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休想逃脱!”
“杀!”
“还想跑哪去!”
苻坚才刚从天雷降临的惊恐中缓过一口气,直接拦在面前的骑兵大军又让他脸色瞬变。
“陛下,我们拖住他们,您快逃!”
苻坚的亲卫统领这时勒马靠了过来,虽然脸上同样写着惊恐,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好,好,你且拖住他们,寿春援军很快便会出城。”
苻坚这时候可就没空去做秀了,慌忙点头之余,开始跟着百余骑往人少的地方钻。
月色下,他身上那件名贵的貂裘并不是那么显眼,这也让玄甲骑出现了误判。
千余骑兵拦路堵截,只把重心放在了苻坚的亲卫统领身上,毕竟那一身墨色铠甲十分的扎眼。
苻坚这时也是玩命的向前冲,几乎把自己马背上的本事都使了出来,才带着寥寥二三十骑,伤痕累累的逃向寿春城。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冲杀过来的徐晃再砍翻了七八名骑兵小将后,终于回过味来。
这支骑兵不同寻常!
从装备、战马、和这些将士来看,怎么看都像是前秦的绝对主力,甚至就是前秦的天子卫军。
当他带着兵马往前赶,与回归部队的骑兵队回合,并且得知有那么几十骑逃走时,徐晃隐约能猜测到,自己判断的失误,放走了一个了不起的前秦大人物。
徐晃现在是不敢往苻坚身上想,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失策了。
然而战场瞬息万变,徐晃也不敢说自己的洞察力能看破一切。所以略微摇头后,徐晃便不再去想,转而回头清扫战场。
………
“轰轰轰”
当徐晃这边的炮击结束,再更东面一些山地中,前秦的主力大军才撤了没一会,就陷入了草木皆兵的死局。
北方各部趁乱哄闹,引得人人自危。
而追击过来的罗士信,也是用龙炮开道,打的前秦主力一脸绝望。
这些前秦将领现在才知道苻坚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了,感情是跑慢了就要被这种堪比天雷地火的利器给轰的粉碎。
战场上的前秦大军一触即溃,原本还算有序的撤退将士,瞬间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有的被鲜卑和部暗中收割,有的则钻进了华夏玩家盟军的口袋阵中。
………
“开城门,开城门!”
身后战事迅速糜烂,逃回寿春的苻坚在靠近护城河的时候就开始嘶吼。
他现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都等不了。
城外太危险,他要进城!
“那是,陛下?”
城头的守城将士其实也听到了远处的动静,此刻都紧张的养着东边,一看苻坚急吼吼的跑回来,不少兵卒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咱们的天子?
什么时候,他这么狼狈了?
虽然心底很不可思议,但城头兵卒不敢怠慢,很快就打开了城门。
刚一入城,苻坚便大呼了口气。
紧接着眼底一黑,直接昏晕过去。
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比他几十年戎马生涯都要刺激。
然而他昏倒不要紧,却是把寿春城内的前秦官员给吓了一跳,文武官员得到消息,全都匆匆来到苻坚跟前,然而苻坚一直不醒,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询问其余将士。
当一众受伤骑兵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经过说出,寿春一地的官员集体傻眼。
天雷?
世间真有神力?
那万一天雷跟着晋军过来了,岂不是要落在自己头上?
虽然这个念头有些荒诞,但事实其实就是这样。
莫小白是拿寿春立下的赌约,寿春兵马不逃,那他就只能强攻。
一天一夜的功夫,淮南一地的战事,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晋军在天黑之前就已经全面渡河,不但夺下硖石要地,更是打的几十万大军慌慌张张的四处逃散。
当第二日太阳升起,不论是谢玄还是桓伊,刚睁眼就得到了最完整的战报。
赢了!
领兵驰援的伯爵,带着他本部兵马,直接将占线,推到了寿春城下。
“一天?已经打到寿春?”
桓伊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荒诞可笑,自己这才吃顿饭、睡个觉的功夫而已,那个白脸小儿就立下这般大功?
如何可能!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桓伊刚开口反问,更劲爆的消息又传入耳内:“将军,据探马来报,前秦主力十几万兵马已在撤回寿春的路上溃不成军,四处逃散已经不可能再重回寿春。”
“溃不成军?十数万人打没了?”
桓伊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情报,让他来打的话,别说一天,就是一百天都未必能有这种战果。
一种奇怪的情绪从心底滋生,桓伊一句破骂脱口而出:“苻坚是怎么领的兵?”
这一刻,桓伊所考虑的不是莫小白究竟怎么指挥的战斗,而且苻坚怎么可能如此窝囊。
他不是号称挥鞭断流吗?
这鞭还没扔淝水里,自己就逃回寿春当缩头乌龟了?
想到这,桓伊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苻坚自己的主力大军,满打满算应该也就二十万了。
即便他都调来了淮南,经过这些日子,特别是昨天一场大败后,还剩多少可以指挥的动的兵马?
五万?
三万?
几十万人都输的一塌糊涂,那么点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寿春。
“该死的苻坚,你哪怕多撑几日也好啊!”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