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看到一个土坦克下面的战士,冒着敌人密集的子弹和榴弹爆炸的威力,终于冲到炮楼下面,三声爆炸,虽然没有动摇鬼子炮楼的根基,可轰开了炮楼的进出铁门,这对下一步他要实施的强攻,提供了最好的条件。
他对张挺说道:“你一营的炮小队跟上来了没有?”
“报告雷团长,一营炮小队扛着分解的迫击炮,行动缓慢,现在还在一里外,大概还需要十五分钟。”张挺快速的回答道。
“命令炮小队跑步前进,十分钟必须给我到达这里,违令者军法处置。”雷剑狠厉的命令道。
张挺马上传达,命令炮小队十分钟之内必须到达。
这时,一排长带领爆破鬼子炮楼外围地堡的突击队,虽然后来采取土坦克的办法爆破,可鬼子的地堡高出地面不足一米,机枪和步枪射孔对进攻的突击爆破队,捕捉土坦克战士两腿,实施火力打击,两个土坦克被火力摧毁。
一排长带领的一个土坦克爆破小组,蒙着被子的三名战士趴在地上,借助土坦克的掩护,匍匐在地面上,快速向鬼子铁蒺藜门东的地堡靠近。
土坦克下的两名战士,把一排长挤在中间,两人用身体掩护一排长,先后中弹躺在血泊里,一排长忍住心中的悲痛,一手抓住土坦克做继续向前推进的遮挡物,一手拖着三个炸药包,一点一点的向鬼子的地堡靠近。
靠上了,一排长的两条腿已经连中数弹,鲜血汩汩的往外淌,他每向前推进一步,地上就是浓浓的一道血痕。
一排长此时全靠他的上肢使劲,两腿已经失去知觉,一点忙都帮不上。大量的淌血,一排长一时昏昏沉沉,可他想起牺牲在地堡鬼子火力扫射下,倒在途中的战友,又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个失去下肢支撑的军人,他站不起来了,可他的心却没有因此而颓废,他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豁上生命也要炸了鬼子的地堡,为后续进攻鬼子炮楼的战友,趟平通道。
一排长咬牙坚持,终于爬到鬼子的地堡跟前,刚要靠上去,就被里面凶狠的鬼子,甩出一颗手雷,在他还拖在后面的两腿之间爆炸,两腿被炸飞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断肢。
地堡里的小鬼子看失去下肢的一排长,土坦克下的上半身子还在动,紧接着从枪孔順出一颗冒着青烟的手雷。
一排长用尽力气捡起还在燃烧的手雷,在鬼子毫无防备之下,从枪孔塞了进去,也就是瞬息之间,手雷还没落进地堡的地面,就在半空爆炸,炸的地堡里的鬼子鬼哭狼嚎。
地堡被手雷爆炸的威力,掀翻了顶盖,一排长笑了,他笑着点燃了手中的导火索,看着三个炸药包在一点一点快速燃烧,眼看一个炸药包就要引爆,一排长豁出最后的力气,将就要引爆的炸药包,投进了地堡里。
‘轰、轰’的连续爆炸,山巅炮楼外围铁蒺藜门东的地堡,被彻底摧毁,一排长的身子靠在地堡上,他面对的是一营阵地的战友,浑身已是支离破碎,可没有倒下的上半身,支撑着那颗永不低下的头,挂在脸上那种表情,是在笑、还是一种骄傲?他知道,鬼子的地堡一定会被他摧毁,脸上的表情是在笑,笑中带着军人的骄傲。
时间不长,外围西面的地堡也被摧毁了。
现在山巅外围的鬼子据点和火力阵地,被彻底清除,眼前就剩下山巅鬼子有所依仗的炮楼,这个炮楼不摧毁,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在各个突击目标的实施中,就会受到山巅炮楼的很大制约,火力阻杀到八路军‘独一团’进攻的任何一个通道上。
雷剑看到一营战士在进攻鬼子外围阵地,做出了很大牺牲,他看着还在冒着火舌的鬼子炮楼,怒火心中烧,命令赶到的一营炮小队:“快速调整好炮位,瞄准鬼子炮楼被摧毁的铁门,给我开......。”
就在雷剑举起手要狠狠的往下一劈,暴喊着‘开炮’,‘炮’字还没喊出口,突然发现鬼子炮楼下面的进出口门洞,好像一个人影,怀抱着炸药包,艰难的要从被摧毁的炮楼铁门冲进去,他果断的中止‘开炮’命令。
鬼子炮楼铁门东侧跟前活动的人影,正是身负重伤的一营副营长崔凯,他在几位战友都牺牲的不利情况下,看着鬼子炮楼的枪孔,还在喷吐着火舌,火力阻击进攻的‘独一团’一营,他什么都不顾的抱着两个炸药包,借助炮楼死角,拖着受重伤的右腿,艰难的一步一步往炮楼铁门挪,他要冲进炮楼,从炮楼内部摧毁这个坚固的日军堡垒。
雷剑发现一名战士,不顾一切的抱着炸药包要冲进炮楼,他果断地命令,组织所有的土坦克,一定要把这名勇敢的战士救出来。
当一营副营长崔凯,抱着炸药包走到炮楼铁门门口,无力的靠在炮楼墙壁上,回过头看向八路军一营阵地,他发出最大的呐喊:“雷团长,战友兄弟们,我们一定会打败小鬼子,兄弟先走一步,要是有缘,地下有知,我一定会去找到你们归队的。”
崔凯呐喊着,突然发现四五个土坦克,冒着鬼子炮楼强大的火力,正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崔凯大喊道:“混蛋,危险,快退回去。”
他猛地转身点燃了导火索,毅然的从炮楼铁门洞扑了进去,看着炮楼内部通到上面的楼梯,只想快速的爬到楼梯下,将炸药包塞在下面,哪怕炸不垮鬼子的炮楼,也能炸断鬼子上下的楼梯。
这时,炮楼二层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