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寻没有想到,卜相思会给自己一个这样的答案。
见慕容寻疑惑,卜相思笑笑。
“你大约是不知道的,你痴恋茶楼老板的故事,即使我在后宅之中,也有所听闻。”
“既然都是要嫁人,都是要用作联姻,我不如嫁给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他性子阴沉,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别人说他有情有义。
慕容寻垂着眉眼,“你既然听说过,就应该明白,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可能。”
这拒绝直白的让人难堪,但是卜相思并不在意,“不说我,你与她也没什么可能吧,要不然,我也不用在这里了。”
慕容寻沉默下去,他该怎么回答哪,所有的一切,总是巧合的好似上天捉弄。
廊下的暖风吹动着花香,暗暗盈满衣袖,洛秋城站在那里却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她抱臂站在廊柱后面,看着背对自己与那笑容浅淡的女子,轻声交谈的慕容寻,而他的手上握着的是一只香囊。
她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慕容寻是不是此刻也正眉眼弯弯,她只知道,花圃里的花朵开的极好,将那站立的男女衬得好似一对无双璧人。
“你在看什么?”高辰没有洛秋城个子高,看不见她为什么这样出神。
“今天宫里人多,父王说了让你不要乱走,”高辰看着洛秋城道,“你跟我跟的紧一些,莫在这宫里走散了。”
听到高辰这小大人的口气,洛秋城本来是想笑笑的,可是这嘴角却怎么也弯不起来。
“若是不想笑就不笑,勉强自己做什么,我年纪小,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洛秋城知道这是高辰在安慰自己,尽管这安慰的方式有些别具一格。
“你们明明知道,我随你们在一起是别有居心,你与燕王可以不用收留我,也不用带我来这宫里,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怎么知道他父王是怎么想的,“大约,因为你是她带来的吧。”
她?
“你指的是神女?”惠太妃的话再一次在洛秋城耳边响起,难道燕王也察觉到神女可能是百里郡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让她心中一阵跳动,若是这样,她又怎么借助高渐离之手为母报仇?
“你以后离惠太妃远些,”高辰没有察觉到洛秋城的异样,只径自叮嘱着。
“为什么?”洛秋城攥着衣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顺。
“不好说,”高辰皱着鼻子,这种不好的感觉,与他当年被绑在树上,要被柴薪烧死时的感觉十分相像。
高辰补充道,“她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若是可以,她也想。
“我记下了。”洛秋城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她现在满脑子都被:百里郡主与神女是同一人,这个想法占据了所有的思绪。
即使到了容太后在偏殿举办的祭花宴上,这个想法也时时在洛秋城脑中盘旋。
园中花香阵阵,各家贵女们如同穿梭在枝头上的斑斓彩蝶翩翩而过,可是洛秋城的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神女的身上。
即使青司想要忽略,可是洛秋城这目光也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洛姑娘盯了我这么久,我很好奇,你到底在看什么?”青司斜睨了洛秋城一眼,言语间傲气十足。
这个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半点长进,真以为这宫里的人都是瞎子?
青司这话一出,当即唤的洛秋城回神,她想质问两人是不是同一人,可是她终究只是站起来对着青司行了一礼。
“还请神女赎罪,非是倾城无理,而是您鬓边这朵花朵模样妍丽,让人忍不住侧目。”
花?
青司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耳畔,是了,先前高渐离在她耳边簪了一枝重楼,若是洛秋城不提她都快忘了。
所以,洛秋城这是猜出这朵花的来历,才忍不住侧目?青司觉得她好像忽略了一些什么。
诚如青司所想,众人的眼睛不是瞎的,青司一出现就带了这样一朵花出来,又是恰逢祭花节这种特殊的日子,容不得别人不在意。
“神女耳畔这朵花模样好标致。”容太后打量着青司耳畔,一副刚刚才发现的样子。
惠太妃眯着眼睛看了半响,这样的花枝看上去不像是高佐送出的,如果不是,那这就有意思了。
青司正想寻个理由搪塞过去,那里就听得惠太妃的声音在一旁,娇声笑起。
“你们快别追问神女这朵花的意思了,新帝对神女的心思你们难道不知,这朵花的来历还用说吗?”
“原来是皇上送的,”容皇后略略点头,“本宫还想让皇上用簪花的方式选出几位妃子,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后宫空缺,而高佐又对神女如此上心,她正好借这个由头,堵住那些朝臣的嘴。
“太后又说笑了,”惠太妃道,“您那里还需要为这妃子犯愁,这现成的人选不就在这里吗。”
容太后的目光听得一沉,不仅是容太后,青司的脸色也是“唰”的一下阴沉下来。
“哗啦!”
杯盏落地的声响,惊的原本正在谈笑的贵女瞬间安静下来,她们寻声看去,就见声音来自西周最赫赫有名的三个女人那里。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敢这样问出声,但是所有人的眼里都写满了疑惑。
“神女这是什么意思?”惠太妃看看溅落在自己裙角上的碎瓷和茶叶,有些怔然的看着发怒的神女。
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