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了,洗完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越湛说着要把她放下来,林清栀眼睛微微一眯,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肩上撒娇:“叔叔,我想和你睡。”
若是越湛知道她是个二十岁结了婚的年轻女人,指不定要看轻她,骂她不要脸了。
可是偏偏她顶着十六岁少女的皮囊。
男人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勾.引放荡潘金莲等等字眼上去。
他怎么会知道养在膝下多年的女孩,存了不该存的心思呢。
觊觎越湛家世相貌的女人太多,可是叫越湛防不胜防的女人恐怕只有怀里的这位主儿了。
“清栀,不行……你已经长大了……”
越湛尽量让自己说得含蓄一点。
他不想把部队里的粗野拿到家里来吓到女孩子。
林清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管多大,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一个人害怕,我想和你睡。”
女孩子声音软糯,不似平常牙尖嘴利。
越湛扫了一眼这屋子,外面是阳台,阳台正对着一片高大的香樟遮蔽出来的荫庇,香樟树有些年份了大约有四层楼那么高,从一楼到三楼的阳台,几乎常年不见天日,也许真的是阴森了一些。
“那你一个人在家怎么睡的?和鬼睡的?”
他一说鬼,怀里林清栀故意身子抖了抖,好像害怕似的。
越湛下意识揽紧她,以前没觉得林清栀很胆小啊,为什么现在……
男人狐疑。
“你是真的害怕?”
还是耍花招,另有目的。
越湛总还是越湛,不是那么好糊弄。
“假的。”
女孩忽然手脚一软,松垮垮地瘫在他身上,两条手臂从他脖颈上滑落下来,像两条黏糊的鳗鱼穿梭。
越湛被电得麻酥酥的,脖颈上那圈皮肤酥麻得要命。
这个要命的妖精。
如今还这么小,过几年真的不得了。
“行行行,要死一样,睡就睡,晚上敢踢被子说梦话打呼噜翻身,只要敢中任何一条,直接踹下床,摔死拉倒!”
男人下最后通牒。
林清栀撅着嘴,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起来,“我去洗床单。”
“一起洗吧,快点弄。”
越湛跟着她,两个人一起进了厕所,一个大盆前,对着坐,搓床单的手脚干净利落。
“你可以啊,在你爹家干了多少活儿?”
越湛瞅着她搓得还挺熟练。
林清栀摇了摇头:“没多少。”
她从来不愿提这茬儿。
越湛心里却无端冒火。
“这事儿,老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拽得个什么劲儿,她爹不就是沈业祖么,我记得,沈业祖那个老东西都要退休了!是个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要夹着尾巴做人……”
男人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什么来。
“清栀,你爹是不是还在文化局?”
他这几年没回来,都在不知道有没有人事变迁。
“嗯。”
林清栀不知道这个祖宗要干啥,但总感觉他说话口气无法无天惯了。
“你爹真是有眼无珠,攀个高枝也不看清楚再攀,当心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