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虏讪讪的笑了笑,道:“这萧姑娘倒是个性情中人,倒是老夫显得有点小人啦。”黄铎连忙道:“东方门主,滢儿性格直率,刚才有不到之处,还请担待。”东方破虏摆了摆手,笑道:“黄少侠多心了,老夫也不是计较之人。”西门正明低声道:“黄少侠可知狂刀门和傲剑阁的由来和渊源?”黄铎道:“小子初入江湖,这些确实不知。”
西门行在一旁道:“爹,我们先祖乃是当年太祖身边两大护卫,后永乐帝造反,建文帝不知所踪,先祖不愿意侍奉永乐帝,便在辞官隐退,在这商丘开山立派,创办了狂刀门和傲剑阁。这些门中大多弟子也都知道,有什么值当回避的?”西门正明瞪了西门行一眼,道:“倘若只是这些,我又何必郑重其事?这些本不该现在告诉你和宇儿,如今北斗神教已经把主意打到我二派之中,方才不得不告诉你们。”
东方破虏也缓声道:“正是。你们也不知其中真相,这些本是新老门主交替之时方才告知,如今事发突然,唯恐不告诉你们,他日万一我和西门兄遭遇不测,这些事情便再也无人知晓。”东方宇从未听得父亲有如此泄气的话语,连声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东方破虏拿出怀中的盒子放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盒子,思绪仿佛被扯到了远方,只听他缓缓的说道:“我们狂刀门和傲剑阁的先祖的确要追溯到太祖皇帝,当年先祖乃是太祖皇帝身边左右护卫,虽说是左右护卫,但是与其说是左右护卫,不如说是左右陪同更为合适,太祖皇帝的功夫之高,当时无人匹及,二位先祖的功夫正是太祖皇帝所授。”西门宇大惊,道:“太祖皇帝竟然是如此高手,这些却从来不曾听说!不曾想先祖功夫竟然还是太祖皇帝所传!”
西门正明淡声道:“那是因为太祖统领三军,需要坐镇中军,而且有徐达、常遇春等一干猛将,太祖皇帝平日里也无需出手。话说当年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座下第一虎将张定边,号称元末第一猛将,趁着大战之时,率几艘快船直取大明中军,想要突袭太祖皇帝。此人功夫之高,令人咋舌,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竟然无人拦的住他,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太祖皇帝旗舰之前直取太祖皇帝。张定边本以为乃是手到擒来之事,哪知太祖皇帝拿起旁边侍从抬着的玄铁棍,一跃而起,连出三十六招,把张定边打飞,落入水中。太祖皇帝长笑道:‘你是第一个能接完我三十六路棍法的人,是个有本事的汉子,我今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命众人让出一条口子,放张定边驾船离去。从此,这路棍法便称为太祖盘龙棍,那根棍子也唤作‘盘龙棍’,只是这套棍法太祖皇帝只传给了太子朱标与皇太孙建文帝,后永乐帝篡位,建文帝不知所踪,这套棍法便再也无人知晓。”
西门行一拍大腿,惋惜道:“如此绝学竟然失传,可惜呀可惜!”转瞬又问道:“爹爹,但这些事情与先祖又有何干系?”西门正明叹了口气,继续道:“太祖皇帝驾崩之前,托付二位先祖,一定要保得建文帝周全。不想后来永乐帝起兵谋反,直逼南京。建文帝虽得太祖真传,但是一人之力又岂能敌得过数十万雄师?幸得建文帝早知永乐帝图谋不轨,托二位先祖携大量珍宝外出隐匿在安全之处,以防他日遇到朝中有变,可以未作反击的资本。于是在南京兵败的前期,建文帝在二位先祖护送下,逃出南京,隐匿起来,以筹东山再起。”
西门正明顿了顿,道:“建文帝隐匿之处,便是这商丘附近。”一石激起千层浪,黄铎、东方宇、西门行三人脸色齐刷刷的大变,东方宇颤声道:“不想永乐帝费劲一生追寻的人竟然隐匿于此。那我们狂刀门和傲剑阁的真实身份岂不是?”说罢,不敢继续言语。
东方破虏道:“不错,我们两门的二位先祖为了避人耳目,托称厌倦朝廷,归隐与商丘,他们乃是开国之城,永乐帝也不能将他们怎样。当年一场大火虽然烧了宫殿,但是没见到建文帝尸首,永乐帝总觉寝室难安,派遣胡濙调人在大明境内四处寻找,派遣郑和数下西洋,探寻建文帝是否流亡海外。建文帝本欲起兵夺回江山,但是一来胡濙四处追查的紧,倘若有所风吹草动,不但大事难成,反而害了建文帝性命。二来永乐帝虽是夺朝篡位之逆贼,但也堪称一代英主,文治武功不输太祖,开创了永乐盛世。建文帝仁厚,对二位先祖道:‘燕王虽为逆乱,但论为君之能,朕不及他,倘若再起刀兵,反误天下苍生。罢了罢了,两位爱卿,倘若燕王后人无德,危及大明江山社稷,还望狂刀傲剑两门能相助则个,若得朕之后人德才兼备,亦可用隐匿于此之财富助他复位正统。’两位先祖连连应允,于是便把建文帝之托牢记在心,历代门主口口相传,我们诸位先人也都是兢兢业业,扶持着建文一脉。”
东方宇叹道:“这事情犹如演义小说一般,倘若不是父亲亲口所说,孩儿是断不会相信的。”东方破虏笑了笑,继续道:“直到二十年前,建文一脉出来一对兄弟,此二人天赋过人,都是不是出的奇才,哥哥一心钟爱棍法,弟弟则是由棍法悟出剑道,练得一手好剑法,命名约‘盘龙剑诀’,此二人在不到而立的年纪,连战武林中的各个绝顶高手,所向披靡,其中包括如今的‘武林四宿’,无一人能与他兄弟二人中的一人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