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传国玉玺竟然被放在……这怎么可能?”
青司道,“是寅虎亲口对着卯兔提及的,应该就在他们以前居住的那个院子里才对。”
可惜卯兔没有明白寅虎那些暗示的意思,要不然,她的事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季行止沉吟了片刻,“可是京中这种荒置的院子太多了,卯兔已死,这个当头,我们总不能一间一间查过去。”
“再难也不能让传国玉玺落进梁国公的手里,这卯兔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少说他不会将念头打到她那女儿身上。”
柳卫说着看了看青司,所以她这是为了让洛秋城活命,才把她推到了高渐离那里?
“这事就交给你办吧,”青司看着柳卫道,“你会武功,以前当管事时想必也认识过一些人,查起来总归快些。”
“对了,”青司恍然想起一件事来,“寅虎曾提及那院子里种了七里香,这七里香最爱攀登高处,想来这院子的墙头上还留着藤蔓残枝。”
“我记下了,”柳卫点头应着,“只是若是找到了这传国玉玺,是交给高佐,还是我们自己留着?”
虽然青司现在看似与高佐站在一起,可是他们都知道,高佐在青司心里,绝对是需要头号除掉的人。
“兄长是怎么想的?”青司问向一旁的季行止。
“高佐从一开始就说这传国玉玺被高逸所损,交出去是锦上添花,不交出去也无伤大雅。”
“不一定,”青司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能承位的除了高佐,在这宫里还有一人。”
季行止听得眉头一皱,“你指的是……”
“正是因为她,所以梁国公才会对这传国玉玺如此急切,这玉玺对我们不重要,对他可重要的很。”
青司的手指在落在桌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所以为了这传国玉玺,梁国公事必会不择手段的寻找。
敲击的手指骤然一停,就在刚才,她想到了一个收留玉玺的合适人选。
与此同时,在那被士兵层层把守的摄政王府外,有人站起来踉跄的扣响了那扇闭合的府门。
远处,有人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那是被梁国公嘱咐,一旦此女子离开摄政王府,就将其抓获的慕容寻。
他是最为害怕洛秋城离开摄政王府前的人,可是当洛秋城踉跄站起,走向那扇府门的时候,他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怅然起来。
不知怎的,神女那话,又一次在他脑中浮现,“如果她最终的归宿会让她更快乐,曾经伴随他们到来时欢笑的我们,又何必去阻挡他们最终的幸福。”
“秋城,你的幸福就在那扇门后吗?”
洛秋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她只知道她已经无路可走,唯有面前这扇掩着的门,似乎是一条可以看的见的出路。
府门被人叩响,风三娘将门拉来一道缝隙,站在门内看着这个满身鲜血,甚至就连眉眼都带着迷茫的女子。
她知道,就在刚才,这个人失去了她的母亲。
听上去有些可怜,可是这关他们摄政王府什么事,她这辈子见过的死人多了。
“这里是燕王府,你找谁?”
“民女洛秋城,求见摄政王殿下。”
“我家主子说了,他如今不理朝中是非,所以他现在不是什么摄政王,还请姑娘称呼他为燕王。”
风三娘说着一让身子,“进来吧,我去通报我家主子。”
洛秋城没想到能够进来的如此容易,她还以为……
洛秋城看了看仍旧曝尸与门前的自己母亲,“我能带她一同进来吗?”
“劝你别这么做,不过是一具尸体,不论是在门外还是门内,她都只是一具尸体。”
洛秋城知道自己这个提议让人为难了,她看了看远处的慕容寻一眼,垂着眼随着风三娘入了燕王的府门。
洛秋城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是神女那番冷嘲热讽的言论,一会是慕容寻落魄的神情,但浮现更多的是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那么多的血,顺着钉在身上的箭矢缓缓流淌,如同梦魇,在眼前来来回回挥之不去。
直到风三娘将一杯热茶塞进她的手里,“主子正在教导世子课业,你在这里稍等一会。”
身处燕王府邸,她一个普通百姓又能怎样。
洛秋城点点头,捧着茶杯哆哆嗦嗦的喝着,直到一杯茶入腹,她那几欲冻僵的身体才暖和了些许。
这终于有精神抬起头,去打量这座用来待客的偏厅。
四周装饰与寻常富贵人家不一样,显得越发的简洁,除却墙上那柄巨大的铁胎重弓,这所古朴大气的偏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这弓箭……”洛秋城放下茶杯,走到那弓箭跟前。
虽然她当初在百里郡主的房里也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当初神女交给卯兔的那把弓箭显然与这柄一模一样。
不仅是弓,就连那特制的箭矢都一模一样,只是,那柄小巧秀气一些,这一柄即使弓弦未张,也能让人想到其蕴藏的恐怖威力。
“都说摄政王与百里郡主不仅定有婚约,两人更是情谊颇深,没想到竟然连这用着的弓箭都一模一样。”
“劝你不要在主子面前提及百里郡主的名讳。”
风三娘将两三样点心放在桌上,“刚出来的,先吃些垫垫吧。”
大约是因为同时女人,又或者是因为风三娘对她的态度比较温和,洛秋城道谢之余,也好奇的问起刚才那个问题。
“传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