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毛幺姑可不干了:“下三滥的小娼妇们,老娘生你们养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的,可不是为了给你们当牛做马来的。”
可是偏偏,她只能骂骂咧咧。
俩女儿没有一个在屋里的,剩下一个林清栀猫在自己屋里吃西瓜,时不时遛出来上厕所。
“舅妈,我要是你,我就洗了。”
她凉凉地笑:“你两个女儿如今都有工作了,再就是出嫁结婚,你要是还咋咋呼呼的,以后恐怕没有酒吃。”
毛幺姑似是被提点了似的,她后半辈子还指望两个死丫头养老呢,大壮那个死小子连钱都不交给家里,还能指望他?
妇人灰溜溜地跑到门口洗衣裳。
过了不下两个小时,叶大丽和叶三多俩人加班回来了,刚好毛幺姑在外头晾好了一绳子衣裳,叶三多低头嘀咕了一声:“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叶大丽眉毛一扬:“什么好不好的,她以前不就是这样对林清栀的。”
她说完横了墙边靠着看好戏的林清栀一眼,顺手走过去把大门拴好,锁紧了。
外头,毛幺姑转过头,一看,门居然已经锁上了。
“大丽,三多,你们这是干啥咧!”
林清栀忽然转头去厕所接了一盆水,放到堂前的桌上:“就差最后一步了,过两个小时再开门,开门就把这个泼在她身上,只要你们这么干了,我们以前的事儿我可以暂时不计较。”
说完女孩回屋去睡觉,留下叶大丽和叶三多面面相觑。
“这个小野种好记仇啊。”
“呵,换成是你,你能不记着,你以前岁数小记得不清楚,我却记得很清楚,妈对她干的,可比这个狠多了,也怪她自己命不好,偏偏招惹了她,现在活该遭报应。”
报应?
叶三多打了个寒颤,自己也欺负过林清栀不少,未必也有报应?
她要是想故意报复自己,那自己……
这时候,叶三多断片的脑袋也和自己大姐一样清楚起来。
她们当初欺负的那个小野种,原来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的坏水,且等着要她们好看呢。
……
毛幺姑在外面骂了两个小时才等到开门,一打开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虽说是大夏天的,可是大半夜夜凉如水,猛不丁浇上一盆冷水,透心凉,心飞扬,当天晚上就惧冷打寒颤病了。
第二天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叶大丽和叶三多就给她吃点感冒冲剂就走人了。
毛幺姑在屋里咳啊发烧啥的,都没个人理。
林清栀心头大快,忍不住想要进屋去看看她,结果刚进屋,迷迷糊糊的毛幺姑忽然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鬼啊,鬼啊,别过来……”
“鬼?”
林清栀玩心大起,装成自己母亲伸着双手,吐长了舌.头跑过去,“幺姑,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当年是你自己要去河边洗衣服的,我不是故意把你推进河里的,都怪我贪,我看上你那间破屋当猪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