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兰想问锦书为何知晓她的机密事,哪知锦书已经不在跟前了。
锦兰心中没来由的感到害怕,锦书暗中派人监视了她?不可能,锦书才从庄上回来不过两留下来看守屋子的两人几乎连门都不出,不会有人给锦书通风报信的。
那她为何会知晓呢?
锦兰心中疑惑不解,又担心锦书会拿此事在张氏等人跟前说事,她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理了理衣裳出去了。
上午做法事的时候不管是锦兰还是锦绣都出席了,那锦兰不住的往锦书这边看来,满腹的疑惑全都写在脸上。
等到仪式结束中途休息时,锦兰迫不及待的拉了她:“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锦绣眼睁睁的见锦兰拉着锦书避开了众人往后面走去,暗道什么时候这两人又搅到一起去呢?锦衣过来问了句:“三姐、四姐呢?”
锦绣嘴巴一撇,不屑道:“鬼鬼祟祟的,谁知道她们干什么去了。”
锦绣料着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叫来了海英低声嘱咐:“偷偷去找找三姐和四姐,找到了也别作声,听听她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海英极喜欢打探这些,欢欢喜喜的接受了指派。锦绣给她指了路,海英趁人不注意便就去了。
且说锦兰拉着锦绣一直到了寺庙的菜地边,避开了那些耳目,只远远的见有两个僧人在挑水浇菜。
“程锦书,你为何知道我的秘密?你打算告诉谁?”锦兰终究是个按捺不住性子的,迫切的想要追问清楚。
在锦绣把她带往这边的时候锦书就已经料到了,她却显得异常的冷静:“你别问我如何知道的,也不打算告诉谁,这是你的事,和我没多大的关系。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劝你一句,凡事三思后行,你要想清楚,若是失败了怎么办?将来可曾有退路?”
锦书话很是尖锐句句正中要害,让锦兰开不了口。
“你若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吧,毕竟我不是你,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锦书说完转身就走。
锦兰呆在了原地,她回味着锦书的话。
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和佟家表哥商量好了要行动,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机会不多了,就这样认命的话只有等着去给于家做继室,她不想给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人做继母,不想跟着个大她一轮的人过一辈子。
她和佟家表哥心心相印,佟家表哥也答应过她要带她脱离苦海,后面的路已经计划好了,他们不去南阳佟家,而准备往西去渭南,然后再转辗去京师长安。听说长安那个地方繁华异常,她和少安哥哥两人好手好脚的,总能在长安站稳脚。
等三五年之后再回来,程家人也不会再对她说什么了。
锦兰迫切的想要冲破这座牢笼,而佟之华正好伸手要拉她一把,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不怕了。只要跟着她的少安哥哥,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再多的委屈她都甘愿。
锦兰做了决定,任谁也动摇不了她。
午后时,蒲氏带着儿女来庙里送冥供,又捐了香油钱,给佟之华求了道平安符。
张氏待蒲氏很是客气。
“原说是亲戚,大家住在一处也方便些,偏生你们要去外面住。如今我们妯娌几个要聚在一起摸牌常常少一人。”
蒲氏笑道:“怎么会少一人呢,两位夫人,两位太太不正好一桌?”
张氏道:“三太太房里事多,很多时候请不来,所以就三缺一了。”
不过是句玩笑话,大家一笑就过去了,只有阳氏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其余三房看不上她,很多时候有什么事根本就不带她,心里的憋屈也无处说。
锦绣见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暗道总有一天让你们这些势利眼高攀不上。
善音正和锦兰聊得高兴,佟之华进来与长辈们见了礼又出去了,期间和锦兰一句话也没有说。
锦书见锦兰神色如常,心道不知锦兰听进了几分她的忠告。
下午的法事最为隆重,正是挣表现的时候,谁也不敢偷溜。十二个和尚一起敲着木磬念经,吵得锦书有些脑仁疼。
锦心并没有挨在锦书身旁,左手边是锦春,右边是通道。诵经声传来,她一阵阵的头晕,上腹也开始难受,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汗,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找上她了,她强撑着,心道不能这时倒下,不能让长姐操心。
“啊!”锦春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回荡在大殿里,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锦心再次发病了!
锦书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却见锦心面色青紫,蜷缩成一团抽搐不已,口吐白沫,两眼上翻。那情状十分骇人。周围人都避得远远的,法事也因此中断了。
锦书忙对锦心采取了急救措施,帮助锦心不受伤害,能让她尽快缓过来。
乔大夫人对张氏低声说了什么,张氏走了来,对锦书道:“你带八丫头下去歇着吧,好生守着她。”
这次发病时间很短暂,没多时锦心就缓过来了,她看见了锦书焦灼的脸,锦心“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锦书见状忙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吴姨娘偷偷的拭了泪,和锦心道:“我背你回去休息。”吴姨娘赶在仆妇来架锦心之前,屈了身子,锦书帮了一把,让锦心靠在了吴姨娘的背上。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转眼法事继续。
等回到房,锦心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只是脸色差些。锦书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