延。
骑兵营二连长丛平滋就像一头疯牛,不顾一切的拍马往前冲,他心里明明知道,就是冲到火光跟前,他们的雷团长和身边的警卫班战士,也会被熊熊烈火烧成灰烬。可这又怎样?在他的心里,哪怕能捡到雷团长一块烧焦了的黑骨头,也算尽了人事,没有丧了良心的放弃。
就在丛平滋快马追向前,突然从路沟传来呼救声,他猛的勒住战马四下寻找,看到一个头破血流的战士趴在道基路边的沟里求救。
丛连长飞身越下战马,扑向那在道沟里呼救的战士身边,抱起他大喊道:“你是谁?雷团长在哪里?”
满头满脸血迹已是破了相的战士哭喊道:“我是宋铁蛋,快救咱们团长,他还在火车头上啊,你们都看到了,火车头爆炸,咱们的雷团长会不会死啊。”
“王八蛋,你还有脸哭,你是雷团长身边的警卫班长,你小子活了下来,为什么不管咱们雷团长的死活?你就是个混蛋,一个怕死的王八蛋。”丛平滋把宋铁蛋抱起来,交给赶上来的一名战士,就要骑马冲到前面去。
宋铁蛋来不及解释,只是哭喊道:“这一路还有跳下火车头的战士,你们快救救他们。”
李刚这时冲上来,对还能站起来的宋铁蛋喊道:“你是怎么跳下火车的?为什么把雷团长扔下不管,你这混蛋,我真想一枪毙了你。”
“李副团长,雷团长命令我们跳车,要是不听命令,就开枪击毙我们,可我们犟不过雷团长,只得跳车,可咱们的雷团长,一定在两列火车相撞时死了,我的雷团长啊——。”
“你还能不不能骑马?”
“能,我一定要找到雷团长,哪怕他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骨。”宋铁蛋忍着摔伤的身体疼痛,艰难的被扶上战马,两腿猛地夹了一下马腹,战马飞奔而去,颠的他在战马上呲牙咧嘴,可一想到他们的雷剑团长还不知死活,就什么都不顾的拍马冲向前去。
沿途解救了几个跳下火车的战士,就连三名司机都找到了,不过三名火车司机倒没有大伤,不影响走路,精神还好,就是被惊吓的浑身打颤,脸色蜡黄。
李刚跳下战马,拉着那位岁数大的火车司机问道:“大叔,我们的雷团长跳下火车了没有?”
“雷团长、哪个是你们的雷团长,我不认识啊?”
宋铁蛋跳下战马,一瘸一拐的跑过来,紧紧地拽住那老司机喊道:“大叔,就是第一个跳进火车头的那个帅气的八路军,他就是我们的团长。”
“你说的是那个娃子?他就是你们的团长?我怎么看不像,他还是个大孩子就会是你们的团长?”
李刚看这老司机说话有些不清不楚,拉住两位年轻火车副司机问道:“两位哥哥,你们看到我们的雷团长跳没跳下火车,快告诉我。”
其中一个副司机说道:“你们说的是那个大个孩子是吧?他逼着我们跳下火车,我就知道火车上就剩下你们说的那个团长和一名八路,后来听到爆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看这俩人悬,对面开过来的鬼子装甲巡道车离的很近,就在俺几个刚跳下车,就听到前面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接着就是腾天而起的大火。你们说、你们的团长还来得及跳下火车吗?”
李刚他们现在离前面两火车相撞,爆炸起火的地点还很远,可熊熊燃烧的烈火,烤的他们无法正面面对,感觉脸上有一种被炙热烧烤的感觉。
二连长丛平滋跳上战马,拍马就要继续往前冲,可强大的火势烤的人无法靠前,就连战马都死命的连连后退。
他跳下战马大喊道:“二连的战士跟上我,从道基两侧给我仔细寻找,一定要找到我们的雷团长,我不相信什么事都难不倒的雷团长,会眼睁睁的看着两车相撞不跳下火车?赶紧给我跟上。”
李刚安抚好收拢的战士和三名火车司机,带着身边的几个人,疯狂的冲向前面烟火一片的地方。
就在十几名战士冒着炙热向前仔细寻找,突然一名战士激动地大喊道:“快往前看,烟火一片的前面走出两个人影,他俩人是不是有一个咱们的雷团长?”
这名战士看的没错,从烈火燃烧的背景走过来的两个人影,正是雷剑搀扶着郭强走过来,疯狂燃烧的浓烟烈火,烤的他俩犹如身在阴间炼狱,每往前走出一步,都感觉到浑身很舒服。
两人此时感觉就要被烤尽身上的每一滴水分,头发和眉毛被烤焦了,衣服被烤的毫无劲道,每往前迈出一步,衣裤就会自动的碎裂,在炙热的烈火下,两人要是焙烤撂倒,很快就会烤成木乃伊。
看到从浓烟烈火走出来的两条人影,战士们拼命地往前扑过去,可炙热的烧烤,烤的他们觉得面皮发紧,好像皮肤积聚在一起,能感受到炙热的皮肤,水分好像在快速被吸干。
他们止步了,烈焰的烘烤,逼迫他们没能再往前迈出一步,就这样,也感觉到非常困难。
此时的雷剑和郭强则不然,每离开身后浓烟烈火一步,都会感觉到拂面的风很舒服,他们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