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挺听雷剑说的这么严肃,他深有感触的说道:“雷团长,你说得对,这次坚守在二号高地阻击敌人,面对一个大队日军反复发起的猛烈进攻,要是投入的兵力再多一些,也不会把这场阻击战打得这么惨烈,人才是决定战役成败的关键。”
“哈哈哈,认识的很深刻,这我就放心了,你提出的这几个问题,坚守在一号阵地的郑铁的二、三连,同样面临着这些困难,我从敌群杀上高地,就是要根据各部队的战斗进展,适时的重新调整部队部署,你放心,很快就会帮你解决,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带领的警卫班,可不是来增援你这个高地的,一会儿就要离开,你忙你的吧。”
雷剑看着张挺离去,看着这个硬汉的背影,此时有些虚软的脚下不稳,他心痛的低语道:“战争,不但对战士是血与火的考验,同时也在考验每一个战士的意志,他们的心里抱着一个决心,就是豁出命也要打败小鬼子,这就是他们的坚强信念。”
他为了一连阵地的安全,果断的对身边警卫班命令道:“你们暂时留在阵地,一旦鬼子发起进攻,要支援一营一连,狠狠地打击进攻的鬼子,没有命令,不得下火线。”
雷剑带着电侦处的张平主任和曲佳明、宋铁蛋,离开二号高地,走到西面的山下,找到一棵茂密的大树,雷剑说道:“咱们就把这里当做临时战前指挥部吧,张主任马上架设电台,与各部队取得联系,了解他们那里的战斗情况。”
时间不长,曲佳明送给雷剑一份电报,雷剑看了一遍,眉头紧锁一声不吭。
等几封电报都送到了他手里,雷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扬起手里的电文问道:“张主任,这些电文没有差错是吧?”
“报告雷团长,我特别仔细的认真校对,不会出错的。”
雷剑背靠在树干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飘的云,以及从山顶刮过来的战火硝烟,对战斗在各战场上的独立团各部队,此时回笼上来的战地情报,在他的大脑中快速运转。
通过分析、综合、演绎,力争在调整新的作战部署时,不至于因为一时主观和大意,造成战场局势失衡,破坏整个德石路战役的进程。
此时独立团一营二、三连坚守在一号高地,阻击敌第三七二联队两个大队的进攻,战场形势非常严峻,急需部队增援和各种阵地军需物资的补充,二号高地同样存在这个问题,必须马上解决。
至于罗金川政委带领三营突袭丰庄火车站,消灭车站下面的鬼子据点里的敌人,没想到鬼子依仗据点四面墙头上的炮楼,以最强大的火力反击三营进攻,据点久攻不下,部队伤亡惨重。
营长曹善贵带领的二营,在丰庄火车站以东,带领村民和团部后勤人员,展开破袭铁路沿线的据点和铁路,还算顺利,只是不得要领,面对长长的铁轨和下面的枕木,无从下手,破袭进度很慢。
李刚的骑兵营,与王晓亮副团长兵分两路,分头在一号和二号高地以东,骚扰牵制进攻一、二号高地的日军,配合一营在阵地上火力阻击敌人西进的通道,骑兵营这种疲劳战术,会累垮不能得到草料和水补充的战马,一旦累垮了战马,骑兵营就失去存在的意义,整个独立团也就失去了一支机动灵活打击敌人的精锐。
雷剑就这么多部队,而且整个团全部部署在铁路沿线,没有预备队做机动,他想到这里,觉得头欲裂,不仅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头上的汗珠哗哗的往下流。
站在一边的张平,看着雷剑这半大孩子团长,不知又被什么事给难住了,这种撕扯不开的表情,张平很少在雷剑身上发现,他不仅心疼的小声问道:“雷团长、雷团长?你有些不舒服是吧?”
雷剑一声不吭,眉头越皱越紧,直到他把眉头舒展开,这才睁开眼,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张平问道:“是你刚才喊我吗?又有什么好消息?”
“暂时没有,我一直站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先喝点水?”张平把自己水壶仅存的那点壶底的水,双手递给雷剑。
雷剑咧嘴想笑一笑,可干裂的嘴唇被撕裂的生疼,疼的他赶紧收敛要咧开的嘴,抬手推开张平递上来的水壶说道:“张主任,这点水可是宝贵东西,还是给伤员留着吧。”
就在这时,雷剑身边的十几名警卫员,从二号阵地退下来,雷剑霍的站起来,愤怒地吼道:“谁叫你们退出阵地?没有命令擅自离开阵地,这是一种临阵脱逃的行为,你们告诉我,谁......。”
作战参谋周鹏委屈的说道:“报告雷团长,是一营张挺副营长命令我们下山保护你,我们争辩了几句,他竟端着枪把我们一个一个的逼出阵地,还骂我们‘要是我的雷团长有个什么好歹,我特么的一枪一个毙了你们,快给我下山保护团长’,雷团长,你说我们......。”
周鹏委屈的都掉出了眼泪,雷剑摇头笑道:“好啦,这事不怪你们,我现在给你们下达最新任务,周鹏参谋带领警卫班,骑马到附近找到水源,只要能装水的东西都要利用上,马上行动,一定要找到水,送到一号和二号高地的战士手里。”
周鹏带领警卫班,嗨,说是雷剑的警卫班,实际就是独立团的救火队,说明确一点就是突击队,由战士嘴里说出来就更形象,那就是雷团长带领了一支敢死队,哪里战事危险紧张,这个警卫班就会出现在哪里。
时间不长,一号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