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林清栀走过去,不明就里地望着那两个公安。
“同学,你好,我们接到报案,你的室友兼同学胡莉莉涉嫌一起蓄意伤人刑事案件,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一趟笔录配合一下调查。”
还没等公安民警说完,林清栀已经目瞪口呆,“什么,报案了,谁报案了。”
如果不报案,怎么会有公安来找自己。
“是……”
两位公安同志互相对视了一眼,越湛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是我报案的。”
“什么,你……”
林清栀讶异,但也仅仅只是讶异,她不可能苛责越湛,男人是为了她好。
不然谁管这档子烂事。
林清栀只能跟着别人上车,越湛也一道跟去了。
公安局,做笔录的不只是林清栀一个人,还有郑恒,他另外一只手缠绕着绷带打着石膏,旁边坐着一个焦躁不安的中年妇女,想必是他的母亲。
“同志,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儿子宅心仁厚,爱生如子,所以想要放那个学生一马,可是另外一个女同学就不乐意放她一马了,报了警,这会儿该说的也跟你们说了,这个伤也验了,没什么事儿,我们要回家休养,大热天的,伤口在外面晒多了容易化脓的。”
做笔录的公安同志连连点头。
“那你们就先走吧。”
“那行,那走走走。”
妇人推搡着自己的儿子,男人却忽然顿住脚,拨开母亲的手:“妈,你先出去,我看到一个眼熟的朋友好像在这工作,我去叙叙旧。”
“这……行,你们聊。”
妇人先行走出去。
林清栀看着郑恒走过来,不知为何,像被抓住的小偷。
“老……老师。”
“许小寒,很抱歉没有去考场外面给你加油。”
郑恒第一句话居然是说这个。
越湛不耐烦打断他:“还要做笔录,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一句话把郑恒给堵住了,林清栀木讷着点头:“嗯,老师,那待会儿再说。”
希望他快点走人,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至少在越湛面前。
林清栀的口供和郑恒一样。
几乎没有被推翻的余地,胡莉莉这回是跑不掉刑事处罚,偏偏好死不死的,她居然还在上个月满了十八岁。
不再是未成年人,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
量刑也许会很重。
毕竟这件事的情节很恶劣,戕害室友,又锤伤老师。
刚刚立法的年代,犯法行为被抓得紧。
等林清栀做完口供,郑恒还在走廊里等她。
“小寒,有些事儿……”
他还没说完,越湛忽然打断:“我们也要回去休养。”
他学着郑恒他妈的腔调。
郑恒却不怵:“我有些事儿要跟你旁边的解放军同志谈一谈。”
解放军三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林清栀担忧地看了越湛一眼,想起郑恒之前说自己的话,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越湛欺骗了的小女生。
“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俩是私事,与你不想干。”
“我是你的老师!我有义务对你未来负责任,他要是不跟我谈,我找他部队领导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