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晴毫无还手之力,窒息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四处无助地抓取,手中似乎拽住了什么,死死地抓取撕扯也是无用功,无法减轻她的痛苦。
忽然数滴冰冷的液体落在苏晴的脸上,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卡在喉咙里气终于呼出,大口喘息让她眼前的满天星辰渐渐消散。瞳孔凝聚,几株杂草映入眼帘,在混着泥灰的深色石铺地面缝中求生,地面上还有一个身影,灰色垂落的布料没有遮挡住那双黑靴,而她的右手正抓在靴子上。
又是滴不知何液体滴在苏晴脸颊上,空白的思绪被填满,似乎是血的味道。耳边传来一阵风声,苏晴瞳孔睁圆,感觉到了什么。两脚微垫,左手穿过腋下撑在地上,抓着靴子的右手发力拽向身后,整个身体猛地带动顺时针旋转半圈多!
灰袍左脚被扯得向前一划,右脚独力难以支撑,身体控制不住向后仰去,本刺向苏晴的动作连带着变成削,带起一缕苏晴的发末。
“啊!”
灰袍气愤地怒吼声,面容不断扭曲,虽然他不是耶律强的那批,但也不俗,行走多年,如今竟被一个小妞弄得如此狼狈!虽然是小瞧了那女人,但被弄得如此不堪,他颜面何在!
灰袍腰部猛的发力扭动,双手撑地,左脚被苏晴抓住带动着无法动弹,右脚却毫无束缚,狠狠地踢向苏晴的小腹。
苏晴被踢地在石路上滚了五六米,压抑不住腹中的翻腾,口中血不断溢出。弓着身体挣扎了下,想起身,却又一次趴下。
灰袍站稳,阴冷的目光看着不断尝试爬起的苏晴,这次他没有走上前,把手中的匕首扔向一旁。好好地整理了下自己的灰色兜帽,压低帽额遮住大半脸,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面容。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多出颗石子。
这时,不远处传来不一般地吵闹,听这步伐和呼喝的声音,似乎是佩斯城巡卫!两人在这里交手也有一会时间了,难不准刚才附近有人路过,看这情况去通知巡卫。需速战速决,一个巡卫队可是有十多人,被缠上引来更多的人可讨不了好。
灰袍手臂微震两下,猛挥手臂,随其而出的是那指间的石子,直射倒地挣扎着起身地苏晴。就之前他所施展出这招的威力,射中苏晴,她必死无疑!
但不知为何,射出石子后,灰袍身体不协调地颤抖了下,似乎也有所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掌,也有些不明所以。
但旋即右手又多出颗石子,看向苏晴,灰袍投射出的石子击中在她背部,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完全没有之前那般可怕的破坏力,但也让半跪的苏晴又吐了口血。
灰袍不可置信般地再次投射向苏晴,这次更是夸张,灰袍甩动地手把他自己带动着连退数步,而且石子完全没有射中苏晴!两人之间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他居然脱靶了?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苏晴踉跄地起身,疼痛已经舒缓不少,虽然脸上,皮甲衣裳上都是自己的血,血腥味霸占了她的嗅觉,但这确实让她腹中好受一些,总比把淤血憋在肚子里舒服。
“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能力杀我了。”苏晴笑笑,连笑都显得那么虚弱:“那么先说声再见了!”
吵闹声越来越近,继续逗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苏晴靠着墙,跳起抓住房屋二楼檐角,想翻身而上,扭动身体却没有成功,反而引得浑身疼痛险些撒手。
苏晴咬着牙,用脚抵住墙面,只能爬上去。原本轻易的动作也做不出,这次伤的着实不轻。
这时苏晴也顾不得屋内有没有人,干什么的,被巡卫看见这样子,会被当做滋事者抓起来,反抗被就地处决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巡卫来的话必然走的是路,若是选择走巷道出去,运气不好撞个正着可就惨了,所以苏晴选择上别人房屋穿过巡卫范围。
灰袍再一次扔出颗石子,这下他确定自己身体的确发生了异样。虽然很是虚弱,力量发挥不出二三,但庆幸还不至于昏过去。
见左臂膀上的浅伤,还有左掌两道匕痕,心中有了个大概。看着在二楼准备翻窗进屋的苏晴,右拳紧握,青筋暴起。
“你是逃不走的!不得不说你运气真的不错。但是从现在起,不论你是在城内,还是在城外,我们都会找到你,然后干掉你!”
苏晴头也不回地朝他晃了晃手,跳进二楼窗户。
灰袍冷哼一声,缓缓走进巷子,灰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
不出多久,另两个巷道涌出十数余士兵,轻甲持矛,腰配短刀。领头人看着杂乱的现场,地上的血渍都清晰可见,立即让人在四周搜索,回报的士兵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苏晴低着头在路上走着,打斗地点周围都不安全,巡卫可能会搜索周边可疑人,就那屋子里还有人居住,要是搞事情就糟糕了。
所以就乘着空隙从屋子里溜了出来,顺手还拿了些东西出来掩饰一下。在二楼她并没有找到服饰,没办法,只好把窗帘给扯下来披在身上遮挡,脸上的血就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把脑袋和脸给裹了起来。
不然她满身鲜血的,在大马路上还是被抓的份。这装束,可以说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不过路上的行人倒是很给面子,没有过多侧目。
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一路没有看到旅馆。苏晴感觉到有些乏力,这数日她都没怎么歇息,现在是又耗力又放血的,身体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