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老师来说,名誉意味着饭碗。
失去了,也就一起失去了。
林清栀大惊,朝越湛喊:“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行,好好说也行,我们大约等年后领证,你只是高中老师,她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了,也不归你管了,你就哪儿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越湛说完,走过来攥住林清栀的手腕子拉着她就走。
郑恒不甘地看着林清栀被他拉走,耳边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声音:“他不是蝼蚁,你才是!”
这男人品行极差,可是气势却很足。
郑恒完好无损的另外一只手攥得青筋都冒出来。
等他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时,毒辣的日头正好晒在他头顶,仿佛鞭笞他心似的狠辣。
“儿子,走,回家去。”
郑母看见他出来,放心多了。
郑恒忽然偏过头看了母亲一眼:“妈,我记得爸爸说过几天有饭局是跟部队军官的?”
“是呀,晚上呢,怎么,你要去?”
妇人迟疑地看了儿子的手一眼,忌烟酒呢,哪能出去。
“再看吧。”
郑恒没有立即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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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栀和越湛两个人彼此沉默着走回了大院儿,两个人都憋闷着不说话,那表情,仿佛一对刚淹死了儿子的夫妻。
然而,实际上两个人一个书还没读完,一个还没领结婚证。
也算是见鬼了的组合。
回到家里,越湛软了力气似的进了自己屋,把门锁上。
林清栀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像是闹脾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自己这个受害者,最大的受害者居然被他凉在一边,她也很无奈。
这叫什么事儿呀。
想了想,女孩自己也回屋了。
两个人都憋了两个小时,等到七点钟,外面天黑了才打开门,准备出去喝口水。
忽然堂屋的那根黑绳被人拉开了,“哟,都在呀,我还以为没有人呢,怎么刚考完,回来都不开灯的呀,难道没考好?”
汤静尖锐的声音传过来,越湛蹙眉,差点让她滚。
林清栀不悦地挑眉:“我考得挺好的,绝对不用靠卖身上大学,你放一万个心。”
汤静被她讽刺得脸一青一白,紧接着就拢了拢自己那头已经像枯草一样的卷发。
“哦,我姐夫还听谁说你们俩好像闹别扭了,叫我来劝和,谁知道,你在这儿得瑟呢,到底闹别扭没呀,越指导那么好,我说你呀,就惜福吧,你要是不想要,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你说谁是茅坑?”越湛火气很大。
汤静吓了一跳,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
“应该是她自己吧,她想要你站着她的坑去拉/屎。”
林清栀说话说得特被粗俗,也是很难听了。
越湛听出来女孩话里的别扭,摆明了是不高兴。
俩人都不高兴的时候,汤静还偏被他引得进来了。
不是他的错,是什么?
“胡说八道,你可以走了,告诉你姐夫,我们好的很。”
越湛下逐客令。
汤静却忽然伸手扇了扇风,“我看你们不像是好得很,像是吵架了,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