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立马吃疼的捂了额头,嗔道:“疼,你下手还真重呀。”
“弄疼你呢?”夏凉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将锦书的手拿来,刚才被他弹过的地方果然红红的,他有些懊悔,暗道做什么惩罚呀,忙道:“不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夏凉朝额头红处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又替她揉了揉,那额头很是光洁圆润,那一点点的红晕就像一朵开在锦书额上的红梅。下一刻,锦书清楚的感觉到有温热的嘴唇映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惊惶万分的盯着夏凉,很快的将他给推开,自己跳下了大石头,随即飞快的跑了很远。
夏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冒犯到了锦书,忙追了上去,在锦书身后大声喊道:“丹娘,对不起,我不该……不该!”
却见锦书含羞带怒的和夏凉说:“我回去告诉姥姥,说你欺负我。”
夏凉见锦书总算不跑了,忙向锦书作揖赔礼:“丹娘,是我不好,无意冒犯了你。你好歹顾及着我们小时候的情分,别去告我的状好不好?”
锦书觉得满脸滚烫,她一手捂了脸,转过头去,道:“七哥,你再如此,以后我可不敢和你亲近了。”
夏凉含笑道:“我冒犯了你,你打我一顿泄气怎样。”
锦书果然抡起了拳头朝夏凉身上捶去,一拳两拳,夏凉也不躲闪,在挨了锦书五拳之后,他求饶道:“哎哟,丹娘,你轻点,是真疼啊。”
锦书微笑的看着他,戏谑了一句:“没用,我不过轻轻捶你两拳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这身板以后上了战场还不吓得尿裤子。”
“战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上战场啊。”夏凉见锦书似乎消了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锦书这才意识到似乎说错了话,用了别的一句淡话敷衍了过去。
两人兜了绪明显好了许多,见了人也有了些许的笑意,看样子要真的从阴霾中走出来还需要一段时日。夏凉觉得这个任务很艰难,但他愿意帮助锦书,帮她早日摆脱阴郁。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夏老夫人的屋子,锦书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去看望了她外祖母。正好几个舅母,还有表姐妹们都在跟前。
那夏六姑娘还说:“七哥,你又带丹娘出去骑马了,怎么不叫上我啊?”
夏凉抿嘴笑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出门吧,得不得空啊。”
六姑娘撇嘴说:“哼,你都不让人来问我一声,怎么就知道我出不了门,不得空。”
锦书赶紧走过去安慰她六表姐:“六姐,下次我们出去一定叫你,好不好。”
夏六姑娘却突然笑着说:“算了,你们俩出去,我去凑什么热闹啊。”说着又扭头找夏七姑娘说话去了。
夏老夫人见女孩子们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她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
第二天上午,孙湛前来夏家拜访,说要见锦书,锦书心道这次他总算是肯从正门进来了,略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她七哥那边的院子,与孙湛相见。
“听闻孙郎君来开封公干,公干得如何呢?什么时候回洛阳?”
“咦,四姑娘也要急着回洛阳,要不我和四姑娘一道走,路上也好有个伴。”孙湛笑容可掬。
锦书见他误会了,忙道:“我只是问问而已,短期内我不回洛阳。”
孙湛的脸上立马有些失望,他道:“我后日就回去。”
夏凉听说急忙道:“这么快就走呢?我还说要好好的请你游一游开封,还要请你吃喝一顿。你明天有空吗?”
孙湛见夏凉相邀,立马说:“难得沧溟请我,这必须有空啊。”
两人又定下了见面的地点,约好了时辰。锦书插不上话,就安静的坐在旁边嗑瓜子,小心翼翼的将瓜子皮装在跟前的一个盘子里。
午后醒来时,她去外祖母跟前凑趣,正好碰见四舅母梁氏在外祖母身边,她突然的进去让夏老夫人和梁氏吓了一跳,两人正说着什么,见她去了,两人都打住了。
夏老夫人还半嗔怪道:“丹娘要进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锦书嗫嚅道:“不是姥姥说的吗,来姥姥这边不用通报。”
夏老夫人心道自己是老了,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怎么不记得呢?
梁氏在跟前陪坐了一会儿就要告辞,夏老夫人忙叫住了她:“仁儿媳妇,记得晚些时候让小七过来一趟,我亲自要问问他。”
梁氏笑道:“是。”
等到梁氏走后,锦书见外祖母一脸凝重的样子,略有些不安的关切道:“姥姥,七哥他怎么呢?”
夏老夫人却只看着外孙女笑,笑容越发的柔和了:“没什么,只是有话要问他,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
“哦。”锦书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外祖母说:“不愧俩都是我身边长大的,情意比别人都显得深厚。”
锦书心道不是正该的吗,夏凉对她来说与亲哥哥无异。
夏老夫人说闲着无聊,又差人四处去请锦书的那些舅母们,她照例陪在外祖母身边,替外祖母看牌。然而这一下午外祖母的手气都算不得好,打了一下午输了五两银子。
夏老夫人却丝毫不曾在意,倒十分的开心。
晚上归省时,府里的晚辈们都过来了,夏老夫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让各自保重身体,别染了寒凉,随即单独留下了夏凉。
祖孙俩都坐在灯下,夏老夫人看着最得意的孙子,越发的和蔼起来,笑吟吟的问着夏凉:“七哥儿,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