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掩诧异的看向李蘅远。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走鸟,故意放出来害你?”
李蘅远沉吟一下,微微摇头,她也不知道,可是婢女能提醒她鸟会啄人眼睛,难道就不会提醒别人?
说不定就是被有心人听见了,然后想法设法来害她。
但是想让鸟听话可不容易,万一这鸟不啄她,啄别人怎么办呢?
所以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害她?
鸟有没有经过训练。
李蘅远想着这些问题,叫着岳凌风:“岳大哥,出来,找你有事啊。”
岳凌风在厨房里耳朵一下子竖起来。
“岳大哥,出来,给你吃鸟大腿。”对,他方才听到的肯定是这句话。
……………………
西府捉鸟的事进行的热闹。
这热闹之后,就隐藏这另一个现象,会人尽皆知。
晚上冯微要睡觉了,去李不悔房里打算看看女儿再睡,她掀了帘子进来,见李不悔正在灯下的小几边玩着什么。
冯微道:“六娘,该睡觉了,别玩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李不悔身子一抖,忙把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
这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有人来,所以吓了一跳。
那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冯微沉着脸走过去,抓住李不悔的肩膀,从她手里抠了一下。
一种很滑很冰的感觉掠过指尖。
冯微低头一看,是两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珠子。
珠子中间有眼儿,应该是做头饰用的。
按理说这东西十分名贵,但是他们国公府当然不缺好东西。
冯微垂下眸子看着李不悔:“就这个东西,你藏什么?”
冯微对女儿不苛刻,也不喜欢女儿做女状元,所以女儿玩什么的,她不管,只要高兴就行。
但李不悔今天的行为很反常,不像是玩这么简单。
李不悔接下来的举动更为反常。
她支支吾吾,却怎么也解释不清。
冯微心头一动,这珠子有什么特别吗?
冯微低头细看,珠子光滑圆润,成色很好,那也只是贵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陡然间,那茶一样的颜色让冯微冷汗渗出来。
这珠子正是眼珠儿大小,怎么那么像是李蘅远的眼睛。
冯微低声道;“李不悔,你做了什么?”
母亲陡然间放大的脸,还有那严肃道扭曲的模样,让李不悔慌忙捂住眼睛。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接着她呜呜哭起来。
这样就更不像什么都没做的样子了。
上午李蘅远被鸟偷袭,说就是差点啄了眼睛。
冯微越想越害怕。
她拉开李不悔的手,冷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从来都不会想念阿婆的人,为什么上几天频繁的去阿婆那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不悔只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母亲,但却抿紧了嘴。
那小小的孩子,小圆脸,水杏眼,穿着粉红色的小儒裙,在灯光下是那么娴静可爱。
可是她眼里透出的坚持光线,却固执的像个大人,让人火冒三丈。
冯微道:“你不说也行,别让我查出来有你什么事。”
……………………
宁馨院,李蘅远借了刘老太太的暖阁,把养鸟的婢女叫道面前。
婢女今年十二岁,叫做毛毛,父亲就是给老国公养鸟的,所以她有些心得,刘老太太看这婢女憨厚老实,就要来给自己养鸟了。
李蘅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人算计了还是巧合。
所以要调查。
调查,先要从毛毛这里入手。
毛毛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十分紧张,本就黑的皮肤现在胀成酱紫色。
不过她黝黑的眸子十分清澈。
她低声问道:“娘子,是婢子做错了什么吗?”
李蘅远心想即便有人害我,也不可能是这个婢女。
毛毛紧张,是因为从来没有被主人提过来问话,李蘅远确信这一点。
于是她语气不由得放缓,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知道,半个月前你的鸟丢了,后来找到了吗?”
毛毛差点哭出来。
她道:“娘子,婢子知道你被黄鸟偷袭了,但是真的不是婢子故意把鸟放出去的。”
说完跪下来,呜呜哭个不停。
李蘅远一见,这人自责上了,根本就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干脆直接说吧。
她问道:“我怀疑你的鸟是被人偷了,你跟我说说,那些日子,都什么人常来院子,有谁对鸟特别感兴趣,你知不知道?”
“被人偷了?”
毛毛先是诧异,后低头想了想,然后委屈的又流下泪来了。
“谁偷鸟干什么?”
再说鸟不是在天上还偷袭过娘子吗,那就是跑了,没人偷啊。
李蘅远无奈道:“你就说嘛,有没有我方才说过那样的人。”
毛毛低头细想,然后点点头:“老太太受伤的这几个月,娘子您都少来,别人就更不长来人了,所以谁来看鸟,婢子有印象。”
“六小娘子上几天长带着她的婢女来看鸟。”
李蘅远眼睛一瞪:“六娘。”
毛毛被主人那严肃的样子吓坏了,扁着嘴道:“娘子,婢子不敢撒谎。”
李蘅远暗暗攥紧了拳头,李不悔平日里对老太太一点也不关心,她为什么会突然频繁的出现在宁馨院,还看鸟呢?
………………
李不悔的房间里。
冯微将空空的鸟笼子摔在地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