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被萧掩赶下车,罗诗梦就恨死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要当着萧掩的面说李蘅远。
近来萧掩要订亲的消息甚嚣尘上,有人说是跟李蘅远,有人说是和萧掩的表亲,哪个都让她难以接受。
尤其是李蘅远,如果萧掩真的跟李蘅远订亲,她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她从记事起就喜欢萧掩,怎么可以没希望。
罗诗梦眼珠一转,心上诡计。
她羞涩一笑道:“是啊,因为阿蘅可能不知道,萧婶子活着的时候,跟我母亲说过,要给我们订娃娃亲,现在突然传出萧掩要订亲的消息,我就不懂了,难道萧家不想认账吗?可是这种事,说出来很难为情,我不知道要很谁说,就来找阿蘅了。”
婢女们都不在屋里。
四周涌动着百合香的气味。
李蘅远的呼吸却像静止了一样。
她用重重的疑问道:“你和萧掩有婚约?”
罗诗梦头低的低低的,脸颊绯红,在她那才如凝脂的肌肤上,像是盛开的花朵,人妩媚至极。
李蘅远倏然想起秦梦瑶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罗诗梦和萧掩有婚约。
难道是真的?
“这不可能?”
罗诗梦明知道李蘅远说的是什么,还是很关切的问:“阿蘅怎么了?”
李蘅远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人,是因为这人因为她差点送了命,她今天才见她的。
萧掩这人会成为她萧掩之间的障碍。
李蘅远站起道:“我头疼,不送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回了书房。
罗诗梦看着李蘅远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嘴角露出笑容。
随即也站起来走出那奢华美丽的厅堂。
西池院屋高院阔,灿烂的阳光投射在院子的空地上,大理石的地面蒙着一层晕光。
看那雕工复杂的窗棂。
看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瓦。
西厢几十米的一排廊下,一车可以通过的房门就有四扇,门上挂的都是晶莹剔透的水晶帘子。
这就是李蘅远住的地方。
极致的富贵堆彻起来的西池院。
李蘅远含着金钱长大,比公主的日子都自在。
她是要什么有什么啊。
罗诗梦站在正房的台阶上紧紧的扣着台阶的玉石栏杆。
只有萧掩,绝对不能让李蘅远得到。
罗诗梦想到了她说的婚约。
那婚约并不是撒谎,萧掩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常常和她母亲一起哄孩子,两家住的近,萧掩母亲就说过不如让她嫁给萧掩的话。
当时是母亲不喜欢萧掩母亲,所以敷衍没同意。
但是萧掩母亲说过,现在就算数。
罗诗梦重重的点着头。
必须让婚约变成现实。
那要如何变成现实呢?
罗诗梦眼睛大亮,起码她手里有两个筹码。
……………………
早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樱桃陇紧了衣领,可还是觉得冷。
更冷的心。
今天她出来打听消息,听到一个十分不好的传闻,府里隐隐有人说娘子被歹人抓走的时候,被污了身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呢?
可是传的有模有样,让人不相信都不能。
樱桃祖攥了攥拳头,心情沉重的回答上房。
桃子在帮李蘅远穿衣服,李蘅远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回头。
“回来了?今天有什么消息。”
樱桃笑着摇头:“平安无事,什么消息都没有。”
见李蘅远蹙眉,樱桃忙“啊”了一声。
“还不是老太太,请大夫没有钱了,国公又给她支取了一笔钱,省着用能够花半年?”
听樱桃的语气很不尊敬,李蘅远心下也很无奈。
萧掩是希望阿婆出去之后就回不来,阿婆也确实经历了九死一生,不过人没有大碍,就是脸被划破了。
之后她好像就走上了何子聪的老路,到处找大夫看脸,希望能恢复容貌。
“所以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六十岁的老太太,也是注重容貌了的,只要阿婆不再难为我,让她折腾去吧。”
樱桃找的借口很顺利的敷衍住了李蘅远的好奇心。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担心不免接踵而至。
她不说娘子可能就听不到那种污言秽语,但是污言秽语已经形成,别人不可能听不见,娘子还没订亲,这不影响声誉吗?
………………
广陵院的竹林,李庆续举起铁锤对准小五:“哪里听得污言秽语,谁这么说阿蘅?我打死他。”
“郎君,这又不是奴才说的,大家煞有介事的传,只是不对咱们家人传,那些妇人最喜欢私底下议论了。”
府里有人议论说李蘅远被人绑架的时候失了身。
传言当然不是满大街议论的那种,但是也不少人说。
小五不需要刻意打听,早晨刚起来,就有讨好他的下面人来告密。
他就都跟李庆绪说了。
竹林里秋风作响,树影萧瑟。
再加上不好的传闻,使得人心十分愤慨沉重。
李庆续立起桀骜的眉头道:“告诉二叔去,让我二叔知道是谁在传谣言,打烂他的嘴。”
小五沉吟下道:“郎君,奴才听闻和萧福生有关。”
“萧福生?”
小五道:“就是萧家郎君的父亲啊,上两天国公不是把萧福生打了吗?好像就是因为萧郎和娘子的婚事,国公同意,萧福生却不同意。”
“你说的什么意思?”
一个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