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皱紧眉头看着李煜,看的李煜很不自在,不禁问道:“雷团长,我说错了吗?呵呵,你这么老盯着我,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好意思,我无意中盯着你,实际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李同志,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漏掉或值得你怀疑的地方,一时没想起来?”
“雷团长,我能想到的都说了,再多的实在没有印象。”
雷剑一看李煜已经尽力,他站起来,翘着脚往矿区里看,多亏矿区建在半山腰,主要建筑物还能看得比较清楚,但矿区里鬼子隐蔽的兵力和火力点,还不摸情况,这对马上就要发起的总攻,会给部队带来很大的伤亡。
他为了在总攻时减少战士伤亡,不能在青纱帐里纸上谈兵,必须要把内情了解的更深入一些。
雷剑果断的说道:“咱们分成三组化装贴近矿区侦查,一营长张挺和侦察排长曲佳明各带一组,李煜和宋铁蛋跟我行动,我这个组在最前面,你们两个组在后分成左右跟随,距离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这样可以随时增援。”
七个人分成三组,松散的向东王舍新矿外围靠近。
快接近新矿外围,映入眼帘的是三米多高围墙,围墙外面每隔两米就是一道一人高的铁丝网,一共布设了五道。
在第三道和第四道铁丝网之间,是新矿外壕,壕深两米,壕宽三到四米,壕沟两侧陡峭光滑,只要掉进壕沟,很难爬上去。
宋铁蛋老远看到新矿外围,布设着五道铁蒺藜还有一条壕沟,不禁惊讶的喊道:“乖乖,但就这五道铁蒺藜加一条壕沟,就够咱们折腾的,雷团长,那高高围墙上的铁丝网,是不是还通着电,就是你说的电网是吧?”
“你猜的不错,仔细观察,到时说不上你可能成为突击队的一员,你不会吓得不敢......。”
“雷团长,你小瞧人,我宋铁蛋在村里是有名的宋大胆,夜藏坟地走夜道,我都不带害怕,别说有这么多战士兄弟跟我一起行动,我宋大胆怕什么?”
雷剑低声笑道:“铁蛋,你那是藏猫猫捉迷藏,最坏时摔断腿胳膊,可这是与凶残的小鬼子,真刀实枪的血肉之战,弄不好就会牺牲在战场上,难道你不怕?”
“怕,谁不怕死?可我是八路军战士,怕又能顶球用?怕就能打败小鬼子?哼,只有从心底把怕字转成不怕,底气才能足,杀起小鬼子再机灵点,还真说不好能活着看到这场战斗的胜利。
再说了,就是死了又怎样?生老病死多了去了,我哪怕战死,二十年后又是个宋铁蛋,雷团长,你说我有骨头吧?”
雷剑高兴地拍着宋铁蛋的肩膀说道:“好样的,等这次战役胜利了,我给你取个好名字,你不会不要吧?”
“好、太好了,我原先在村里觉得我的‘铁蛋’名字还挺霸气,到了部队,听战士老是叫我‘铁蛋、铁蛋’的,自己都觉得这名字太土气,一听就是跟土坷垃打交道的孩子,这下可好了,雷团长,那你现在就给我取个好名字,可别等我壮烈了,你就是给取再好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吧?”
雷剑听宋铁蛋这样一说,沉下脸骂道:“混蛋,不要胡说,你小子要给我好好活着,听到了没有?”
三人正说着话,李煜躲在雷剑身后,紧张的快速说道:“雷团长,从大门走出来,拉着地板车的几个人我认识,还有跟着几个背枪的矿警,我也认识,咱们赶紧躲开,可别叫他们认出我来,那就麻烦事大了。”
雷剑对宋铁蛋低语了几句,宋铁蛋揪住李煜的耳朵骂道:“混蛋东西,你以为跑到这我就找不到你啦?快还我的赌钱,你要是敢说个不字,老子今天就把你废了。”
就在这时,跟在身后的张挺和曲佳明两个小组,看到雷剑在前面发出信号,他们吆喝着跑上来,把李煜和宋铁蛋围在中间,就像看笑话的过客,嘻嘻哈哈、指手画脚的看热闹。
从矿区大门走出来的人,有四个拖着地板车,车上拉着几个柳条筐子,后面跟着两个日军矿警和两个伪军,一路吆喝着走过来。
正在附近的人看这么闹起来了,看热闹不怕大的闲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把雷剑七个人围在中间,张挺紧张的凑到雷剑跟前,低声说道:“雷兄弟,背枪的人过来了,咱们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这太危险了吧?”
雷剑没想到把事闹大了,他只得见机行事。
就在这时,身边拥挤的人群,由于挤撞言语不和,竟厮打起来。四个敌伪军持枪冲进人群,大声喝骂,抡起枪托肆意打砸,有的头部被打出血,有的胳膊被打脱臼。
雷剑一看乱了,他果断地对身边的战士低声命令道:“趁敌不备,把两个伪军抓走。”
等人群被驱散,拉地板车的和两个日军矿警,竟找不到跟来的伪军,一个鬼子矿警大骂道:“混蛋,这两个支那猪跑到了哪里?快快的找到他们。”
此时的两名伪军,被雷剑几人趁敌不备,在混乱之中,揪住伪军冲进最近的一片庄稼地,不敢停歇、借着青纱帐掩护,一路跑回岗头村。
雷剑命令把两名伪军看押起来,他回到指挥所,接过电侦处张平主任,快速递给他的几封电报,雷剑接过来看了起来,等看完问站在屋子里的马明山:“马政委,王副团长他们回来了没有?”
“还没回来,不过你走后,晋察冀军区第一分区、这次进攻井陉煤矿和娘子关的杨司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