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文君这么一说,杨诚不由心中一紧。
难道这位美女总裁察觉到了什么?按说不应该啊!
杨诚自问下午在奇石轩赌石的时候已经非常谨慎了,事后也反复仔细地回想过挑选那六块全赌料的整个过程,确定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可如果真没有破绽,那苏文君为什么会突然主动打这个电话给他?
杨诚心念电转间,嘴上却没闲着,装出很是费解地问道:
“翡翠玉石合作?我已经把我赌中的那块翡翠卖给苏总了啊?而且苏总也一次性把三千五百万都付清了,我手里也没有其它的翡翠料子,苏总不会是搞错了吧?”
“杨先生,您觉得如果我没有一定的把握,会主动给您打这个电话吗?当然,如果杨先生认为我苏文君不值得信任,不值得合作,那就另当别论。”
这个女人应该是在诈我!这是杨诚此刻第一反应。
难道她认定我下午赌中的那块正阳绿冰种料不是全凭运气?如真是这样,她的依据是什么?
“苏总,您这么说的话,我可不敢当啊!”
杨诚苦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一个运气较好的暴发户,何德何能,敢蒙苏总如此看重?”
“杨先生这话的意思,我能不能理解为您并不介意跟我苏文君合作?”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我杨诚就怕高攀不上啊!”
“既然杨先生不愿承认您在赌石方面有着非常高深的造诣,那杨先生权当是我苏文君想借借您的福运好了。”
“苏总,您从何判断我在赌石方面有着非常高深的造诣?”杨诚正色问道。
“我让专家把你下午在奇石轩解完的六块废料用最专业的仪器进行了细致分析。有位著名的翡翠大王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任何一块隐藏在石头中的翡翠都是有迹可循的。杨先生下午开出的那块正阳绿冰种料自然也不会例外。”
听苏文君这么一解释,杨诚顿时心头一松。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苏文君并没能察觉到他身上真正的秘密。
想到自己正打算临时抱佛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赌石高手,而且还在琢磨着如何才能跟苏文君或者曾炜杰拉上关系。没曾想苏文君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呵呵,这还真是刚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心中有定论,杨诚不由喟然长叹了一声,显得有点无奈地说道:“看来苏总还真是个有心人。我承认,我的确利用业余时间查阅过很多跟赌石有关的资料,也曾经做过归纳、分析和总结。不过,这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杨先生的这个纸上谈兵可不一般呢!第一次出手,就能一举中的。为了掩人耳目,还故意花钱多买了五块废料。杨先生说我是个有心人,其实您才是真正的有心人呢!”
“呵呵,苏总说笑了。这年头,社会太复杂,人心更复杂。我听说赌石圈里的水很深很混,我可不想被什么人给惦记上,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只是没想到,哪怕我再小心,结果还是被苏总惦记上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说明文君与杨先生有缘。”苏文君这话的声音听起有那么一点妩媚。
杨诚呵呵一笑,充满自信地笑道:“既然苏总有心抬举,我杨诚也不能太不上道。近期内我会尝试再试一次手,如果苏总有兴趣,不妨到时候过来凑个热闹。”
“杨先生,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苏文君的语气明显有点惊喜。
“一言为定!”杨诚点头说道。
挂断电话后,杨诚下意识地拿起桌上放着的那盒庄静特意为他卖的中华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
决定跟苏文君合作,杨诚也是作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下午在奇石轩,苏文君一出手,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跟她竞价。这足以说明这位福星珠宝的美女总裁在海洲地界有着极高的名望和人脉。
如果她仗势压价,或者干脆仗势欺人,巧取豪夺,杨诚虽然不见得怕她,但肯定会因此而惹来极大的麻烦。
但是,苏文君并没有这么做,而且还给出三千五百万华元这个相当公道的价格。从这一点上,杨诚不知不觉中对她的第一印象相当好。
苏文君花三千五百万买下那块正阳绿冰冲翡翠,以她的精明,肯定不会做赔本买卖。至于她从中究竟能赚多少钱,杨诚没兴趣知道。杨诚只知道苏文君非常爽快地让他得到了三千五百万巨款,让他避免了为卖掉这块足以让任何一名珠宝商人都为之眼红的正阳绿冰种翡翠而有可能面临的未知风险和麻烦。
因此,在杨诚心里,他觉得自己欠苏文君一份很大的人情。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一直都是杨诚做人的原则。
若是在接下来的合作过程中,事实证明她的确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杨诚不会介意送她一场大造化。当然,前提是她能经得起杨诚对她的考验。
对于一个仅仅只打过一次交道的人,哪怕她是一位气质高贵的美女,杨诚也不会色迷心窍丧失最基本的原则和戒心。
刚才答应苏文君的合作提议,与其说是给苏文君一次机会,还不如说是杨诚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因为,杨诚需要苏文君充当他涉足珠宝玉石行业的引路人。
贪狼祭坛剩下的六道禁制,杨诚不知道还需要多少天才地宝才能解封。有一个在珠宝行业有着深厚背景和人脉的合作者,或许能让自己少走一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