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军恨恨的瞪了自家妹子的屋子一眼,只能自己去找姜耘昭。
见他的不是姜耘昭,而是岳娘子,岳娘子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后淡淡说道:“睡上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岳娘子对人冷淡,但她现在在村子里有神医之名,她的话,王晓军不敢不相信。
“谢谢岳神医!”王晓军道谢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小伙子,记得以后要让家里的人好好做人,不要总想着平白无故的发财!”岳娘子许是看着王晓军还算老实,所以多说了这一句,这才转身回房。
王晓军并不知道自家娘和妹子的打算,更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但是她从岳娘子的语气中品味出了些什么。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偶尔有人会想起当天大吕氏那凄厉的笑声之外,没有人想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有好多人根本不知道一贯不会与人太近的岳娘子居然是始作俑者。
不过,大吕氏倒是没有以前那样咋咋呼呼,而是乖乖的在家里甚至是闭门不出。
并不是大吕氏不想出门,而是狂笑几个时辰的后遗症就是全身上下疼痛,虚弱无力,而且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没脸见人。
夏天的庄稼收完了,地也重新犁过,马上就到了下种的季节,姜耘昭很早之前就将空间柜子里的菜种都拿出来用玉泉水泡过之后,打算在自己家的地里用。
而其他的人家,姜耘昭也早早就预备好了用玉泉水泡过的普通种子。按照当初签订的文书的亩数,这几户人家都分得了种子和菜苗子。
“你说耘昭这娃也是,咋就想着连种子都给咱们?这些菜种子,咱们不是都有?”这些人有些舍不得,听说耘昭还花了钱买的这些菜种,早知道就提前告诉耘昭自家有不就成了?
“许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吧,之前的时候,也没听说咱们村种出来的菜有啥好的,自从耘昭来了之后,才有了这个说法,我看一定是耘昭从京城里带了好种子来。”也有想的多一些的,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会如此简单,要是这些菜种跟自己家里的一样,那耘昭费这个心思干啥?
这些人固然是为姜耘昭考虑,想着能省点儿是点儿,但是有人就不这么想,总觉得别人的便宜能沾一点是一点。
饭后,齐婶泡了一壶杏皮茶,姜耘昭与岳娘子一同品尝。这些杏皮是齐婶在家里杏树上的杏子成熟之后闲来无事晒出来的,味道极好。
“这杏子的味道倒是极好。”岳娘子感叹一句,她下山之后,树上的杏子就黄了,吃了这段时间之后,她是真喜欢上了杏子的味道。
这几年在山里也吃野果,但是味道就是没有姜家这颗杏树上杏子的味道好。
实际上,她觉得,姜家所有的食物味道都比较好,就算是最寻常的白米饭味道也很特别。
“师父,您可当初就是因为这棵杏树,我才上山的。”姜耘昭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杏皮茶,一时得意忘形遂将当初自己的想法说给岳娘子听。
岳娘子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平白跑到山上去。不过,你想的不错,山里确实有许多好东西,如果你想去,等过几天我带着你去。”
姜耘昭一听岳娘子这话,两眼都要闪闪发光了,她也觉得山上有好东西,但她不认识,或许上次去山里,她错过了很多,这一次有岳娘子,应该会不一样吧。
“姑娘,你上次是去了山里?”齐婶听着,觉得头皮都发麻了,姑娘当日居然是去了山里?
姜耘昭这才惊觉齐婶居然也在,而她就当着齐婶的面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忙就吐吐舌头。
齐婶板起脸说道:“姑娘,你让我怎么说你?您是主子,我做下人的也不好说您,但是您自己上山,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
姜耘昭知道齐婶是真的生气了,忙就撒娇道:“齐婶,您别生气,我这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吗,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齐婶看看岳娘子再看看姜耘昭,对于这话表示不相信。
岳娘子是大夫,哪有大夫不上山的,姑娘未来只怕就要变成山里的猴子一样了。
齐婶只要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要掬一把辛酸泪。
“姑娘,您可不能总这样肆意,要是出了事儿,那就来不及了。”齐婶这边碎碎念着。
姜耘昭听在耳朵里,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出了事情,她总觉得今天要出事情。
姜耘昭的脸色逐渐有了变化,齐婶看在眼里倒是有些奇怪了,疑惑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齐婶,我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可是想了很久就是想不起来。刚才您说到出事儿几个字,我觉得心里越发有些焦躁了。”姜耘昭蹙眉说道。
“姑娘,您不会是担心地里的菜苗子吧?”齐伯原本是蹲在一旁纳凉,因听见姜耘昭这话,顺嘴问道。
姜耘昭瞬间觉得盖在头顶上的乌云全都散去了,可不是么,今天之前,村子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荒地里种了菜苗子,就算知道的人,也不会觉得那地能长出什么好东西,自是不会关注。
但是今天她将菜苗子给那几家愿意种菜的人家分了过去,村子里的人可不就都知道自己培育了菜苗子?而且,那些菜苗子可比寻常人家的菜长的好多了,不吸引人那是假的。
按说不过是些菜罢了,不值钱,但人心难猜,万一有人心术不正呢?姜耘昭不得不担心。
她下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