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显然没想到莫菁苍会直接拒绝,怔了一瞬,不明所以的望向秦王。
秦王粗眉轻蹙,“沣奶奶好大的架势,公主有请,还敢推脱,想来边池的长史,规矩教的不全啊?”
秦王没说相府教的不好,而是直指莫菁苍的娘家,很明显他有意不想得罪相府。
施氏则是在旁推着莫菁苍,低声喝道:“公主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人,你还会怕?之前看你比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胆怯,这会子在这里摆身份是做给谁看?”
莫菁苍不搭理施氏,秦王说的话,也实在过分了,于是清了声回道:“回秦王,边池虽远,也属东尧,这边池的长史,更是皇上亲封的官吏,规矩全不全想必皇上比秦王详知,秦王这么说,难道觉得自己比皇上更清楚边池的长史?秦王还是慎言的好,此话若让有心之人禀了皇上,恐怕会惹龙颜不悦?”
秦王面色一禀,闪烁着冷眸望了过来?
“楚少奶奶伶牙俐齿,世间娘子果真难得一见……”
陈玉启见秦王的神情,听着他一字咬着一字的嘣了出来的话,赶紧劝道:“哎,皇弟,何必和闺中妇人计较,不显得你小家子气,来来来,咱们喝酒?”
秦王寒着脸看向陈玉启,陈玉启也不好多说其他,厉声道:“楚少奶奶,公主想清静一会,让你陪着,你就去后殿陪着,公主难得雅兴?”
莫菁苍见势,只怕今日是躲不掉了。
后座的人,指桑着莫菁苍,“公主有请,都敢摆架子,当自己是谁?”
“谁说不是啊,那么多人想和公主一起单独相处,还没那机会,她倒好,还不愿意,该不是……”
施氏在旁看着也着急了,气道:“让你随着公主去后殿,又不是让你去刀山火海之地,你怕什么?”
莫菁苍温声回道:“母亲说的是,儿媳是因刚刚汪娘子之事吓到了,这才不敢再往后殿去,是儿媳多心了。”
施氏听到莫菁苍这样解释着,面色像是明了,闪过一丝心疼之意。
恭王陈玉礼站了起来,嘴角挂着微笑道:“正巧我也想学习这本书的精要,不如这样,皇妹,皇兄陪着你一起请教沣奶奶如何?”
百花羞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消失在开放的花靥中,“有皇兄陪着,皇妹极为开心。”
陈玉礼随手做个请势,“皇妹这边请,沣奶奶,我们兄妹二人便叨扰你一炷香如何?”
莫菁苍满脸的笑意,刚听说之前她昏倒的时候,恭王也曾援手救过她,如今又主动帮着自己,想来他也嗅到了一些气息。
也是,毕竟小镜湖之宴是为他而备,若是宴上出现什么事,对他的名声和在皇上眼中的看法,也会不一样。
“是,有请公主。”
莫菁苍起了身,走到百花羞跟前,福了福礼,百花羞这才起来。
三人向太子和太子妃辞别后,便带着各自的婢子往后殿而去。
大殿内的人,继续杯酒交映,谈天说地。
楚基裕见三人离开,心里始终不放心,但是碍于身份,不能追上去,前去看着。
三人走在穿廊上,百花羞和陈玉礼走在前面,说着这几年发生的变化,莫菁苍独自在她们身后耐心地听着。
三人来到与太子妃相近的一处偏殿,在前面宫婢的带领下,三人走了进去。
刚过门槛,门外便有个声音阻止道:“不要进去!”
三人闻声,皆转过身,望向身后,莫菁苍走在最后,自然离那声音最近,这边刚扭过头,便见一身玄色薄绢纱外衫,灰白色的交领襦衣,头上玉带发冠,神色素严。
最先开口的是恭王,语气惊讶:“楚教头何时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楚基沣脸上的冷色微收,道:“回恭王,下官来了有一会了,在后殿处理一些事,所以这才没有现身,还望恭王恕罪!”
恭王见楚基沣双眼不离莫菁苍半分,便明白他所为何事,既然他来了一会,既没有去大殿现身,却跑去后殿,便想到之前的事,怕是和他有关。
楚基沣拜礼道:“恭王,公主,荆妻今日只怕不能为两位殿下解惑,不知两位殿下能否择日再问?”
百花羞的声音寒了几分,“楚教头如今刚入了新职,便摆出这么大的官威,今日我和恭王若是一定要留下令妻,楚教头难道也要抗命吗?”
莫菁苍只觉得他们两个是在故意拉扯较劲,想来他们之间定有很多话想说,只不过他们在场,始终维持着礼仪。
“夫郎,公主,这里正好也没什么人,不如容我先去内室等着三位,待三位说完想说的话,再进去,菁苍定会知无不言?”
百花羞一脸诧异地看着莫菁苍,一脸的质问?
恭王闻言,虽然早知他们之间的事,但是,毕竟她身为公主,而楚基沣早为人夫,他们于情于理都不该待在一处。
恭王点点头,同意莫菁苍所说。
莫菁苍这边刚想迈步,楚基沣走上前,一把拉住她,“没听懂我的话,那个地方不能进去?”
莫菁苍被楚基沣莫名的吼声给怔住,那里面不能进,是什么意思?
待她一双疑问的双眸望向楚基沣的时候,只听楚基沣冷着声道:“公主,今日之事,下官不想闹大,还望公主给自己留一些余地,荆妻蠢笨,不如公主的手段高明,公主得皇上宠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荆妻却是一身所无依靠,所能依望的只有下官,还望公主手下留情,放过下官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