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李闯王也大为光火,望着张郃,不由得也冷声道:“兄台如此行径,莫非特意针对李某。”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扰了,兄台好自为之。”那张郃见李闯王面色不善,便拉着那叫三弟的女子急急离去,这次那女子倒一点也不调皮了。
“哼,不送....“李闯王也莫名其妙,收起那簪花,心想这两人来的奇怪,走得也稀奇,只是觉得那张郃明显有所顾忌一般。
望着案上的那碗套四宝,李闯王也没有了胃口,其实这套四宝还真有来头,说到这套四宝,最寻常的便是用鸭、鸡、鸽子、鹌鹑四味于一体,四禽层层相套且形体完整而得名,难就难在四种禽类是一根骨头都没有,形体还没点破坏。
比如现在,摆在李闯王往面前的那只碗里的便是一只体形完整的全鸭,看起来是色泽光亮,闻起来是醇香扑鼻。
吃这套四宝时,从外往里吃,首先吃鸭子,当食完第一层鲜香味美的鸭子后,一只清香的全鸡便映入眼帘;鸡肉吃后,滋味鲜美的全鸽又出现的面前,最后又在鸽子肚里露出一只体态完整,肚中装满香菇丝和玉兰片的鹌鹑。
但这套四宝再好吃,想着张郃离去时警惕的样子,李闯王也没胃口了,当下便叫来小二,领自己去了地字二号房,准备好好睡一觉了再做打算。
好几天没上榻睡觉了,进了房,用过店小二打来洗脚水,李闯王便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毕,又过早打尖后,李闯王便在掌柜处结完账,接过店小二送来的大白马,朝着朝歌城外行去。
“哎呀,哎呀!这位小哥,请停步,请停步!“李闯王这才一出门,还没行几步,又碰到了那鼠须老者连声呼喊自己。
李闯王是觉得巧,但其实鼠须老者是一大早出门寻活儿,远远看到李闯王正在掌柜处结账,便连忙靠过来的,不知怎么的,他一看到李闯王这种雏鸡儿,心里就痒痒的,他在想,要如昨天一般能再宰李闯王一顿,那自己省点差不多能吃一个月的了。
“哦,是你!”李闯王牵着大白马,转头一看,便见那鼠须老者手中持着召幡,居然三步并二步地朝自己急急行来,当下便停了脚步,原地等着。
这鼠须老者一边跑,一边心里滴溜溜地转着,心想,这雏鸡儿牵马出门,今天怕要换个说法,看能否再诳他一次,于是刚一跑到,便把腰杆一挺,把那高人姿态又摆了出来,盯着李闯王的脸盯了半天,也不说话,只是神情越发的严肃。
“鬼麦子大师吧,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咯?”李闯王被这鼠须老者盯得心里有点发毛,想起昨天鼠须老者爻了两卦都很准,不由得神色一变,直直地问道。
“哎呀,不对啊,小哥儿!”那鼠须老者一撸那三缕鼠须,故意装作迟疑,见李闯王神色越发紧张,当下把神色越发装的严肃了:“小哥儿,昨天看你还好好的,怎么才这点功夫,老朽便观你这般印堂发黑,不妙了啊,小哥儿恐怕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
“血光之灾?”李闯王一听吓了一跳,心里本来就对这鼠须老者的话有点相信,连连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啊,我得卦爻一番。”鼠须老者把手往边上空地一指,道:“来来来,我们到那边,省得别人又说堵住他们路了。”
走到那空地,鼠须老者也不管不顾的,似乎极为着急一般,往地上一坐,又把那两片龟甲卦爻掏了出来,反倒对着李闯王道:“小哥儿你别急,老朽这就来替你爻上一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闯王牵着大白马,也神情紧张地连连点头,口里也应诺着:“好好,鬼麦子大师,你好好爻一爻。”
“小哥儿,你别急,老朽这就爻卦了。”这鼠须老者说完,又将手中的两片龟甲爻卦往空中一丢,那龟甲随即就滴溜溜的在地上滚了起来,如此又来了三次,鼠须老者把眼睛一闭,又把手指一掐,嘴里便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张口便道:“小哥儿,这第一卦,老朽已经课出,你听好了,目今虽遇飓风狂、鸡犬逢时免祸殃、依旧一天晴色好、教君安稳乐徜徉。“
“你就直说什么意思吧?”李闯王是再次跟鼠须老者算卦,自然知道这鼠须老者张口闭口的都是那隐晦难懂的卦文,当下便急急地问道。
“小哥儿,卦老朽已经爻出,还请恩施十文。”鼠须老者一边捡起那两片龟甲卦爻,一边慢条斯理地道。
“哦,好好,十文给你!”李闯王是熟客了,当下也没多说,直接便从怀里掏出十文递给鼠须老者,嘴里连问:“鬼麦子大师,卦文是什么意思咯?”
“谢谢小哥儿恩施。”鼠须老者一边接过铜钱,一边把腰杆挺直,满脸的高人姿态,只是一双小眼睛却暗暗地盯着李闯王的脸,装作悠然道:“这个嘛,小哥儿,老朽已经算出,你近日内血光之灾卦象已成,这躲怕是躲不过去了。”
“啊,躲不过去!”李闯王吓了一大跳,心里不由得一火,有点不相信地道:“你不是骗我吧?”
”哎呀,小哥儿,老朽鬼麦子在这朝歌县里,那个不知道老朽爻卦一等一的准,求老朽爻卦的不知有多少。老朽骗你这十文有意思吗?“鼠须老者见李闯王话语开始不善,心里暗道坏了,连连把手上的召幡摇了几下,故作生气地又道:”你这小哥儿好没道理,你自己说有意思吗?“
“鬼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