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风采琳不知道祝玉娇与陈天放,今天从早晨到刚才,都缠绕地睡在一起的,要是知道了,她也不会这么偷偷地窃笑的。
等祝玉娇吃完饭,陈天放让三个美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龚云兮与紫梦竹进门后,都第一眼朝大床上看;但此时大床上,如同那次紫梦竹与陈天放激情过后的样子,没有一丝可疑的东西,让你发现破绽来。
祝玉娇看到大床的时候,又哭啼起来,大约是触景生情的缘故;但现在的她,是要离开自己四年来,一直默默等待的郎君,现在郎君等到了,也那个过了,却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他一段时间。
因为她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有多长。
陈天放让家佣把马车套好,等祝玉娇从自己住的客房里,简单收拾几样衣服时,众人才看清,祝玉娇把陈天放给她做的几件新衣服,全给带上了不说,还把好多从祝家楼拿来的好衣服,整整齐齐留在她的客房中,特别是那件淡黄色的洛克克长裙,摆在最明显的位置上。
马车开始启动的时刻,祝玉娇对着陈天放无力地说:“天放哥,你真的这么狠心,都不送我一程呢?”
陈天放听了,哑哑地说:“我送呢,送你到祝家楼的门前呢?”
祝玉娇马上伸出手,期盼着挽住陈天放的大手。
陈天放对着龚云兮与紫梦竹看一眼,然后握住祝玉娇伸出来的小手,很殷勤地钻进马车里;那刻,他看见不管是龚云兮还是紫梦竹,神情都一下子紧张起来。
马车出了堡门,陈天放回头望,看见龚云兮与紫梦竹还跟在马车的后面跑,陈天放连忙让马丁把马车的速度提起了,不再敢回头张望,身后的龚云兮与紫梦竹。
到了祝家楼的楼下,祝家楼的马丁已经把去京城的大马车套好,因为是长途远程,陈天放看见大马车里有卧榻,还有日常的起居饮品,心中才踏实起来。
就这样祝会长还是感觉不放心,请了镖局的两位镖师伴行,因为要走麻埠街到六安州的官道,陈天放感到顺路,就跳到大马车里,把这些天好多都没有说出的话,一一对祝玉娇交待好。
祝会长跟随在大马车的后面,看着宝贝女儿祝玉娇,扑在陈天放的怀抱中哭哭啼啼的样子,就自觉地与大马车保持一段距离,等大马车到了陈天放回来时的那个三叉路口时,陈天放从大马车里跳下来,没想到祝玉娇跟着也跳下来,下了车抱着陈天放不放,死活不愿意到京城去了。
祝会长看了也不知道怎么办,看着陈天放发愁,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对陈天放是这般的执着。
陈天放露出无力的笑,想对祝会长解释几句,没想到祝会长却跑到陈天放的耳根旁,央求地说:“天放呀,玉娇这样我也拿她没辙呢,要不然先把她送到六安州再说吧?”
陈天放点头赞成,当着祝会长的面前,把祝玉娇抱起来,塞进马车里,此时的祝玉娇竟然朝陈天放嫣然一笑,陈天放看了头皮发麻,都想不出她此刻,怎么可以笑得这么灿烂。
陈天放把跟随在自己身后的马丁,打发回风尘堡,并嘱咐他回去,不要在另外两个美人面前乱说话;这个马丁听了,很顺从地点头,对着陈天放露出坦然的笑。
那意思是不是说,大少爷,你真是担心多余了,你倒是给我机会呀,我才可以在你的两个美人乱说呀?
陈天放也感觉出自己的想法,有点多余了,跳上大马车的时候,祝玉娇竟然不放心地问:“天放哥,你刚才对那个马丁说什么呀,是不是不放心家中的紫梦竹与龚云兮呀,你这个人怎么能够这样,在我的身边竟然想着别的女人,你这样我可不愿意到京城去了,留下你与另外两个妖精快活呢?”
陈天放不说话了,也不敢乱说话,生怕祝玉娇一翻脸,要跟随自己回风尘堡,而不去京城了。
祝玉娇可不管这些,一改刚才的忧伤样,接下来竟然活泼起来,像一只喝醉的百灵鸟样子,对着陈天放尽说一些,女孩子不能说出口的俗话,那话俗得有点低级趣味的劲头。
陈天放听了问:“妖精呀,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呀,说出这样低俗的话,你还是不是大姑娘呀?”
祝玉娇听了“呸”一声,把嘴巴子贴在陈天放的耳朵上,妖媚地说:“天放哥,你记性不好是吧,从上午的那刻起,我就不是大姑娘了,我现在是陈天放正规的婆姨呢,干嘛要说话那么刻板呀?”
陈天放连忙用手指指着前面赶马车的人,祝玉娇看了,也感觉赶马车的人,在侧耳偷听着两人的谈话,连忙“哎呀”一声,捂着脸笑了。