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源皇宫、慕容夜按照谢莞盈的指示,几乎找了几处宫殿,却依旧未曾发现半点端倪。
奇怪、
星挽月究竟将娘亲安置在了何处?
娘亲一定还活着。
这一点、她十分坚信。
星挽月屡次三番拿娘亲的性命做威胁、是以断然不会放弃这枚棋子。
只是……她究竟会将娘亲安置在何处呢?
这个地方、一定是既隐秘、又安全,还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几番寻找无果,她只得伴着微下的夜色,潜出皇宫,故意绕了几圈皇城,确认不会有任何尾巴之后,她这才悄然潜回了王府。
“这里、没有什么异常吧。”
她向着牡丹红二人询问。
二人摇头、这一天,玲珑醉很是安分地待在房内坐着女工,或吟诗作画,或弹琴做曲,或许是有了早上的教训,她整个也安分了许多,这倒是让他们有些吃惊。
慕容夜点头。
慕容蝶与玲珑醉早先的小插曲,牡丹红二人只是简单提及,并未说的太过清楚,毕竟,依她们对阁主的理解、若是知道玲珑醉对蝶儿的羞辱……阁主绝对没有意外地送那女人去见阎王。
……
暗阁其中一角,慕容夜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那一袭苍白雪袍的中年男子,剑眉入鬓,坚毅的面角上隐约可见的却是岁月的沧桑。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个中年的他遭受了这么多打击,宛如顷刻间变成了一介垂暮老人。
“你来了。”
看到慕容夜,君尚威原本空洞的双眸终是稍稍出现了些许光芒。
慕容夜点头,轻轻坐下,面容一时间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有些事情,她要怎么告诉这位饱经风霜的老父亲。
伸手……她自怀中轻轻掏出一枚簪子,那是一枚简单莹白的琼玉兰花赞,通体透亮、莹泽、虽算不上奢华,但却是给人一种沉静文雅的细腻。
“盈淑!”
看到这枚簪子,君尚威虎眸一立、整个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
这枚簪子他记得,是他少年曾心慕于她,继而相赠之物。
“她她……”唇角哆嗦、君尚威的神情蓦然变得十分受伤,似乎在这一刻,他突然念起了那宛如琼花般细腻温静的女子、即便她心思活络、可本性却依旧是好的。
“她、去得可安详……”哆嗦良久,他深深闭了闭眸子。
一代君王一朝臣。
他的退败与这枚玉簪,足矣说明了很多问题。
“嗯、是笑着去的。”
慕容夜沉沉点头。
最后、踌躇良久、慕容夜还是将谢莞盈的故去告之了他。
闻言、君尚威龙躯再次一震。
谢莞盈、即便他有多么不喜这个女人,奈何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基础的感情还是在的。
中年丧子、丧偶、此刻的君尚威就宛如是踏入坟墓的老人一般。
轻轻关门,慕容夜心中暗叹,悄然离去,将所有的伤心失望尽数留给这位“老人”。
门房内、君尚威紧紧抱着那枚玉簪,眼前旧暮片片略过,闭眸,一行清泪无言而下。
……
另一边、浩瀚星海,星挽月急速而来。
突然、她莲足一点、急促前行的身影当即立在了原地。
身后、众多不老山诸位尊者均是纷纷而立,一脸迷茫。
抬眸、星挽月扫了眼正上方盘旋而来的金丝雀,纤臂微勾,连带着眉眼也不由得弯了弯。
等了这么久,看来,终于是有好消息了。
……
同一时刻、沧源以南的战场上。
“快、给我追上去!”
梦飞毅率兵而来,按照路线,自凛幽林一路疾行,虽说伤亡惨重,但速度却也如风般追了上来。
“人呢?”
凛幽林之外,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梦飞毅一脸错愕地看着诺大的平原,这里哪里有一个毛影吗?
“……”所有紧追而来的不老山众将亦是一脸懵逼。
刚才他们还隐约见到了一些人影,可现在……
难不成他们先前看到的是鬼影?
良久、听着幽静沉寂树林,梦飞毅即便虽然很是不甘,但也只能咬咬牙。
再往前、就是交战的双方。
“撤!”
紧紧咬牙,最后、梦飞毅终于是艰难咬牙,扭头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凛霸道的声音悄然而出。
“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呢?”
死寂般的沉静中、君莫邪一身墨袍、凛然出现,冷眸似电,似笑非笑地看向领头的梦飞毅。
若是他没有记错。
就是这个人、致使夜儿跌入悬崖。
“君、君莫邪?!”
看到来人、梦飞毅显然吃了一惊。
猝尔万分惊慌地后退了几步,猛然挥手,朝着身后人发号施令道。
然而……
随着他一言令下、他却吃惊的发现,原本对他言听计从的沧源士兵,在这一刻,竟像是木头人般愣在原地。唯有他亲自带来的那些高手,挥剑而上,朝着只身一人的君莫邪砍了过去。
“呵呵、不老圣灵?现在、就让我等好好领教一下、此圣灵是否真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不老山的人一动,君莫邪周围的林梢边际突然暴窜出数十条人影,一副气势汹汹,咬牙切齿的令的梦飞毅一愣。
这些带着血气方刚的沧源士兵是哪里来的?
他当然没料到邪九的速度那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李天楠方向联系上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