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身伤痕的丑牛,卯兔一时情急,“你怎么伤的这样重?”
丑牛摸着头嘿嘿的笑着,“无事,都是些小伤口,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疼的。”
“你这笨蛋,”卯兔埋怨的看了丑牛一眼,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看的一心酸。
“事不宜迟,你快些上马车与我们一同离开这里。”
“别傻了,”丑牛看着卯兔道,“寅虎在后面拖着梁国公,我再去拦着佴俢,你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四皇子离开这里。”
卯兔怎么会依,“可你伤的如此之重,若是……”
“我这一身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能奈我何,反倒是你,莫不要忘了这些年的苦心效忠是为了什么。”
“快些走吧,再晚上一些,怕是我们都走不了了。”
丑牛说着一斧背拍到那老马身上,拉车的老马吃痛,立即扬起四蹄向着前方快速奔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丑牛眉眼坚毅,握着手上的板斧向着追来的佴俢杀去。
卯兔眼角一片湿热,滚落的泪珠掉落在车辕上。
虽然丑牛没有明说,但是他的下场已经可想而知。
为了完成自己卑微的愿望,他与寅虎一直默默支持,如今……
马蹄踏着地上的青石板拼命向前跑着,青棚马车剧烈的摇晃着,只将被丑牛打昏的高逸摇晃醒来。
还未睁眼,高逸就倒抽一口凉气,他的肩头被容皇后用剑翻搅出一大片伤口,如今被这马车一晃,只让他浑身剧痛。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咳咳!”
高逸捂唇而咳,却在手上咳出一摊鲜血,他脸色苍白的看看掌心,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先前这些事更是将他的身体拖垮。
高逸将血迹在暗色的衣摆上悄悄抹掉,这一动作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瘦弱女子。
与自己一样,她不仅生的瘦弱,此时手臂上还往外不停的渗着鲜血,眼前这一起似乎都与在前面驾车的女子有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高逸咳嗽几声,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
卯兔抹去眼角的泪痕,刚才高逸那番动作,她听得一清二楚,之所以不揭穿也只是明白高逸对自己,尚有提防之心罢了。
“回四皇子的话,我们隶属于龙骑卫。”
对于龙骑卫高逸还是知道的,就在不久之前,他可以用他的姓氏保证,龙骑卫里绝对没有女人。
““龙骑卫里不可能有女人。”高逸道,“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四皇子可能有所不知,此龙骑卫非彼龙骑卫。”
卯兔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如果把龙骑卫当做一支正规军队,那我们就属于从中挑选而出的私兵。”
“你叫我拿什么信你,你们虽然看似救了我,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是高佐特意派来演戏给我看,毕竟那传国玉玺的下落,你们可是都没找到。”
卯兔闻言沉默了片刻,“难道圣上没有告诉您吗,传国玉玺在我们手上。”
这下不止是高逸,就连青司都震惊了。
高祖帝把传国玉玺给了这支隐蔽的龙骑卫,那他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想让高逸倚靠着传国玉玺直接登基为帝?
可是高祖帝不可能推算不出来,现在的高逸早已经失去了成为帝王的价值。
不是因为他孱弱的身体,而是因为他早已经被先前一系列的事情,磨灭了所有成为帝王的斗志。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所造成,所以,她一定要掩饰好自己的身份。
“你说传国玉玺在你手上?”高逸三分怀疑七分意外,惊讶之后却又忍不住惊喜万分。
若是他拥有了传国玉玺,那他岂不是就是下一任的帝王。
卯兔突然觉得自己坏了一桩事,她十分清楚传国玉玺的重要性,也清楚高逸这话中的意思。
“玉玺确实在我手上,”卯兔想了片刻后回到,“只是还请四皇子恕罪,这东西的下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高逸听得心中一紧,什么样的情况下,不能把玉玺的所在告诉自己?这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有在那玉玺不属于自己时,自己才需要被人百般防备。
高逸在心里按下了这事,他掀开简陋的车帘,却见又军队在街角巷口不时闪过。
“没想到为了追踪与我,却是连五城兵马司都出动了,”高逸面无血色的脸上,闪过嘲笑,“这高佐还真看的起我。”
随即高逸道,“你们是父皇派来的吧,父皇既然留下玉玺,又让你们前来救我,他难道就没留下点别的东西?”
卯兔回头看了高逸一眼没有说话,现在她道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高逸是失败的那个人了。
他的眼睛,难道就看不到眼下这种艰难的处境?
“您坐好了,前面的路不大好走。”卯兔随意的提醒一声,一抽缰绳,带着马匹向着那不起眼的小巷子钻去。
马车剧烈的摇晃,高逸看着车外不停闪过的逼厌小巷一阵皱眉。
“我们这样躲闪也不是办法,不如将传国玉玺拿出来,到时众目睽睽之下,文武百官面前,先洗刷我的罪名,再将高佐的罪行公之于众,岂不是更好。”
卯兔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这四皇子到底能不能分析出眼下处境,她若是能让他直接登基为帝,还有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什么。
“四皇子,”卯兔想了想措辞,“小的是个粗人,不懂您说的那些,不过有一件事小的觉得很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